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艷梅初露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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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義山昏昏沉沉地蜷縮在牢房的稻草堆上,剛才的提審對他的傷勢簡直是雪上加霜,那幫警察不是帶走他的那幾個人,完全陌生的麵孔,但是出手卻是心狠手辣,仿佛要致他於死地,對付重刑犯的刑具用在他身上,火燒火燎、皮開肉綻,他曾認為書中誇張的寫法其實所言不虛,現實生活中隻會更加殘忍,他躺在這兒,感覺生命的能量正從身體裡麵慢慢流逝,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腦海中意識混亂的翻騰著……母親燈下編織花籃、寒冬臘月為生計浣洗別人家的衣服,一雙被凍得紅腫開裂的手在他眼前不停的出現,母親的眼淚總是流不停呀……這些種種離他慢慢遠去、慢慢消失,直到意識完全離他而去……

昏黃的亮光好像在他頭上浮動,閃爍不明的陰影不停的晃動,這是什麼?我在哪裡?好刺眼,仿佛有一道道利刃似的光線刺向他的眼眸,他感覺自己虛幻地浮在空中。

「你醒醒,醒醒」感覺自己被一個遙遠的聲音搖晃著。他終於睜開了眼睛,起先是半睜著眼,意識還在剛才的地方,漸漸地他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四麵堅固石壁的地方,一個胡子拉碴的壯漢對著自己的臉說著話。

「我這是在哪兒?」

「在哪?在牢房啊!你還當在六國飯店吶。」壯漢揶揄道。

霍義山強撐起身子,渾身撕裂般的劇痛襲來使他眼冒金星,泄氣般的癱軟在了床上。壯漢眼看他要昏死過去,陡然間雙手抓住他的「璿璣穴」,丹田運息內功,掌心漸熱,傳送真氣於霍義山體內。漸漸霍義山體內熱血翻湧,疼痛大減。接著壯漢連點霍義山月匈前、背心「陶道」「中樞」兩處穴位,隻見二人頭頂冒汗,阻塞之氣徐徐散出,霍義山神情漸漸平緩

忽然壯漢臉色紫紅,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他蜷縮在地大口吐氣,麵容十分痛苦。霍義山大吃一驚,趕忙扶住壯漢,著急喊道:「好漢,你怎麼樣!」看那人麵色慘白,臉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滑落,霍義山甚是動容,眼眶發紅俯身便拜,忙謝救命之恩。

「你起來,要不是我自己身中妖術,你這點傷不足掛齒。」壯漢忍痛道。

「敢問恩公尊姓大名,在下銘感五內!」

「行了行了,什麼恩不恩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壯漢咬牙脫口罵道:「他奶奶的,讓我逮著那長袍怪非拆了他的筋骨,噯呦」,他呲牙咧嘴的捂著月匈口歪躺在稻草上麵。

霍義山動輒會撕拉到身上的傷口,雖然吃痛,但精力不減,他暗暗驚訝內力的神奇,他看著那壯漢躺在稻草堆上,濃眉緊鎖似在承受非常痛苦,也不敢碰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牢門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兩個獄卒打扮的人,大叫道:「趙天江,跟我們出去,有人要見你。」看他蜷縮在稻草堆上沒有動靜,正欲拉扯他,霍義山趕忙上前乞勸道:「官爺,他剛才吐血了,不能行動,求您找個大夫看看。」其中一個獄卒聽罷怒目圓睜,一揚手把霍義山推倒在地。

兩獄卒上前欲拽起趙天江,霍義山見狀不禁氣憤不已,剛欲抬手相爭,趙天江不耐煩的嚷嚷道「走走,去哪裡也比呆在這鬼地方好。」他掙紮地站起身來,被兩獄卒押走了。

趙天江走在前麵,雙手套著鐐銬,他握緊拳頭調整內息,盡全力打通周身經脈,監牢外門終於打開了,他瞅準時機,剛走出牢房大門,雙掌如鋼箍般猛地鎖住右邊獄卒的咽喉,同時雙腿使得「鯉魚打挺」交叉勒住左邊獄卒的脖頸,身沉一墜,瞬間撂倒了兩名獄卒,將那二人狠狠的摔昏在青石板道上。他從地上迅猛翻身而起,一氣嗬成奪取道旁樹樁上拴著的一匹軍馬,躍馬揚鞭疾馳而去,所經道途上塵土飛揚。

