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這就是汴梁城(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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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遠看雄偉,近了卻是大失所望。

甲寅看著那殘破舊損的城牆,幾乎傻了眼,路上看到殘屋破居,以及髒亂,他都不以為意,因為與家鄉差不離,但這汴梁可是一國都城,這般破舊,真不是他能想像的到的,與宋州相比都要差上一截。

城衛看上去惡形惡相的,甲寅下意識的往秦越身邊靠了靠。

秦越回頭看見甲寅畏縮的樣子,沒好氣的拍一下他的肩膀,道:「把月匈挺起來,要目中無人,否則別人可盡兒的欺負你。」說罷,抬腳向城門走去。

離著城衛還有五尺遠,秦越手一拋,幾枚銅錢勻勻的串成一線,形成一個優美的拋物線向那城衛飛去,那城衛右手一探,輕輕巧巧的就把那銅錢收入掌中。一個拋的巧,一個接的妙,竟然引來兩聲叫好。

秦越矜持的笑了笑,瀟瀟灑灑的進了城,甲寅連忙跟上,額頭一層白毛汗。

進了城,甲寅更是詫異,雜亂無章的街道,兩邊房屋或舊或髒,雜資亂堆亂放。更骯髒的是街麵,牲口的糞便雖會被拾糞人快速鏟走,但眾多驢馬一泡泡的尿液還是在泥地裡沖積出一窪窪的惡臭。

漫天的灰塵則在各式建築物上積存著,又肥又厚。

這些塵土摻雜著牲口的臭氣味兒,男人的汗味兒、女人的香味兒,混和成一股令人窒息的難聞味兒,粘在身上,黏黏糊糊。

整座汴梁城都被骯髒、陳舊、混亂和無序所包圍。

甲寅穿著新衣服,就舍不得碰髒了,一路上不住的東張西望,想從這雜亂的環境中找出一絲美好來,但是很遺憾,就連高門大戶的門臉也沒有想像中的乾淨,白朦朦的灰塵無處不在。

他想,營房的臭味秦越都聞不住,這裡他能呆的慣?一回頭,發現秦越早用一塊白色的絲娟,緊緊的捂住口鼻。

「帶路,帶路……幾位客官需要帶路嗎?隻要五個銅板,京師哪裡都能去。」

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擠上來。秦越見其春寒季節卻穿著無袖褂子,兩根瘦柴似的手臂曬的烏黑,隻剩一張皮的臉上,兩隻眼睛卻是烏黑發亮。

「幾位客官要住宿嗎?最方便的是四方館,最安靜的是六如居,最熱鬧的是悅朋店,行商喜歡通寶閣,先生最好詩仙樓……你們看喜歡哪個。」

秦越揮揮手,把這纏人的帶路客趕走,自己帶著甲寅穿行在熱鬧的大街上,

甲寅漸漸的兩眼就被城裡的繁華熱鬧給迷住了,但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道兩旁都是商鋪,售賣的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而那商販叫賣聲,行人喧嘩聲,樓上的絲竹管弦聲,把甲寅的腦袋瓜兒吵的混混沉沉的,到最後,隻顧著機械的跟著秦越的步子了。

直到拐進一條小巷,安靜的巷弄吹來一陣清風,甲寅連打兩個噴涕後,神情方為之一爽。

見秦越正在烏漆門前拍打門環,才拍兩下,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位清瘦的老者,見是秦越,三角眼裡精光一閃,「是你這兔崽子。」

「啊喲,您老人家怎親自來開門。」

「哼,老夫正要出門,就撞見你這鬼樣子,進屋來說話。」

秦越忙一拉甲寅,溜進門去,邊走邊介紹:「虎子,這位老人家就是我和你常提起的神醫司馬老人家,是閻王叫人三更死,他能讓人活五更的真正神醫。」

甲寅心想,你有和我說過麼,正想見禮,卻見司馬錯一把揪起秦越的耳朵,怒道:「什麼老人家,老夫很老麼,什麼神醫,你想氣死老夫麼?」

「說錯了說錯了,快放手,是毒醫老不死,行了吧。」

甲寅見了簡直莫名其妙,心想你自稱老夫,卻不允許別人叫他老人家,什麼道理,不過這宅子裡滿院子都是濃鬱的藥香,怪好聞的。

進了大廳,司馬錯才放了手,秦越揉著耳朵方要坐下,卻聽裡間傳來一聲:「死秦九。」嚇的連忙站起,強裝著笑臉道:「春妞,想死我了。」腳步卻是半點不移,甚至有後退的跡象。

「在這裡呢,死秦九。」門口探出一顆女孩腦袋,眉清目秀的,看模樣有八九歲的樣子,隻見她偷偷的朝廳裡看一眼,就嘻嘻哈哈的跳進來了,說:「死秦九,你又來我家了,可給我帶好東西了。」

「啊喲,我的小祖宗,你該喊我九兄,你要想吃啥九兄立馬給你買,這次來的太急。」

春妞就生氣的樣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指指甲寅道:「這人是誰呀,一臉的疙瘩痘子,噫!還一手的凍瘡。」

「他呀,他叫虎子,那一臉痘子難看死了,一身的凍瘡也癢死了,所以我帶來請你幫他治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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