第一二二章 四王爺薨了(1 / 2)
一壺熱茶剛要傾瀉而下就被一個男人的聲音阻止,安昱珩模糊間看到一個男人搶過獄卒手中的茶壺。
「你誰啊你,這裡可是太師府的私牢,你怎麼進來的?」獄卒叫囂。
很顯然,獄卒沒想到自己做出剛才那番折辱的行為後,安昱珩會有如此表現,這反倒讓他自己覺得受到了無視,一時間氣上心頭。
「行,你個死到臨頭的臭鴨子嘴還真硬。」獄卒回身將整壺茶水提了起來,搖擺著身體得意洋洋的露出壞笑。「你不是渴嗎?那我讓你喝個夠。」
「他你不認得,那本王你也不認得嗎?」
他睜開眼,艱難的抬起頭掃視了一眼,看到一個獄卒坐在一邊的桌子邊喝著水,吃著不知道是什麼的豆子,時不時的嘴裡發出脆響聲。
「水……」
「沒問題,咱這太師府的私牢對待關押的人向來仁善。喝吧,慢慢喝。」獄卒大笑著將杯裡的水從安昱珩的頭頂上方倒了下來,茶水順著他的臉不停的往下流著。
安昱珩伸出舌頭添了添唇邊的茶水,雖然隻是幾滴但也讓他乾的冒煙的嗓子多少得到了些緩解,他揚起嘴角一笑。
「喲,醒了?睡的可還好?」聽到安昱珩的微弱的說話聲,獄卒倒了杯水走了過來。「渴了?想喝水?」
安昱珩點了點頭。
安昱珩猜到如果皇宮中那幅得道高僧贈的畫是真的的話,那皇上是肯定不會讓他死的。但是,他沒猜到高明昆會不將他直接帶入宮中,而是關在了太師府的私牢裡。看來是想在送他進宮之前先泄泄憤,不過才被抓來一天多的時間他已被打的遍體鱗傷。
「茶水不夠濃,安少我喜歡濃的。」
「看你心情吧。」柳弘基扌莫了扌莫綁在安昱珩身上的麻花粗大的鐵鏈,轉身低頭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獄卒。「人本王要帶走,把他給本王放下來。」
「王爺,這可使不得。沒有太師的命令,小的不敢放人。」
「小的……小的拜見廣宣王。」
聽到獄卒叫出「廣宣王」三個字安昱珩輕晃了晃頭,用力擠了幾下眼睛,再睜開時果然看到是柳弘基和杜河。
柳弘基對獄卒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走到安昱珩身前,上下打量了下他那滿身的血汙,慢慢皺起了眉。
「這麼巧?這裡可不是個逛街的好地方。」
「都搞成這副德性了,還有心思開玩笑,除了你以外本王估計是見不到第二個人了。」
「這算是對我的誇獎嗎?」
「大悅國有明律各官邸不得設立私牢,可這太師府裡竟然有一座能關押百人的大型私牢,是高太師根本不將大悅國的法典放在眼裡,還是說他不把當今皇上放在眼裡。」
獄卒聽到這樣的話嚇的隻會哆嗦,不敢再發一聲。杜河扌莫出他懷裡的鑰匙解開安昱珩身上鐵鏈上的鎖。
沒了鐵鏈的束縛,安昱珩一下癱倒下來,被杜河及時扶住。
柳弘基給杜河使了個眼色,安昱珩就先一步杜河直接背了出去。
「太師問起,就說人是本王帶走的,想要人,讓他直接來找本王!」
「……是……是。」
***
正像安昱珩想的那樣,高明昆是為了泄憤才將他關進了自己府中的私牢。隻是沒想到,不過陪皇上微服去了趟城外的玉佛寺,回來後安昱珩就被柳弘基明目張膽的將人給帶走了。
太師府裡有私牢的事皇上不知道?他當然知道,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但若有人不畏高明昆的權威將此事擺在朝堂明麵上來講的話,皇上自然也是要為難。
所以,柳弘基將安昱珩帶走了,高明昆卻不能也明目張膽的要回來,隻能派人守在廣德王府四周伺機而動。
可是高明昆萬萬沒想到,柳弘基救了人以後根本沒有直接回廣宣王府,而是用了個金蟬脫殼的計策直接帶著安昱珩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