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殿裡殿外（2 / 2）
什麼時候天黑，什麼時候才能下山。
這是殿外的規矩，也是他們從小被教導的規矩。
至於這個破規矩是誰定的，就連不二都不記得了。不二曾經在蔣小魚麵前咒罵過，「哪個鱉孫，這不是惡心人呢，害老子睡覺都不敢打呼嚕。」
當時，蔣小魚還勸不二，「他們那是尊敬你呢。」
此時，蔣小魚深深的了解不二當時的心態……心態？什麼心態？哪來的心態？早就崩了好吧。
記得不二當時冷笑連連，「好狠毒的詭計，這是想困死我吧……」
現在，蔣小魚也能感受到這股濃濃的惡意，被人盯著，著實不舒服。
蔣小魚傾耳細聽，發現他們在門外倒是中規中矩，站定後並未交頭接耳。
顯然，來之前，他們的家長已經交代過。
本來，按理說蔣小魚看個書，時間一會兒就能過去，可是自從他坐下以後，怎麼也不能靜心，更不用提讀書。
在這種狀態下，蔣小魚頓覺時間太慢了。
「你們是來討機緣的吧？」
蔣小魚不想熬時間，哪怕抵觸人際交際，也強行尬聊。
不過，這話問的，是不是太直白了點！
殿外，七八個男生女生相互瞅瞅，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倒是有一兩個腦袋瓜子轉的快的男生搶先回道：「回不二道人，我們從小聽您事跡長大，立誌長大做像您一樣的人，所以我們是來學習的！」
「是的，不二道人！小子從小就敬仰您抗妖之舉，感念您為人類做的貢獻，所以願常伴您左右為您鋪床、造飯。」
有了兩個良好的開頭，剩下幾人頓時七嘴八舌的恭維起來。
倒是也有兩個男生劍走偏鋒，特立獨心。
比如，有一位明顯看多了，大言不慚的說道：「今日我以不二道人收我為徒為榮，他日不二道人必將以收我為徒為榮！」
這話要給不二聽了，怕不是要從棺材板上跳起來。
這不要臉的程度，蔣小魚甘拜下風。
另一位倒是走帥酷路線的，初始確實讓蔣小魚刮目相看，那不屑的眼神、那淡然的麵容，那一副生死看淡無欲無求的言行舉止，皆讓蔣小魚高看。
所以，蔣小魚當即表達對他的認同，「你膽子不小……」
結果，「我很欣賞你！」還沒說出口，男生哆嗦著腿就給跪了，哭的淒慘無比。
「哇……不二道人，哇……我錯了……」
這可把蔣小魚弄懵了，我還沒怎麼著你吧，你咋就哭了呢。
最後，蔣小魚總結，論臉皮誰厚他在這七八個人裡麵是排不上號的。
蔣小魚等他們七嘴八舌說完，便「哦」了一聲，然後他不知道該聊啥了。
空氣陷入安靜，殿外的富二代們勾著頭，眼巴巴的盯著蔣小魚的背影，靜靜等待下文。
這天聊的，蔣小魚覺得自己不應該用「哦」，真是對應了不二經常說的話，「聊天止於嗬嗬，聊天止於哦！」
蔣小魚頓時覺得，在交際上，自己犯下了非常低級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