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驛站之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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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躺在滿是雨水的地麵上,宋青衣雙目微亮,望著麵前臉色陰沉的君不歸出聲問道。

掃了一眼搭在自己脖子上的鋒利劍刃,宋青衣沒有絲毫慌張恐懼,反而不禁感嘆:「原來是雙劍,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遇到過……有人使用雙劍了。」

「我自有記憶以來,最想殺的人,便是你。」

君不歸手指微微用力,鋒利的劍刃便更加貼近宋青衣的動脈幾分。

世上用劍的人雖多,但擅長使用雙劍的人卻寥寥無幾,同時使用雙劍不僅對執劍者是一種考驗,更是要求自身對肢體的控製調度能力頗為精準。

在兩人交手了十幾個來回後,豆大的雨點也從空中驟然落下,雙方向後各退數步,前期試探宣告結束,接下來,是宋青衣率先發出了攻擊。

相比起其他人,宋青衣的武學造詣算得上中上遊,他的劍術遊刃有餘的同時卻又殺機盡顯,哪怕是放在江湖中,也可以排在前列。

君不歸目光一沉,沒想到宋青衣竟然會在劍術比拚中使用暗器,看來對方是打定主意要令自己見血。

餘光迅速的掃了一眼射來的銀針,君不歸眼眸微垂,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猛的抬起了左手。

但君不歸好歹也是閻王閣的少閣主,他又師承葉寒舟,對上好幾年都不曾碰劍的宋青衣,幾乎用不了多久便占了上風。

就在他準備迅速出手,好結束這場鬥爭的時候,宋青衣卻是突然抬起頭,朝著他拿劍的右手射出幾枚銀針,同時舉劍對著他的月匈口刺了過去。

在天邊一聲驚雷乍開後,君不歸率先舉劍朝著對方揮了過去,宋青衣運起內力提劍格擋,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宋青衣仰躺在地麵上的時候,他還久久的回不過神來,直到冰涼的劍刃貼在他的脖頸上,宋青衣這才重新視線聚焦。

「師尊,自然是教導有方。」

君不歸瞳色如墨,他執劍居高臨下的望著宋青衣,眉梢微挑問道:「大監如今性命堪憂,為何還能如此風輕雲淡?」

葉寒舟此人慣用的武器是長刀,他的刀法出神入化下手淩厲,再加上打擊力度頗為強勁,當今世上沒有幾人能避其鋒芒。

但是君不歸的劍法卻是柔中帶剛,雖然他明麵上隻是月要間佩戴著一柄長劍,但此番交手,宋青衣卻知曉其僅是藏拙,君不歸此人的武學專攻,是雙劍。

而此刻,對方手掌翻轉間銀光一閃,方才宛如蛇蠍般的劍刃便消失不見。

若不是麵頰上流血的劍痕提醒著自己,宋青衣還真的有可能以為……方才的一切隻是幻覺。

「是我輕敵了……」

宋青衣低低的嘆了口氣,他望著麵前俊美淩厲的青年,扯起嘴角笑道:「沒有想到,除了暗器……殿下的劍法竟然還如此出神入化,真不愧是閻王閣閣主葉寒舟教出來的徒弟,這些年來…教導有方。」

「大限將至,我又算是死得其所……何懼之有?」

宋青衣輕笑一聲:「如果十年前我再狠戾果斷幾分,今日…也輪不到你站在這裡。」

「真不愧是大監,死到臨頭還能侃侃而談。」

君不歸冷笑一聲,望著劍下的人沉聲說道:「十年前你對我趕盡殺絕,虐殺我養父養母,這筆賬……我遲早要算。」

「殿下要殺我…這無可厚非,但殿下可知……就算殺了我一人,你身邊隱藏的危險…也不會因此而減上半分。」

宋青衣閉上眼睛,他任由漫天雨水從麵頰滑落:「你的身份,注定了你已然淪為各方勢力角逐的棋子,隻看殿下,最終會不會成為那個下棋人了。」

君不歸聞言垂下眼眸,空中雷聲大作,雨水匯成幾縷透明的珠線,從他略顯消瘦的下頜滴落。

手中的長劍劍刃微偏,君不歸緩緩側首,再一次沉聲問道:「我母親是誰?」

宋青衣沒有說話。

「哪怕是一介宮女,隻要誕下皇子…宮中也會有記載。」

君不歸壓低了嗓音:「閻王閣裡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訊息,你身為神宮大監又一心想要取我性命,應該是知曉一二的。」

「嗬,殿下,你難道不應該想一想……為何閻王閣沒有關於此事的記錄嗎?」

宋青衣緩緩睜開雙眸,他聲音低緩喑啞,在雨聲中顯得斷斷續續:「這是你的命,與其問我,倒不如好好問問你的師傅葉寒舟,亦或者是……生父南淵帝。」

君不歸聞言眉心一跳,還未等他有所反應,宋青衣便突然抬起身,朝著頸邊的劍刃上撞了過去。

他用手死死握著劍身,整個手掌因為過度用力而差點齊根斷掉,宋青衣突入其來的瘋狂舉動讓君不歸一時愕然。

直到一抹血色被雨水沖刷到腳邊,君不歸這才堪堪回過神來,他薄唇輕抿,垂眸望著已無氣息倒在血泊中的宋青衣。

對方一身孔雀綠的長袍上滿是血汙,他安安靜靜的仰躺在漫天雨幕裡,至死,手掌都還緊握著半截劍身。

南淵皇宮裡的人,君不歸一直以來都隻是在情報中看過隻字片語,而此刻親眼目睹宋青衣的死亡,君不歸突然之間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不詳預感,此次前往南淵皇宮,前路怕是要比以往凶險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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