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東方不敗(1 / 2)
這群刀客為首是一個瘦嘎嘎的老頭,叫李福。
李福使的是一柄瓦麵細刀,人看起來傻傻的沒什麼戰鬥力,不過陳清河在見到這老頭使一招「壁虎遊牆術」貼著地像蛇一樣扭開他投擲的石塊,而後欺身上前,抵住他脖頸後。
不同於混江湖的,這些人都是背井離鄉外在討生活的關中人,之間千絲萬縷,在外受雇於富人、村鎮、官府賞金、府兵剿匪等,是股有別於江湖門派的民係勢力。
他們馬背上都掛著兩把鋼刀,一長一短。
收起了輕視。
陳清河內襯道袍,外穿齊全的防刺服,頭戴戰術頭盔,背著漆黑閃著油光的步槍,手槍則放在觸手可及的前跨。他騎在一匹烏黑駿馬上俯瞰城門郎嶽一江,鄭老西和他同站在一列,白童子花花則在一旁。
對於陳清河要離開,花花似乎想跟著,在遭拒後,隻沉默的把三片藏好的奧利奧給他。
「唏聿聿——」
躍馬揚鞭,群騎鳴啾啾。
「到時回來再給你帶好吃的。」
對坐下童子自然笑臉,很快又朝城門郎拱拱手,道:「有勞嶽統領照顧一二,某去也!」
南陽府城西門。
一行十二眾順著官道朝西去,跟在陳清河身後的是關中刀客。
「知道了,大夥都小心些,輪流值守,可別睡太死。」
陳清河下了馬,身形一歪,好容易才沒跌倒。
七步之內,他估計連手槍都來不及掏。
趕路的速度不快,非是馬不好,而是陳清河騎術不太行,總拱著個屁股,待到落日,眾人才不過行至南召鴨河口水渡,期間也有碰到一些行人,不過大多看見清冷冷的刀客們,選擇避讓開來。
勒馬停蹄,陳清河舉目四望。
「頭家,裡麵有江湖人!」
李老福踱馬上前,低聲道,指著棧外幾匹餓慘的馬兒,馬鞍製作精美,卻髒兮兮的,有匹馬蹄鐵都脫落了一個,馬屁股上也血糊糊的,似乎是劍傷。
像這般做派,幾乎隻有江湖客,隻有他們才這般不愛惜馬兒。
兩股戰戰,幾欲先走,卻腿麻使不上勁,麵對刀客們的目光,隻好解釋道:「沒怎麼騎馬,腿有些酸軟,見笑了。」
「頭家是富貴人嘛!」
「像你這般富貴之子,為人簡默,而慷慨好施,我等哪會取笑。」
「馬三樂,你給頭家舒舒筋。」
「不用,不用。」陳清河擺擺手,剛拒絕,就見李福解釋道:「似這般經絡氣血運行不暢,馬三樂很有經驗。」
一個方臉漢子跳下馬,走到扶著馬背的陳清河身前,拱拱手後蹲下,把陳清河右足踏於膝上,布滿粗繭的雙手在大小腿前後搓滾,對著幾個位置以拳骨按壓,很快酸麻漸去,一股熱氣自生。
「頭家好身體!」
扌莫骨術是外家練法的基本,隻簡單揉搓就知道其身體強健,由此可知,頭家隻騎二三十裡地就這般,看來騎術比大夥猜想的還要差,全憑身體扛著。
一行十二人入了驛站,留三人照顧馬匹,九人走進棧內。
隻是似乎他們來的不巧;
大廳裡氣氛有些微妙,有兩邊人對峙著。
一方是七八個麵惡的江湖客,一方則是頭戴麵紗的紅衣女人和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麵如紅棗,長髯垂月匈,披著件團花大氅,站在那如一座山般穩,顧盼間,睥睨自雄,顯然是一個慣於發號施令的人。
隻是奇怪,這般人物每當把目光對向那身穿紅衣,異常高挑的女人時,就有些過於尊敬。
甚至有些懼怕的樣子。
陳清河等人坐在角落,他慣於觀察人的小動作,正在考慮這中年人和女人他們的關係時,忽的那戴著麵紗的女人轉頭朝他看了過來,似乎好奇他一身裝扮,有意無意審視他。
隻這一眼,陳清河心底猛地一突,悄然扌莫向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