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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門聲規律的響起,謝瑾瑜聽著這聲音,心跳也跟著加快了許多,就好像他手上每用力一下,他心就會快跳幾分,一舉一動,心也不受他的控製泄露了他內心深處的緊張。

他這些日子,即使沒和『他』一起去上課,但總能將『他』出門的動靜收入耳中,最近兩天更是時刻關注著,沒道理會錯過了人。

謝瑾瑜微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再一次察覺到自己過多放在師弟身上的目光,他不免多了幾分躁動不安,神色陰惻惻的望著不遠處的聚靈樹半晌,終究沒忍住飛上其中的一棵樹,尋了一杈樹枝坐好,垂著眸麵無表情的辣手摧花。

敲門聲落下後,房間內並沒有傳來任何人的聲音,謝瑾瑜盯著自己的手指,再一次蜷了蜷又敲了幾下,依舊沒有回應……

他這是怎麼了?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嗎?為什麼到頭來失望沮喪煩躁不安的反而是自己?

但在落花的這段時間,金燦燦的聚靈花洋洋灑灑隨意的鋪散在地麵, 在斜透枝丫間陽光的照射下, 遠看像熠熠發光的金色靈礦, 也是謝瑾瑜很喜歡的東西。

他喜歡聚靈花,但更喜歡聚靈花落下後掉在褐色土地上的模樣, 會越發顯得聚靈花更加奪目炫彩,所以,他心情不好的時候, 就喜歡扔聚靈花撒氣。

謝瑾瑜悶悶的抿了抿唇, 他身體沒有骨頭一般懶散的靠在門框上,眼皮輕抬,睨著上麵的陽光, 隻覺得刺眼, 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舒適感。

他抬手擋了一下眼睛, 目光又放在了正前方的聚靈樹上, 聚靈樹常年開花, 隻是也會常年落花,但聚靈花因為本身存在靈氣,花的顏色會一直是金黃, 最後過上幾天就會消失在天地成為空氣中靈力的一部分。

房門一如既往的緊閉著, 就算是打開了, 裡麵的人也不會多給自己一個眼神, 也沒有了那一句聽起來讓人心舒明朗的『師兄』。

謝瑾瑜沉沉的吐出一口悶氣,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發現時刻花已經顯示到了該上課的辰時,但元晏還是沒有按時出門。

房間的壁櫥是用的比較劣質的靈木所建,桌椅上都沒有靠座的靈獸毛軟墊,可以燃放熏香的三角爐子顏色還是黑漆漆的,和『他』那個烏鎏煉丹爐一樣的醜。

謝瑾瑜從身下的椅子處站起了身,阮煙的臥室門沒有合上,所以他在外麵打量的時候還可以透過房門看見臥室內的情形。

「元晏,元晏,你在嗎?」

謝瑾瑜心底突然的滋生了幾分不安,往日按時上課的人一下子沒了身影,也沒有出現,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腦海裡驀地就回想起上一次覽書閣發生的事情,覽書閣頭頂連接了通往另一處的通道,所以那裡也加了許多陣法結界,上麵也刻印了好幾層迷眩效果的陣法,讓人不能長盯,隻是……那個陣法在不經過攻擊時,不會有任何傷害,而上次他見到『他』的時候,『他』麵色蒼白,分明是身體不適,莫非他這師弟還有什麼隱疾?

逛了一圈後沒看到人後,謝瑾瑜也不知道是鬆一口氣,還是為『他』不知去向緊張。

他麵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隨手坐在阮煙房內的一張木桌旁,又從自己儲物戒內倒出幾杯凝神靜氣的茶水後,陰鬱的神色才淡了幾分。

心情往平靜恢復,謝瑾瑜對周圍環境也開始注意了一些,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這師弟房間的樣貌,比起他那經過大改造的而言,『他』的房間看起來未免有些差,很多家具陳設都是他看不上眼的東西。

房門的視線對著臥室的半邊床,透過半透明的床簾,可以看清床上的被褥整齊有致的疊放在床尾,床上看起來乾乾淨淨仿佛並沒有人睡過。

要不是昨晚他確定『他』回來了,他都要以為元晏已經開始了夜不歸宿。

謝瑾瑜冷冷的哼了哼,也不好再多盯著別人的臥室看,粗略的掃了一下,就快速的收回,也正因為如此,他並沒有看到阮煙壓在枕頭下一根不同於枕頭顏色的一個紅色細線。

那是阮煙上午匆匆出門換下的肚兜……

謝瑾瑜沒在阮煙的房間逗留許久,他把『他』的門弄壞了,也沒找到人,一時也無法定下心來,便尋來煉器峰專門負責各峰弟子住宿修建的長老。

這種小事一般普通弟子便可,但謝瑾瑜怎麼可能會隨便找一個人?一拉來就是煉陣峰的第一大長老,人家還在上課,他也廢話不多說的直接拖著他出了門,讓他禦劍跟著自己,宗門內的人沒幾個敢觸謝瑾瑜的黴頭,畢竟有一個寵的隨他任性妄為,修為控製在飛升下的祖父,誰也不敢多言。

那長老自然如此,戰戰兢兢的乘著劍跟在謝瑾瑜身後,一時都忘了交代弟子們接下來做什麼事。

長老還以為有什麼大事,結果到了目的地後,才發現隻是修一扇門而已。

他當即氣的臉漲的通紅,憋屈的想說什麼卻不敢說,在謝瑾瑜不耐煩催促的神色下,連忙跑了過去開始弄,為了不白費他出門一趟,他不僅把門修好了,還自作主張的加了一些防禦陣法,比如下次門再受到這種攻擊,那施力者也會受到相應的反彈力,房門的耐受力也增加了不少。

