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遇事得找吃鹽多的人商量(1 / 2)
甲寅直到中元節後才回到軍營,要不是秦越派人來送信,其實他都幾乎忘了自己是個兵。
每日天不亮就起床,走拳、練刀、掄錘,再走拳、練刀,全身精力抽的一乾二淨,倒床就睡,哪還能想事情。
到了軍營,才發現若大的軍營裡空空盪盪的,最後排的營房裡也就秦越一人,正搖著扇子在發呆。
「九郎,陳頭呢。」
秦越見甲寅來了,歡喜的站起,道:「他去點卯還沒回呢,來,吃瓜。」
甲寅把長條包袱依在牆角,接過西瓜就吃,吃的兩腮都是紅乎乎的水跡。
「你怎麼還是猴急的樣子,刀法練的怎樣了?」
「還好,這裡空盪盪的,人去哪了?」
秦越伸個懶月要,無聊的道:「一營一營的都調走了,快輪到我們營了,要不是事關我們仨的前途大計,我也早跑了,唉……」
正說著話,陳疤子走進門來,一見虎子就笑了,重重的一掌拍在甲寅的肩膀上,還好甲寅準備著,肩頭一斜,就卸了勁道,指指牆角的刀。
陳疤子接過,抖開一看,卻是柄寒光閃閃的九環樸刀,手一振,那刀環就嘩的一聲悶響,陳疤子走到坪地上,信手跨步出刀,酣暢淋漓的一通舞畢,方贊道:「好刀,好手藝,重量、重心、長短都十分稱我的心,如我的意。」
秦越笑道:「你也不問問是誰打造的,虎子一比你身高,刀法架子,他那倆師父就有數了。」
甲寅也笑道:「我二師父說,九環刀,一般人用不好,但估計會適你的意,要是有礙,也可以卸了下來。」
陳疤子抖抖手中刀,故意把鐵環振的亂響,笑道:「正合我意,哪用卸它,除非夜戰偷襲。」
秦越道:「既然得了好刀,就該請客喝酒。」
陳疤子依舊把刀用包袱裹著,收拾好了方從懷裡掏出一物,對秦越笑道:「該請客喝酒的是你,任命券,你自己去看。」
「難道我又當官了,還有任命券?」秦越接過一看就笑了,對好奇的甲寅笑道:「我成了殿前司左廂第九營的虞侯,嗬嗬,陳頭,那我們不是要分開了?」
「我們一起,我也調過去當指揮使。」
「那虎子呢,怎麼不見封官?」
不等陳疤子開口,甲寅自己就叫了起來,道:「我什麼都不懂,哪當的了官,我還是和師父打鐵練拳的好。」
陳疤子笑道:「不急,先當個什長都頭是沒問題的。」
秦越又問:「那其它人呢,怎麼是殿前司,我們不是侍衛司的麼?」
「虎捷軍打殘了,要重新籌建,所以都調走了,顧北雄進侍衛龍捷,就我們調到了殿前司,而且左廂第九營就我們仨,要我們就食於密州,就地征兵,滿員了再押送秋糧回京。」
秦越想了想,問:「就讓我們兩手空空去?」
「是的。」
秦越啊了一聲,就往床上倒,無力的道:「陳頭,你被人坑了,沒有餉銀,哪能征來兵,沒有糧草,怎麼養住兵,沒有裝備,怎麼能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