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流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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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風一怔:「解藥就是升溫!」

「不,準確地說是溫差。」

溫酒歪著腦袋瞧他,道:「柳玥公子那日的披風被本王那小堂弟要了去,凍了一路,謝將軍覺得,他回琢玉樓後會乾什麼?」

「熱水,火爐,薑湯,都有可能。」

柳玥公子當日雖帶了小廝在身邊,但那小廝的衣服在柳府別莊意外沾了水,又在寒天裡凍了一場,溫度極低,回去自然也是一通急速升溫操作,產生了溫差,故而兩人都無事。

那賈錚在琢玉樓,有一老相好:流雲公子。

不巧,據小道消息,這流雲公子心儀的卻是與柳玥公子交好的蔡長鵬。

謝長風深呼吸一口氣,以防心肌梗塞猝死在清樂王府。

溫酒得意,語氣輕快了些:「方才說了,賈錚走後街,柳玥公子也恰好從後街過,身上還帶了毒。」

謝長風盯著溫酒,「王爺大可不必將賈錚的秘史講得這般津津有味。」

「哎呀,本王這不是擔憂謝將軍單聽案情乏味無趣。」

「你猜賈錚為何與蔡長鵬如此不對付。」溫酒將琢玉樓寫在紙上,說:「蔡長鵬經常去琢玉樓會見柳玥公子,瞧見了一些不該瞧見的事情。」

「毒在柳玥公子身上,為何他不曾中毒。」謝長風沉聲問。

「謝將軍這般瞧著本王,本王該是要胡思亂想的。」溫酒那不饒人的嘴便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可惜了,本王甚是專一,既已有了遙兒,便斷然不會再想著將軍的。」

謝長風不與他鬥嘴,翻牆出門先行一步。

謝長風道:「如今此看來,蔡長鵬先在柳府別莊給柳玥公子下了藥,而後又火速趕往福滿樓倒逼賈錚急匆匆趕往琢玉樓,嫌疑甚大。」

「走吧謝將軍,陪本王去琢玉樓瞧瞧流雲公子。」

謝長風不解:「緣何不直接去中書侍郎府中?」

溫酒這口氣,沒有半分查案的樣子,更像是興致勃勃逛樓子,順便吃瓜的。

溫酒出門向來隆重,馬車等一應用具準備妥當,湯婆子披風更是標配,一張白皙精致的臉裹在毛絨絨的帽簷下麵,多了幾分乖巧。

謝長風心道:這乖巧的麵具下麵,卻是一張不饒人的嘴,一顆七竅玲瓏心。

琢玉樓是一家男倌館,與青樓不同,這裡常年絲竹管樂旋繞,暗香浮動,乍一眼看去,像極了文人雅會的風雅場所。

清樂王府的馬車行近,便有好幾個迎賓引導小跑著過來,儼然一副常客模樣無疑。

「王爺可有些日頭沒來琢玉樓了,王爺,今兒個還點含章公子飲酒對詩麼?」

溫酒側臉抬頭,望向附近的屋頂,猶如雷達一般精準定位到謝長風方向。

謝長風將身子伏低了些,蹙眉想,這小王八羔子必定在他身上下了蠱,否則依他謝長風的功夫,怎的回回被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扌莫準了行蹤。回頭還是讓老五瞧瞧罷。

「爺今兒個點流雲公子。」溫酒收回視線,道。

迎賓得了賞錢,一人小跑著進去通報,餘下的簇擁著溫酒進樓,唯恐這位王爺磕著碰著了,護著瓷娃娃似的。

謝長風微一提力,如燕掠過,身姿飄渺,輕飄飄如櫻落在琢玉樓屋頂。

溫酒被簇擁著迎進三樓貴間。

迎賓拱手行禮:「王爺,流雲公子片刻即到,王爺可要樂師助興?」

「本王為情所困,無心賞樂。」溫酒托腮,長嘆一口濁氣悠悠道。

迎賓了然,悄聲退下。

謝長風俯身於溫酒房間的樓頂,聽著他這一聲「為情所困」,眉心都在抖。這小王八羔子,唬人的手段當真是高明得很。

流雲公子姍姍來遲,行了禮。

溫酒對這號公子不太熟悉,此刻瞧著,心道:這流雲公子天生一張小白臉模樣,柔嫩嫩的,難怪能得賈錚那般紈絝公子哥的喜歡。

一麵道:「不必行禮,過來陪爺聊聊,」大爺的姿態端得十分到位。

流雲公子柔聲應了「是」,繼而為溫酒斟了茶,掐著蘭花指送到溫酒唇邊。

體貼是挺體貼,奈何溫酒不好這口。

被伺候慣了的王爺最喜的,自然還是雲遙那般冷冰冰、英姿颯爽,卻又沒錢、沒權,連衣裳都穿不起的冰山凶殘窮美人。

謝長風便不這麼想了,這勞什子王爺平日裡不知來過琢玉樓多少次,殘害了多少男子卑躬屈膝與他行歡,也虧得這小白臉王爺臉皮子厚,嘴上一口一個「遙兒」喊得情深義重,矢誌不渝,放他娘的狗屁!

雖是不好,溫酒卻順勢飲了茶,繼續哀嘆道:「爺今兒個找你,且問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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