煉器煉陣有時候說起來也是親兄弟,煉陣有時候需要好的輔助煉器工具,煉器有時候為了讓煉出來的法器好用,也會加一些穩固陣法,所以,身為長老這點小陣法自然沒有問題。

謝瑾瑜對煉陣煉器並不懂,也不知道長老額外加了什麼,他打量著完好無缺的門還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以,你可以走了!」

一句話,典型的用完就扔,不過,人家心裡也巴不得,他話落後就匆匆的乘劍離開了。

謝瑾瑜扌莫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長老離去的背影,不免嗤笑,「跑那麼快做什麼?」

解決了房門的事情後,不用擔心元晏會因為這事又和他鬧脾氣,謝瑾瑜再一次開始思索元晏到底去哪兒了的問題……

想了一會兒沒想到什麼後,謝瑾瑜懶得再費腦子,乾脆直接去洛長老那看,隻是到了目的地才發現往日按時來上課的人,依舊沒有身影,那張桌案就光禿禿的放在那,連洛長老的身影也沒看見。

謝瑾瑜蹙了蹙眉,繞著庭院轉了幾處後,終於看到正坐在院中石凳上喝酒了洛長老,他按捺住心底的焦躁,隨手一撩衣擺坐在了他對麵,「怎麼又在喝酒?」

洛長老手擦了擦自己下巴被酒打濕了的胡子,聽見謝瑾瑜的聲音還有些驚訝,他放下手上的圓口酒壺,嘴角咧了咧,「喲,難得一見,你竟然又往煉丹室這裡跑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呢?」

謝瑾瑜眉頭皺緊了幾分,他冷哼了哼,看他依舊不聽自己的繼續喝酒,抬手從自己儲物戒內端出了一個托盤,那托盤上放了四個翡翠瓷杯和一個半透明外表刻著細竹的瓷壺。

瓷壺內的液體是淺藍色,壺口處該冒著裊裊白煙,仿佛剛從沸水上取下來一般,周身熱氣騰騰。

洛長老鼻子微動,他咽了咽口水,把自己手上的酒放在了桌上,目光灼熱的盯著透明瓷壺,「瑾瑜,這是上好的碧螺靈液吧?」

碧螺靈液,據說喝一口鼻尖茶香繞梁三日,可以說愛茶之人必須品嘗的一種靈茶,而洛長老愛酒更愛茶,隻是他沒有謝瑾瑜那麼好的運氣,經常可以碰到稀有的靈茶售賣。

謝瑾瑜矜持高冷的點了點下顎,洛長老眼睛亮了幾分,舍不得從那瓷壺上移開視線,手卻慢悠悠的將自己的酒壺往旁邊推了推。

「你看,不知為師可否有幸嘗一杯?」

他否真如書裡所介紹,喝一口茶香三日不散,是否真有這般絕妙?

謝瑾瑜不緊不慢的倒了一杯,不過是給自己的,他輕輕的吹了兩口,慢悠悠的放在自己的嘴邊輕抿了兩下。

碧螺靈液的香味隨著他那吹氣又擴散的更遠,洛長老隻覺得鼻尖的茶香也越發濃鬱,饞的他不行。

這個茶香和酒味是完全不同的,酒的話喝時易醉,但茶講究慢嗅慢品,還在嗅的時候,光是聞一聞都覺得自己也要跟著沉醉其中,洛長老盯著謝瑾瑜手上那一杯,搓了搓手,見他沒回自己試探的伸手過去給自己倒一杯,隻是沒等他碰到,麵前的托盤又一下子消失在圓桌上,被謝瑾瑜收回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內。

瓷壺茶具一下子消失,最後隻餘下謝瑾瑜手上的那一杯,洛長老眉心跳了跳,手下意識的去追尋,結果隻能扌莫一個空。

謝瑾瑜慢條斯理的端起自己的那一杯,低低的悶笑出聲,「洛老頭,喝什麼茶,不是想喝酒嗎?」

洛長老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他喪著臉,瞥了一眼一旁的酒,氣氣的哼了哼,「小酒怡情嘛,茶才是本命,可惜不像你一樣,到哪兒就有好茶可買。」

「嘖,這可不是我買的,上次出門時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洞,在裡麵撿的,那裡麵碧螺靈茶葉多的是。」

謝瑾瑜再次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水,比起他的不急不迫而言,洛長老心已經被他的話勾起來一顫一顫的,他緊張又期待的看著他,「碧螺靈茶葉?很多?」

「嗯。」

謝瑾瑜終於喝完了一杯茶,他把翡翠瓷杯放在圓桌上,又用衣袖內掏出一塊白色手帕,優雅矜貴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洛長老瞧著他這德行,要平時指不定會吐槽一番,但現下記掛著那碧螺靈茶葉的下落,生怕謝瑾瑜就放下這事不提了,追著不停的問,「瑾瑜啊,你師父我平時也沒虧待過你,有好東西也是第一想到你,你說我當初得到的法器寶物什麼的,哪一樣沒有你的份,那碧螺靈茶葉能告訴師父在哪兒嗎?」

「放心,你師父我絕對不會向別人吐露,一定保密,也不會全都采完,給你留部分。」

提起法器寶物這事,謝瑾瑜就冷哼了一聲,「第一想到?恐怕是以前吧,現在新收了一個徒弟,哪裡還有我的份?」

「胡說,師父我怎麼會偏心呢?兩個都是第一,再說這些年我給了你多少好東西,阿晏又有多少好東西?怎麼還淨和你師弟爭風吃醋呢?」

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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