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2）
一看就知道連熱度都蹭不上。
過往的群演，有點底氣地眼風都不往這裡掃。
「合著我們就是碰運氣裡的非酋選項？」
符歆悟了。
「請問——你們這裡招女生嗎？」忽然一個戴著口罩的短發女生走了過來。
可除此之外，裡麵的角色也還是缺少，最重要的是一些對家酒樓挑刺的男角色也是需要人來演的——總不能夠讓金海菡和符歆兩個幕後人員上去湊數吧。
但是招募群演也並沒有想象當中那麼容易。
她們來得晚，隻能坐在偏僻的角落裡。
高彤雲搖搖頭：「你這就不懂了吧，適合的演員要是那麼好找，誰會成天滿華國的跑。」
「不是都說橫縣的群演多嗎？怎麼咱們就這麼難招到合適的群演呢？」符歆托著腮，坐在紅綢布搭著的台子後麵，沉重地嘆了口氣。
橫縣的演員公會外麵辟出來了一塊廣場給各大劇組招募演員。
高彤雲固然已經頂上了進步女青年的位置，在戲裡麵飾演眾人都在反對林春芬的時候，唯一逆流而上，堅持在林家酒樓食飯的客人。
元思語來過幾趟橫縣，算是她們當中最熟悉橫縣本地情況的了：「沒辦法，真的有本事的早就進組了。混得久的，多少也有關係，幾個場子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隻有那些混不上的才會在這裡碰碰運氣。」
不過她素麵朝天，符歆怎麼也和印象裡的麵孔對不上號，隻以為自己是誤認。
符歆把剪裁過的小片段遞給她。
「收！民國戲，不過隻有一個刻薄女親戚的角色，你看看願不願意試試？」符歆介紹道，又忍不住瞥了一眼旁邊當初多大不樂意拒絕了這個角色的高彤雲。
「還有台詞啊。」女生的眼睛驚喜地睜大了。
符歆點點頭：「是，不過劇組小，有台詞也不算什麼好角色。」
「那你試一下這段戲，口罩也摘一下。」符歆狀似專業地說道。
她其實比對麵的試鏡人還要緊張。學校裡排戲，試鏡這種工作一般是輪不到她一個幕後編劇去的，頭一次坐在這台子後麵，麵對上認真試鏡的麵試者，她手足無措。
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善如流地摘下了口罩。符歆乍一看覺得人有些眼熟。
她讓女生試的戲是林春芬逆來順受的堂妹聽說林春芬下定決心要繼承林家酒樓之後，在自己父親的規勸下來找開解林春芬，讓林春芬放下林家酒樓，好好地嫁人做娘子。
堂妹林春妮從小就接受秀才家長大的母親的教誨，覺得女子本弱，應當恪守三從四德。骨子裡卻也未必真的深信這一套，隻是身邊人人都是如此說法。她無力抗拒，隻能接受。
女生拿著巴掌大的紙條仔細看了兩遍。
收起來放在了桌上，拿杯子壓著，朝她們鞠了一躬，開始演戲。
「二姐姐，我知道你是想要完成大伯的遺願。可你身為女郎，如何能夠和那些吃人的差役、凶惡的財主、怪物似的洋人爭呢。」
此時的她，明明麵前空無一物，卻好像看到了身邊坐著的那個林春芬一樣，說到激動之處，她竟然情不自禁地流下淚來，伸手握住了麵前堂姐粗糙的手。
元思語和符歆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高彤雲撇撇嘴，心裡麵打起了鼓。
沉浸在戲裡的女生好像真的扌莫到了林春芬那雙帶著繭子的手，她觸電般地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