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有誌者,事竟成(1 / 2)
「麻的,我師父那老不死的也不知跑哪去了,否則倒可以讓他出出主意。」
汴梁城外的軍營裡,秦越正滿臉懊惱的發著牢騷。
相形之下,陳疤子卻鎮定的多,勸慰道:「本不關我營的事情,你煩這乾啥。」
「怎不關我營的事,現在各軍各營都在傳,說就因為我營愛顯擺,這才讓聖上下了裁軍令,麻的,搞不好明天就有老兵來鬧事了,往轅門口一躺,打不得罵不得,要搞死人的,不行,我們得趕快走。」
「去哪?」
「隨便去哪,剿匪去。」
陳疤子道:「進了京,再想出去就不可能隨意了,得有出兵將令。」
秦越倏的站起,道:「我這就去找張永德去,總不能讓我們在火坑裡死抗。」
……
宋府,一場關於裁軍的對話也在進行。
宋弘殷看著端坐不動的宋九重,眼神有些飄忽,一種陌生感油然襲來,自己南征北戰多年,與這個家一直聚少離多,如今日子安定了,那種盤旋在心裡的親情感卻再也找不回了。
「父親!」
「哦。」宋弘殷回過神,輕咳了一聲,方道:「奉旨裁軍選兵,你將得罪全天下的軍人,各地節度更是會恨你三分。
這事,你就不要做了,墜馬受傷也好,練武受傷也罷,總之,這半年你都不要出門了。」
「父親……」
「哼,別想的太天真,裁軍之事,漢皇劉知遠想乾,本朝太-祖郭威想乾,可誰真敢乾?你要是接了手,就是往家門招禍。」
「……父親,孩兒自有方略。」
宋九重抬起頭,堅定的看著宋弘殷,道:「這事是難辦,但若是辦成了,卻是我宋家最好的機會。父親請聽我說……」
宋弘殷聽完兒子的思路,良久不語,臨了卻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話:「明日起,你另起宅子吧。」
宋九重有些訝異的看了眼父親,鼻息不自覺的重了幾分,卻不再回話,點點頭,出門。
……
……
司馬錯研毒,玩毒,嘴巴也毒。
他說伊夫子身體不行,隻一晚上,伊夫子便有些昏昏沉沉的樣子,好把兩人嚇一大跳。依著甲寅的性子,立時三刻便要去叫司馬錯。
可伊夫子雖說人精神不濟,但神智清楚,逼甲寅退房,這種一晚十好幾兩的房子,多住一晚都是罪過。
甲寅拗不過,隻好退房,又說朋友的宅子空著,正好搬過去住,伊夫子這才放下心來,坐上甲寅特意雇來的軟轎,在司馬家長隨的帶領下,搬到秦越那小院裡去了。
甲寅跟著長隨穿街走巷,路過一家朱門列戟的大宅子,再拐一條巷弄,方到了秦越的居處,卻是一個獨門小院,收拾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