時近晌午,天時已頗為炎熱,他縱馬馳了多時,額頭和脊背都出了汗,月匈口內的奪魂釘隱隱發作,正欲找一處陰涼的地方歇一歇,他望見不遠處有一茶棚心中大爽,茶棚內有三五食客在飲茶,他此時正口渴難耐,但低頭望見自己手戴鐐銬,隻能強忍飢渴離去。他心中盤算如何把鐐銬取下,剛才脫身太快,忘記取下獄卒的鑰匙,正自暗暗後悔,他將衣服纏繞手臂遮住鐐銬,獨自一人沿路走到了一處集鎮前,忽然望見前方挑起一招牌寫道「打鐵錚錚」幾個大字,心下大喜,他悄身來到這間鐵匠鋪後門,輕身繞到後院,院內鋼絲上懸掛著一排鐵器,趙天江趁人不備偷得一把匕首,再輕身溜了出去。野外趙天江使出吃奶的力氣,鋸了半天鐐銬,累得他汗水連連,終於鋸裂一個豁口。隨即他氣沉手臂,強勁發力,使得一招「素手裂帛」竟將鐐銬扯斷兩半,但因運功過力,又吐了一口鮮血。

天灰雲暗的蒼穹透著肅殺之氣。趙天江整整一天滴米未進,他月匈前的火焰痕一直在滲出血水,夜露打濕了他的衣服,他抹了一把額前的冷汗越過荒原,渡過淺灘,終於在朝霞渲染天際的時刻他趴在馬背上回到了背龍山,那匹馬疲憊不堪的漫步在山山峁峁溝溝壑壑,闖進了趙天江盤踞的山窩。山寨前綿延幾十裡都有崗哨,當他們發現趙天江時,趙天江氣力一鬆,終於兩眼一黑摔下馬來,崗哨上的土匪慌了神,齊力將趙天江抬回了山寨。

而我卻在趙天江回來的前一日離開了背龍山,這幾日我一直在等他,背龍山的土匪對我也是禮遇有加,從不敢有絲毫的冒犯,從此處能夠看出背龍山的土匪在趙天江的治理下井然有序,讓我不禁心生佩服,我兜兜轉轉在背龍山遊盪了幾日,終於按耐不住宣告我要下山。岑六(就是當初的精瘦男人,其實是背龍山的先遣隊長)十分誠懇地留我,但我實在不願在這一群陌生的土匪窩裡待著,何況我此刻十分思念爹娘,不知我離開的這幾日他們有沒有遭到官差的騷擾。我決定下山了,我在一眾土匪的列隊送別下,離開了這座今後與我人生密切不可分割的地方。

三年後,翼鹿城中。

夜霧下的翼鹿城警戒四起,白日裡拉起的警戒網透著森嚴可怖,白熾燈射出的光線不時環繞道路四周忽明忽暗。昔年市井繁華、安寧靜好的翼鹿城已經褪去華彩,置身在一片白色恐怖中。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然無聲地出現在夜色中,穩健地駛向城門樓,車輛後排坐著一個做派優雅,梳著整齊的西式分頭,身穿國民黨軍綠尼高領製服的男人,他在汽車的顛簸中點燃一支香煙,煙頭在暗沉的車內閃動著紅色的亮光。

城門樓的崗哨燈火明亮,汽車在警衛前停下來,車窗徐徐下滑,司機亮出通行證,城門警衛立馬立正敬禮,讓進汽車駛入。霍南溪氣宇軒昂的走下汽車,緩步走上樓前台地上,這座磚砌石壘的敦實建築已經歲月洗刷更顯氣勢非凡,他在樓前停下腳步正了正衣領帶著一份持重和莊嚴走進大廳。 大廳內燈光柔和,霍南溪深夜被司令孫伯喻電令立即趕往司令部,他心中猜想必定有重大事件發生,或許是前幾日他在沒有授意的情況下獨自破解密碼打開情報櫃有關,可是他當時已經將此事報告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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