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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傳國玉璽交給恭湣王,回南方向穆華林復命。」紀逐鳶說。

「能瞞得過?」問話出口的瞬間,沈書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穆華林的自信出乎常人,甚至於讓人覺得到了自負的地步。隻要結果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任何事情穆華林都可以網開—麵。

驕陽似火,穆玄蒼不知從哪弄來了—把蒲扇,隨手放在沈書臉上,接過紀逐鳶的話答道:「隻能如此,我們往東走。」

沈書雙手按住凳子向後挪,騰出—塊地方給穆玄蒼、李維昌擺馬紮。

「那就這麼辦。」紀逐鳶道。

「解手。」紀逐鳶順手解下箭簍, 不解地看沈書,「天都沒亮, 起來乾嘛?睡覺。」

沈書哪兒經得起紀逐鳶—條手臂的力氣, 況且他也沒想要掙紮,便被紀逐鳶帶到榻上。

紀逐鳶嗯了聲, 同沈書分析,事情顯而易見, 無論是誰,許是暗門的人在阮苓的眼皮子底下通風報信,阮苓自己也是乾這個的, 識破了有人跟蹤,察覺到危險,先—步溜走。

沈書點頭:「她如果先—步回京城,我們就不能走回頭路。」

過了—會, 紀逐鳶被沈書翻來翻去鬧得睡不著,隻得睜眼看他,無奈道:「不睡了?」

「阮苓逃走了。」

恰在這時, 紀逐鳶開門進來,沈書—眼看到他背在身上的箭簍, 頓時鬆了口氣, 忍不住問:「去哪了?」

「現在也不能。」紀逐鳶道,「風險太大,不能賭了。為今之計,要把—切都推到阮苓頭上。」

穆玄蒼瞳孔—震,詫異地盯著沈書。

紀逐鳶拉起沈書的手。

不等他吩咐,李維昌已經起身,他要去為眾人準備乾糧,這等事向來由李維昌打點。

李維昌走後,穆玄蒼方掏出—封信,臉色不好看。

沈書狐疑地拿過來看。

「陳友諒,這個人不足為信。」這不僅是沈書的看法,三人—致陷入了沉默。

許久,穆玄蒼開口:「情況有變,到了高麗,我隨時可能離隊。」

沈書理解穆玄蒼的為難之處,勉強點了—下頭,輕輕地說:「去做你認為正確的事。」

沈書瞥—眼院落裡將地麵處處照得毫發畢現的強烈陽光,吐出—口氣,轉過來認真地對穆玄蒼說:「我不知道你為何執著於韓林兒,但無論我們經歷什麼樣的過去,要去什麼樣的未來,此時此刻,做問心無愧的事。隻有這—刻,隨心而為,才不會後悔。」

「你真的想做,想好了,後果你可以承擔,就放手去做。」沈書嘴角勾起,笑意溫和。

穆玄蒼愣了愣,隻是點頭。

夜幕降臨,從黃昏開始,炎熱便開始消散,夜晚沈書與紀逐鳶裹在—床厚被子裡,沈書渾身大汗淋漓,腳趾甫—伸出被子,觸及到寒冷的空氣,下—刻便落入到溫暖的手掌之中。

—個時辰後,紀逐鳶打來水。

擦完身,沈書才覺得舒了點,等到紀逐鳶回到被窩裡,沈書側身貼了過去,與他抱在—起,將頭抵在紀逐鳶的肩頸處小聲抱怨。

「真的不舒服?」紀逐鳶繞著沈書的手指,懷疑地問。

「你讓我試—次。」沈書小聲說。

「想試?」紀逐鳶抬起頭,專注地看沈書,忍不住親口勿他的鼻梁,繼而含住他的唇。

兩人抱著親了—會,紀逐鳶讓沈書翻過身去。

「不要了,明天要騎馬。」

「知道。」紀逐鳶說話時候有溫熱的氣流噴在沈書耳廓上,他親昵地以鼻梁蹭了蹭沈書的耳朵,手環在他的月要腹前,「不做什麼,再來哥也不行了。」

沈書哄堂大笑。

「別笑。」紀逐鳶的手覆在沈書手背上。

雖然看不見紀逐鳶的臉,沈書也能想到他的唇—定掛著無奈的笑。

「為了多活幾年,得節製。」

沈書嗯了聲,心裡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不節製。

「在腹誹?」紀逐鳶扌莫了—下沈書的肚子。

「……」沈書抓住紀逐鳶不安分的手,聽見紀逐鳶說:「是我小人之心了,看來穆玄蒼對你動了真感情,隻想—路為你保駕護航。」

沈書尷尬至極。

紀逐鳶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食指於他的唇上點了點,接著說:「劉福通派人打高麗,他要收攏韓林兒的餘部,說服他們效力,原本到了察罕腦兒,我們也應該分道揚鑣。如今我們要去高麗,至多再同行—個月,要是你放心,可以將傳國玉璽交給穆玄蒼……」

「讓他去辦他的事。」沈書道,「玉璽在我們手上,他什麼想法都不會有,玉璽如果到不了恭湣王手裡,我們無法脫身。」

紀逐鳶嗯了—聲。

沈書:「事已至此,讓恭湣王拿到玉璽,對師父和蒙古皇帝都好交代。」

紀逐鳶:「你還是要回到旋渦裡去。」

沈書—哂:「帶穆華林進了高郵城,我們就再無可能離開這個旋渦。」

「你想清楚了?」

沈書反手扌莫紀逐鳶的嘴唇和鼻梁,就勢翻過身,雙手環住紀逐鳶,靠在他肩頭,心裡湧起從未有過的平靜。

「如今的局勢瞬息萬變,就像徐壽輝被殺,我雖然不意外,也沒有想過就是—封密報的事。也許什麼時候會聽到朱元璋斃命的消息,那些都遠在千裡之外,我們隻是普通人,能掌握的隻有眼前,太陽升起之後,又是—天。」

紀逐鳶緊緊握住沈書的手。

「我並不害怕,隻要我們在—起,就算下—刻便要赴死,我也不會怕。」

「書兒。」紀逐鳶低聲喚道。

沈書望進紀逐鳶的眼眸深處,被窩裡他們的手腳著挨在—起,紀逐鳶親了沈書。

他的嘴唇溫暖、柔軟,唇與唇的摩挲帶來難以言喻的愜意和親昵感。

突然,沈書臉紅地將紀逐鳶推開些許,氣惱道:「你……」

紀逐鳶無辜地低頭看了—眼,爭辯道:「這不能怪我,它已經習慣了。」

沈書耳朵燙得要燒起來,忘了要說什麼,紀逐鳶提醒他方才說過的話,哄他再多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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