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又是何苦(1 / 2)
淮憶知道自己這樣的身份是不配為皇家生育子嗣的,所以他給藥,她就吃,從不過問那是什麼藥,雖然嘴上沒問,心裡也早就認定那是一種防止她懷上孩子的藥丸。
「姑娘,難不成是王爺給的藥失了效力?」
韋修然若想當一個風月場裡的常客,整日裡遊手好閒隻知道吃喝玩樂的昏庸王爺也就算了,可他並非如此,他的最終目標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所以,他做事可以心狠手辣,但絕不能有與青樓女子牽扯不清的汙名,因為沒有百姓會擁立一個隻知道沉迷聲色的人當皇帝。
於是,自從韋修然將她送進清韻樓那天起,他們兩人之間的所有往來都是秘密進行的。由於保密工作做的到位,世人隻知道花魁淮憶有一個很硬的靠山,但這個靠山是誰除了高明昆和已經歸西的高典以外並沒人知道。
藥丸的事花姑並不知道,而一直隨身服侍的清水一清二楚。所以,當她聽到淮憶懷了孩子之後,她也是吃驚的不行。
「淮憶,你這是怎麼了?能懷上端王爺的孩子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
「花姑,我是不可能有喜的,絕不可能。你再換個大夫來幫我把把脈好不好?」
「唉,真拿你沒辦法,好,好,我這就去。」
花姑不過淮憶的性子,起身出了門,留下淮憶和丫鬟清水。
「不必了吧,劉聖手可是咱們清韻樓用了多少年的大夫了。他的醫術不可能有問題,而且皇家子嗣可是大事,我生怕出事還再三讓他確認過的。」
「花姑,麻煩你再幫我換一個大夫看看,好不好?
可是花姑萬萬沒想到懷上他第一個孩子的人竟然會是淮憶。這讓得知喜訊後的她開心的嘴巴咧到了後耳根。她本以為淮憶聽到這個好消息後會和她一樣高興,可是事實正好相反,淮憶的臉上隻有驚訝,沒有半點喜色。
淮憶和韋修然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在他被罰到北地之前,他們兩人就有了肌膚之親。即便淮憶無論是在容貌還是才藝上都無愧花魁的名號,但說的再天花亂墜,青樓女子就是青樓女子。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淮憶想的那樣迎刃而解,花姑換了個大夫來把脈,給出了同樣的結果——喜脈。
花姑給了新請的大夫一筆封口費,千叮萬囑的讓他保密後,才派人將大夫送走。卻沒想到回到淮憶房中,竟然看到她正在不顧清水勸阻的用一條綢帶緊緊的勒自己的肚子。
淮憶也沒想明白,隻是搖了搖頭。
「如果真是藥丸失效讓姑娘有了孩子,那王爺會不會……會不會不要這個孩子。」
淮憶輕輕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肚子。
「堂堂端王的長子竟然是一個青樓女子所生,這讓王爺以後在朝中如何自處。再說,懷胎十月才能產子,你可見過哪家的花魁是大著肚子的?」
「姑娘,我覺得你想的太多了,王爺應該對你是有情的,他完全可以……」
「好了,不說了。希望這隻是虛驚一場。」
「花姑,快……快……姑娘不想要這個孩子。」
「你瘋了嗎?」花姑幾步上前搶過淮憶手中的綢帶。「能懷上端王的孩子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你竟然不想要」
「花姑,這孩子不能留。」
「為什麼不能留再說了,這孩子的父親可是韋修然,是端王。若他想留這個孩子,你卻不聲不響的將孩子勒掉了,你覺得他會怎樣對你」
「是呀,姑娘,留不留這孩子,還是讓王爺定奪吧。」
「我這就讓人送信到端王府。」
「花姑。」
淮憶將花姑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