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六月·其七(1 / 2)
「不討論杜王町也行,我們不如來討論一下眠你這六年間都在做什麼吧?」
「……對不起,我們還是來聊聊杜王町的事情吧。」
「之後西撒老先生會和喬瑟夫先生一起來吧,到時候典明可以問問他。」
「那就這麼做吧。」花京院愉快地采納了這個建議,「說起來,眠,我們來杜王町的理由你知道了,但你還沒有把你來杜王町的理由告訴我們呢。」
空條承太郎不客氣地發出了嘲笑聲,然後被水無月眠狠狠瞪了一眼,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典明是笨蛋,三十歲怎麼能叫老大叔呢!」水無月眠雙手在月匈前比出大大的叉,「這明明是男性最有魅力的年紀!」
承太郎則斜睨水無月眠:「是啊,我們裡隻有這家夥完全沒變呢。」
「越長越年輕才是最離譜的!」花京院堅持自己水無月派係的立場,「承太郎你坦白吧,是不是偷偷瞞著我們去練習波紋了?」
「波紋的話,我練過。」水無月眠乖乖舉手,「西撒先生說練習波紋不僅可以美容還可以延緩衰老,對女孩子很有用,我們從埃及回來之後就教我了。」她歪歪腦袋,「當時他也問了花京院吧。」
「謝謝你,眠。」花京院搓搓水無月眠的臉,表明了自己永遠站在水無月眠這邊的立場懟承太郎,「你這個越長越年輕的家夥完全沒資格說這種話。」
「那也沒這家夥始終保持著一張高中生一樣的臉離譜。」
「上一次我們三個人見麵,好像已經是小徐倫剛剛出生的時候了。」花京院的語氣懷念,「現在小徐倫都已經六歲了……哎,不知不覺我也已經是年近三十的老大叔了啊。」
「說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花京院也想了起來,「不過我當時拒絕了……果然那時候還是應該答應下來的吧。」
「沒有哦。」水無月眠肯定。
「抱歉抱歉。」花京院雙手合十,「看到眠太高興,就不小心把阿布德爾忘掉了。」
水無月眠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自己來杜王町的前因後果,口袋裡寫作邀請函讀作挑戰書的東西也拿出來給兩人過目了一遍。
「暫時還不能確定這些是否是替身使者所為。既然你們在杜王町的目標是回收『箭』,那麼在作為偵探的我確定幕後黑手的身份之前,你們還是不要摻和進這件事裡麵來,不然反而可能會把局麵鬧得更復雜。」
水無月眠的表情嚴肅。
「注意安全。」花京院叮囑,「我和承太郎還有阿布德爾也會幫你注意的。」
「阿布德爾也來了嗎?」
「我沒有說嗎?」花京院回憶了一下。
「……」水無月眠在心裡為可憐的阿布德爾上了三柱香,為了防止對麵兩位又想不開拉著她追憶往昔,果斷假裝看了眼時間後提出告辭,「我得繼續去調查了,你們如果有什麼事打這個電話就好。」她流利地報出了南山泉家的座機號碼。
在花京院找紙筆把號碼記下的時候,水無月眠已經在敷衍放水的承太郎眼皮子底下溜出了房間。
關閉的房門隔絕了兩邊的聲音。
房間內的承太郎看向桌上完全沒有被動過的甜品與保溫杯沉默不語。
「……這次也是完全沒有碰任何東西呢。」花京院也跟著瞄了一眼桌麵,「自從幾年前她去了一趟意大利,狀態就開始變得很奇怪。」說著他甩了甩手裡記著座機號碼的紙,「憑借座機號碼是可以查住址的,承太郎想試試嗎?」
成熟的承太郎當然是拒……
「啊,試試吧。」
在同伴麵前完全恢復成dk心態的他愉快地同意了。
正在書房趕稿子的南山泉渾身一涼。
而門外,水無月眠倚靠在牆壁上,放鬆地呼出一口氣。
「接觸次級重要人物:空條承太郎,世界認可度上升至:77%。」係統的機械音延遲地響起,與此同時走廊另一邊盡頭的房門被打開,鶴見瞳站在門口向她招了招手。
水無月眠快步走進了那扇門內。
門關上了。
「我睡半個小時,之後叫醒我,……稍微給我準備一點吃的。」
水無月眠強撐著囑咐完,就一頭栽倒進了鶴見瞳的懷裡。鶴見瞳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沙發上躺好,然後又拿了條毛絨毯子蓋上。
在她陷入睡夢之前,又一次聽到了係統的聲音。
「辛苦了。」
水無月眠做了一個夢。
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她回憶起了過去。
她曾有一次前往意大利尋找失聯的波魯那雷夫,在羅馬遇到了一個古怪的替身使者。對方手中捧著一個乾淨通透的水晶球,身穿純黑色的鬥篷,垂著頭站在小巷的入口處。道路上的行人熱鬧地來來往往,卻沒有一個人朝他投注半點的注意力。
直到她也想像行人一般路過的時候,對方卻主動叫住了她。
「改變了命運之人啊。」他的聲音啞如砂石在摩擦,「得知您的存在後,我就一直在等待著您的到來。」他緩緩抬起頭,露出了兜帽下那張慘白乾枯的臉,與毫無神采的眼眸,「請您隨我來吧,請讓我向您揭示那血之命運的過去現在與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