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真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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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能拉得住水呢?

「沙遁」與「水遁」之術,交相應用,雖迅疾無比,但也極耗體力。

一股大浪撲向岸邊,化作一道濕漉漉的人影,趴在地上,不停喘著粗氣。

「呼呼呼」。

「司徒欒」回望身後,沒見到任何人影,終於笑了。

「哈哈,李世總歸還是追不上我的,他輕功再好,於我這四種遁術麵前,微不足道。」

他麵朝黃河,正得意間,忽然察覺到背後有一股冷冷的殺氣,笑容頓時在其臉上凝固。

「司徒欒」緩緩轉身,便看見了那個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再看見的人。

李世正對著他,雙目如炬。

這個人,仿佛就是「司徒欒」的影子一樣,令其無處遁形。

看起來,李世好像還比他先一步到了這裡,而且身上衣衫也很乾爽。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地比我還快?比我還早上岸?這絕對不可能。」

「司徒欒」滿臉疑惑,一顆心卻已沉到了極點。

李世揚了一下手,一根不易察覺的漁網絲線,掛著魚鈎,正與「司徒欒」衣衫相連。

「你很會跑,如果不是我先前早就有了在水中的經驗,說不定,這次就真的讓你逃了。」

「什麼?這魚鈎?」

「司徒欒」張大了口,半晌說不出話。

「沒錯,一個魚鈎,一根魚線,一截枯木便可。你在前引路,我隨波逐流,就看你什麼時候上岸了。」

「司徒欒」終於聽懂了,就在他「沙遁」換成「水遁」之時,李世不知從哪裡找到了這跟魚線將他吊住,自己反而成了李世在水裡的逍遙坐騎。

「司徒欒」已經想象得到,剛才是李世站在一截枯木之上,破浪而行,渾身上下,不沾片水。

「司徒欒」已將「火遁」、「風遁」、「沙遁」、「水遁」,這四種畢生引以為傲的遁術,全部使了出來,仍是沒有擺脫李世的追捕。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令他更加難受。

「司徒欒」終於決定不再逃了,但他還是不敢直接挑戰李世。

因為剛才在水裡,他已累得夠嗆,而李世卻能以逸待勞,如果此時正麵交鋒,他認為還絕對沒有勝算。

「撲通」一聲。

「司徒欒」渾身滴水,居然淒慘無比地,朝李世跪了下去。

「李世都頭,你行行好,放過我吧,念在你我龍須鎮同僚一場,你這次就放了我吧。」

「司徒欒」說得動容,聲淚俱下,貌似求饒,雙手抓地,卻已在暗暗運功。

「隻要李世有了一絲鬆懈,我便能全力一擊,大獲全勝。」

他一邊求饒,一邊暗暗盤算:

「畢竟李世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一定要出其不意地殺了他。」

「你不是司徒欒。」

就在「司徒欒」等待李世露出破綻,好對其發動驟然襲擊的時候,李世突然發話了。

「你是毒手文德榮。」

這句話,再次擊碎了「司徒欒」僅存的一絲自尊與希望。

李世沒有停頓,繼續說道:

「你的四大弟子,蜂毒會火遁之術,鴆毒會風遁之術,蠍毒會土遁之術,我猜,水遁之術是蛇毒的絕技吧?所以,你決不是我在龍須鎮的同僚司徒欒,你既然同時會這四種遁術,就隻可能是毒手文德榮了。」

「司徒欒」最後的念想,就是利用李世不知道其真實身份的弱點,一擊奏效,卻不料仍是未能逃過李世的眼睛。

「司徒欒」起身。

論身份,毒手文德榮遠比李世有名,年紀和輩分也高,怎麼會低聲下氣地跪在地上對李世求饒?

他在被李世看破身份的一剎那,整個人便繃不住了,對著李世破口大罵:

「李世,你不是人,你絕對不是人,你為什麼不去死?」

但這也無疑承認了李世的推斷。

李世卻沒有動怒。

「我隻不過是一個捕快,你犯下命案,捉走人質,一筆筆的罪行,我都要同你清算。」

「哼,捕快,你不愧是個捕快,竟然能認出我的真身。」

毒手文德榮身上仍在滴水,腳下卻在用力。

「沒想到,你會如此難纏,我這次原本還不想和你正麵沖突的,但既然已被你逼到了這種地步,那麼,我們之間,就徹底做個了斷吧。」

毒手文德榮終於決定撕下一切偽裝,同李世真刀真槍地較量一番了。

說完這句話,他雙手變得通紅,發出了自以為能一擊奏效,能將李世置為死地的那一招。

那一招,既不是毒菩薩的「煙花如夢」,也不是司徒欒的「月要藏劍法」,而是真真正正,屬於毒手文德榮自己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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