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4月30日 周五（2 / 2）
武器的難用是一方麵，其次，按照聞校長的姿勢砍小球，比慕一顏砍柳淩蔭都難。
鉛劍的刃口比普通劍鈍一些，一旦著力點偏移分毫，小球就會滑開。
最關鍵的是，片基地周空曠無比，風晝夜不歇。
輕飄飄的空心小球在地上很難靜止不動，她不僅找到著力點，還得預判落劍球的位置。
又有誰能預判縹緲無根的風呢。
按照李老師所說，將能力注入武器後，鉛具確實更加鋒利，可武器外溢的能力會直接將小球彈走。
本還想著爭取那顆鴿子蛋，可看如今的進度，在下周之前，她能否把顆球命中都還是未知。
沈芙嘉從來不知道，砍顆球會麼費勁。
李老師瞄眼『操』場對麵的聞校長，他沒有注意邊，於是不動聲『色』地在學生間踱步。
她率慕一顏身旁，慕一顏正在練習弩箭，她的箭頭由鉛而製，箭頭圓鈍，連柔然的手指都劃不破，遑論刺中在風裡滾來滾的球。
李老師從後摟住慕一顏，兩手覆上她的手。
李老師的腳步悄無聲息，突然被人抱住，慕一顏嚇一跳，下一瞬，一股溫暖的力量順著她的後背傳指尖，再慢慢覆蓋到箭矢之上。
扣動扳機，當箭矢『射』的剎那，把簡陋的弩箭竟是將慕一顏整個人反推得踉蹌半步。
她睜大雙眼，在她手上鈍拙的箭矢貫穿整個小球，那圓滑的箭頭釘在塑膠跑道下，入地半寸有餘！
李老師鬆開慕一顏，用所有人都聽得的聲音開口，「專心點，你得全神貫注。」
全神貫注，是鉛具訓練唯一解法。
慕一顏的分數不太理想，位於倒數第二，身為慕一顏的專業課老師，李老師到底沒能忍住隻冷眼旁觀，同也借此作為範例，提醒每個學生將注意力集中。
有老師的引導，慕一顏想著方才能力在體內流轉的方式，又一次朝著小球『射』擊。
一，她能顯感覺到箭矢在球上有穩定的作用力——即使隻有一瞬，可比之前踏實太多。
茅塞頓開，她趁熱打鐵，照個樣繼續練習。
指導完慕一顏的李老師一頭，瞧旁邊付芝憶。
她心中又是一陣嘆息。
付芝憶最近的能力訓練嬉鬧少許多，她執著於麵前的顆球，比任何人都想換到那顆鴿子蛋。
就李老師來看，付芝憶揮劍的速度不慢，可魄力欠缺，最大的問題是：她的注意力很分散。
是個上課分鍾就會開小差的學生。
種『性』格不利於鉛具的訓練，更不利於她報考錦大的空軍分院。
此的女孩還不知道，周是她九個人在一起的倒數第二周。
訓練僅剩下最後半個月，在下一周的最終考核結束後，學校必須決定正選的名單上交省裡，也必須開始進行能力配合訓練。
換而言之，誰走誰留，在下周就會有個結。
李老師暫緩飛行訓練器的訓練，因為她心裡也清楚，付芝憶恐怕是留不下來。
隨著間的推移，李老師能感受到付芝憶越來越認真、越來越努力，可她在森林裡落下一大步，既沒有參暗殺，也不像宓茶那樣表現突，第二階段的訓練裡又不能像柳淩蔭那樣趕上來，現在的分數和上一名差距太大，即使一組獲得對抗賽的勝利，她也追不上慕一顏。
那麼配套的飛行訓練也不必開展，可告一段落。
正打算低頭看一眼間，忽然，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在李老師側前方響起。
她抬眸，正巧捕捉到鉛劍陷入小球的瞬間。
那把劍將球頂劈淺淺的一道凹槽！碰撞聲就來源於此。
可惜，兩秒鍾後，小球在反作用力下，飛『射』五丈之遠。
付芝憶抬起手肘揩揩下巴上的汗，接著彎月要撿另一顆球繼續練習。
李老師一怔，她走遠處，將那顆被付芝憶劈飛的球撿起來。
方才的一瞥沒有看錯，在球的一麵上，塑料確實往下凹陷兩毫米。
是一周的『操』場上，唯一一顆現凹痕的球。
李老師眸，她眼中的神情復雜無比，暗幾經轉變。
拇指劃過那道淺淺的凹痕，若是那一劍不是在最後稍偏劍鋒……
她又一次望向付芝憶，發現付芝憶的雙手微微顫抖著。
付芝憶的上肢力量還是有所欠缺，一上午的訓練過後，腕部開始吃力，細微的顫抖導致劍刃在命中球後產生滑脫。
可即使是在手腕顫抖的情況下，她也確確實實命中小球。
李老師握緊顆球，閉閉眼。
片刻，她又一次對著所有人揚聲道，「下手不抖！一擊就算錯，那也錯到底，中途不偏方向、不收力！」
她不知道付芝憶最後到底能不能留下，但她希望付芝憶能在一場訓練裡，盡量多收獲一些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