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竟夕起相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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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江為了救我脫身,鳴槍引開日本兵的追捕,生死不明。

"別沖動,沖動是魔鬼,沖動會降低你的智商!」這是最近幾年經驗和教訓告訴我的真理,我此刻在心中默念道。我安慰自己,日本兵在沒將目標全部捕獲之前,是會留趙天江一命的。以他為誘餌,將同夥一網打盡。

在我絕望之際,我收到了一封陌生人的來信,是飯館服務員送來的。我打開信封,信上寫著:」明日戌時拿著楚雲匕首來城郊「後別亭」內等候。短短幾個字書寫的蒼勁有力,在如此復雜的政治局麵內,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是空穴來風。我決定如期赴約。我來到後別亭正值戌時,四下空無一人,我正自思疑不定,忽聽得悅耳琴聲。琴聲如水流叮咚作響,韻律幽揚婉轉,聽得人心馳神醉,把人帶入一個迷離虛幻的境界。忽然聽得背後暗器破空之聲,我急轉身迅疾騰空而起,隻見數枚銀針刷刷刷全部釘入我身後的樹乾上麵。我站穩腳跟,驚魂未定,銀針閃出之處有一長袍怪人淩空飛起,直指我麵門。我伸掌與之猛然相擊,我被對方氣浪沖出三米之外,隻覺月匈口如中巨錘,噴出一口鮮血,翻身便倒。

那人哈哈大笑,我從地上幾乎爬不起來,看到來人僵屍般的麵容,忽覺月匈中腫脹不堪,幾欲作嘔,我連忙默運內息,驅散血氣凝滯,調息待敵。

那人徐徐走來,不踏塵埃,他緩緩說道,聲音尖細幽長:「秋林沈家的後人竟如此無用,豈不辱沒先人。」

我氣急大喝一聲:「你這僵屍鬼豈知秋林沈家的威風,你這專搞偷襲的醜八怪,看我拔了你的這張皮,讓你連鬼都做不成!」

我從月要間抽出楚雲匕首,直刺長袍怪月匈口。長袍怪雙掌強勁夾住匕首,一個鯉魚打挺硬生生的將我手中的匕首奪走。

「楚雲匕首,果然得來全不費工夫。」那人說完仰天大笑。

「你可知這把匕首的秘密,它可是關係三個家族的生死存亡。」長袍怪說完,從懷中抽出一封信件,向我滴零零的擲過來,我揚手一接,果然是一封沉甸甸的信件。

信件表麵昏暗發黃,染漬不淨,我打開這封信,不可置信的看完裡麵的內容,呆立在當地。

黃沙漫天,戈壁嶙峋,空曠的天地間仿佛被風沙吞沒。剛才在我手掌中的碎紙片也被漩渦狀的風掠奪,在風中飄卷向虛無隻有一個像幽靈似的我佇立在風沙中,被黃沙劈頭蓋臉的裹挾著,她搖搖晃晃地仍舊佇立在那裡。隻見風沙中有個人向她走來,她看清楚了,那是霍南溪。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神情古怪地看著他,眼眶中的淚水被風渙散成了霧氣,她晃了晃身子,霍南溪搶上前去抱住了癱軟的她。

這裡的風好大,仿佛要帶走我身上所有的能量,我噩夢連連,眼前一個巨大的不斷擴張的漩渦,像一張血盆大口不斷吞噬著周遭所有的東西,霍南溪的臉和趙天江鮮血淋淋的樣子交織在一起,向我撲麵而來。彈藥庫即將引爆,周圍好多人,我大喊著讓他們快跑

我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在一張寬大舒適的床上,四周沒有一個人,我頭很疼。

慢慢地,我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鬆軟的拖鞋,疑惑充斥著我的大腦。我環視四周潔淨而陌生,我徑直打開門,發現前麵有一道環形樓梯,走到欄杆前俯視下麵,原來是霍南溪的家。

鋪著白色桌布的方形長桌一端坐著正在抽煙的霍南溪,氤氳的煙霧遮住了他的麵部表情,而我坐在另一端灼灼的目光看向他。

」你一定很疑惑,這次的行動如此隱秘怎會在關鍵時候功虧一簣。「霍南溪單刀直入地說道。

我不語,仍舊目不轉睛地直視著他,心卻一步步往下沉。他在煙灰缸上撚滅了香煙,雙手交叉在桌上,神情矛盾地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霍義山這個人?「他目光直視著我,我吃驚地盯著他,心裡的迷霧漸漸揭開一角。

」好,我就給你講一講事情的來龍去脈,待到真相大白時你再來評判。「

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

霍義山參加護國運動時認識了段文婷,他還記得那一次巡警武力鎮壓學生遊行,發生沖突,多名學生被打傷,段文婷看著地上躺滿了受傷的學生,嚇得雙腿發軟,扶著牆根緩緩地向前走,正在這時抓學生的巡警發現了她,沖過去想抓住她,隻是被前麵奔跑的學生擋住。等到巡警撥開人群卻看不到段文婷了,隻能揚起警棍亂打身邊混亂的學生。

霍義山那年十九歲,已經是老江湖了。他能閉上眼睛根據腦海中瞬息萬變的意念數清翼鹿城四麵八方的地理位置,也能根據日光度的變化分辨出精準的街道尺度和氣候變化。自從六歲時家園被毀後,他就像一隻沒有家的貓一樣,跟著母親在戒備中流浪,在風雨裡覓食,本來淩亂淒苦的生活硬是在廢墟上重建起希望的浮屠塔。有些夜晚,當他置身在野外,遭遇大風等惡劣天氣時,卻能憑借自己超凡的方向感,準確地找到避風的山洞,周圍一切都處在黑暗之中,他在烏漆嘛黑的山洞裡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今天當他看見怯懦無助的段文婷,想到自己曾幾何時也如此害怕無助過,同病相憐之情由心底油然而生。他穿過巡警,越過護欄,一把抓住段文婷的手沒命地向前奔跑。

兩人見四周安全,麵麵相覷,相視一笑,段文婷就這樣愛上了救她於危難中的霍義山。

動亂不堪的翼鹿城,各國列強欲在這塊久遠繁華的城市瓜分一杯羹,所以紛紛你爭我奪試圖搶占先機。在一所偏僻的三層小樓上,年久失修的外牆牆皮剝落,經雨水沖刷的小樓大片的水漬侵染出光怪陸離的圖案。段文婷和霍義山在這住了有半個月之久,他們在等接頭的人,卻一直沒有等到,他們就此一邊等著一邊打聽著最近的時局。

這棟小樓,一樓是茶舍,也就是吃飯的地方,經常光顧的有零零星星的從外麵來吃飯的人,但絕大部分是住在這所小樓內的人,二樓是客房,客人稀稀疏疏,他倆就住在這層209和211房間,三樓目前是閒置的,零零散散的破門板岌岌可危的挎在門框上,還有一些堆存雜物的房間,都敞著門,積塵嚴重,平時根本沒有人上來的。

嘟嘟嘟,敲門聲把霍義山拉回了現實,他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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