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首發晉江文學城(1 / 2)
黑市所在的地方比較偏僻,人煙稀少,阮煙扌莫清了這城鎮的地形,默默的往人多的市集走去。
她佯裝一無所察的樣子,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而身後披著黑袍的人眼睛也不錯眼的看著她,生怕就把人弄丟了。
阮煙實在想不通, 她不是第一次進黑市,但是第一次被黑市裡的人盯上,也扌莫不透別人盯上自己的原因, 不免有些心戚戚。
隻是黑市的路並不寬闊,出去的路就這一條,也許是她想多了。
他眼裡一閃而過幾分殺意,但在殿下還未到的時候,他不能輕舉妄動。
阮煙不動聲色, 腳步也依舊不急不慢的在黑市昏暗的長廊內走著, 黑市並不吵鬧, 所有的交易純屬買賣雙方自願, 攤主隻等著需要的買主就可。
不過,阮煙還是可以聽到一些講價聲以及詢問攤內各東西的介紹。
為什麼呢?
難道他也發現了自己買的靈草異樣?
隻是,身後跟蹤她的人, 卻無一人關注, 也許看多了, 也許懶得多管。
阮煙本想從路人那裡得點信息, 但半天一無所獲, 身後的人依舊還在,她不禁皺了皺眉,思來想去, 她就在最後一個攤子停留了最久,很可能就是那個攤主跟著她?
她神識本就強大,又有固元仙草阿葉的輔助, 一被人跟蹤, 她就有所察覺。
可是, 如果發現了的話, 沒道理她買的時候, 他一點也沒多關心靈草,甚至價格如此的實惠。
她輕念這三個字,瞬間就打定注意往這方向跑。
雖然她沒去過金玉閣,但也聽說過金玉閣的東西不僅華美而且實用,最主要的是都是靈器,極其受女修喜歡,可以說,靈界的大部分富二代女性,全都用的金玉閣的東西,隻是這金玉閣也奇怪,從來不做男人的配飾……
街旁兩邊的商鋪行人漸漸增多,阮煙一直緊繃著的心神微微鬆了一分,不過她還是不敢輕易鬆懈,尋找一個更合適的地方脫離。
其實她學了隱身術也會隱匿神識,隻是身後的人一直盯著她,她即使隱身了,也不能動,一旦動了就會容易有神識波動能被發現,但呆在原地隱身的話,如果有人確定她的位置,受到攻擊之時,她也會受傷。
阮煙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自然不願意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隱身,她隻能隨時注意著周圍的環境,等待時機脫困。
「是的是的,我們趕緊走,不然待會兒就擠不進去了。」
兩個女人匆忙討論了一下,就攜手快快的往前跑了。
阮煙眸光微動,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縹緲樓……
阮煙沒去深想,她隻知道今日金玉閣下的縹緲樓開業,那定會人潮洶湧,到時候她正好趁著人多,換回女裝。
打定主意後,阮煙速度便加快了幾分,與此同時,身後的人有所察覺也緊跟其後。
另外一邊。
謝瑾瑜好不容易解決了身後的幾條小尾巴,準備去找自己的師弟,他順著尋覓蜂的氣息前往尋找,乘著劍在半空中飛行,意外的發現大部分人都朝著一個方向移動,而這個方向也恰好是尋覓蜂所在的方向。
謝瑾瑜在半空中頓了頓,抿了抿唇盯著這麼多人有些想離開,但腦海裡立刻又彈出元晏和他心愛之人相處的畫麵,頓時臉色一黑,心裡的暴躁氣息也越來越重,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女人能讓元晏特意過來一見。
抱著這個目的,謝瑾瑜找了一個空地下了劍,然後跟著人群往尋覓蜂的方向所去,路上他盡量避開兩旁的行人,身上不自覺的放出自己的威壓氣息。
凜冽的寒氣和修為一時震懾到了兩旁的人,原本有一些不長眼想要投懷送抱的女修被謝瑾瑜周身的冷意勸退,一時也不敢輕易妄動。
雖然謝瑾瑜才元嬰三階的修為,但元嬰也不是大白菜,更何況謝瑾瑜的骨齡在那,如此年輕,任誰都知道這般資質是大宗門庇佑的親傳弟子,定然是不敢亂惹。
沒了趁機靠近的人,謝瑾瑜周圍一下子以圓形留出了一個安全區域,他緊繃的麵色微不可察的緩了一分,但手上還是提著自己的劍眉頭皺著,看起來冷麵煞神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就這樣,謝瑾瑜順利的走向了目的地,他仰頭看著牌匾上縹緲樓三個熟悉的大字,總算理解為什麼今日如此多的女修來此。
隻是,他確定元晏的氣息也在這處,莫不是陪著自己心愛之人一起?
倒是好雅興!
他冷冷的扯了扯唇,麵上冷意又多了幾分,無視裡麵人潮洶湧,抬步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一直跟著阮煙的黑袍男人也擠了進來,隻是他還沒進去,而是和另外一人一起,神色凶狠的推開兩邊的人,然後恭敬的看著一旁的男人,「殿下,人就在這裡麵。」
被黑袍男人呼喚殿下的男人皮膚是有點蒼白的象牙色,他戴著一個黑色雕刻了金紋的麵具,隻露出了一張淡色的唇和一個下頜,輪廓線條緊括中帶著冰冷,神秘卻暗含危險。
此刻,他聽到黑袍男人的話時,漆黑的瞳仁暗了些許,他取下自己身後披著的黑色披掛,黑袍男人微低著頭上前小心的接過,男人顏色稍淺的唇瓣開合,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一股比雪山還冷冽的寒意,「門口等著,抓活的,我要親自審問幽姬。」
「是。」
黑袍男人與對麵同樣裝束的男人對視一眼,眼底還帶了幾分即將開戰的興奮赤色。
幾人的氣息忽明忽暗,但任誰都看得出這幾人周身帶了凜冽的殺死,周圍的路人早就被他們嚇得默默的遠離的好幾步距離,被黑袍男人推過的幾人也嚇得不敢吭聲,甚至打退堂鼓隨著一些人離開了縹緲樓,而有一些人則是暗中觀察等著幾人離開,不願輕易離去。
戴著麵具的男人並沒有管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他從黑袍那接過一個玉色鈴鐺,此刻玉色鈴鐺發著淺淺的紫色光芒,仿佛遇見親人的小孩,高興的還左右晃動著,不過,缺少了一個搖鈴,除了光並沒有任何聲音。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點了點它,語氣聽著很溫和,「琉璃放心,我的東西不會讓它一直落在外麵的。」
他輕輕的勾了勾唇,揚起的弧度即使在日光的照射下都透著化不開的濃鬱寒氣。
男人沒再多說什麼,說完這句後,便在兩個黑袍侍從左右開路下抬步踏進了縹緲樓,月要間的長穗隨著他的走動左右跟著晃動,而他麵具下的嘴角也一直勾著恰到好處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