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春秋戰國（26）（2 / 2）
甚至還有一點點回音。
後來的後來，一些士兵還以今夜的戰鬥哼唱起了壯烈的楚地小調，哉兮什麼的，王雪可開心了，跟著他們一起大聲合唱。
葉陌聽不懂，但覺得很好聽，跟著哼了幾句，總算沒有跑調。
王雪：
「這首詩歌名叫巾幗女將！」
「巾幗女將！巾幗女將！巾幗女將！」士兵們高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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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城的百姓從得知楚軍在外、城門關閉時，是陷入世界末日的絕望；在得知今晚守城戰時，不少家庭聚在一起等死；也有人擼起袖子準備參軍，軍隊把他們名字記錄在了後勤隊。
「不需要參軍嗎？我也可以拿刀上戰場的？」
「我也可以！」
「我們都可以！」
在危機關頭，總會有一小部分無名英雄選擇勇敢站出來，不畏生死。
葉陌讓人拒絕了他們，但官吏還是偷偷記下幾個看上去不錯青壯年的名字，這些消息宣揚到城內，又為女公子漲了一波粉。
等待的時間永遠是漫長的，尤其是在不知道情況的時候，百姓們度秒如年。
當後勤隊接受到通知去城門時，他們有種終於到了的念頭，與家人們含淚告別，一臉悲壯地奔赴戰場，做好了死的心理準備。
然後在靠近城門時，他們被城外『女公子萬歲』的聲音驚了一跳。
「？？？」
當出城門，他們看見的正是士兵們慶祝勝利的場景，他們當場愣在原地。
負責管理後勤的官吏道：「愣著乾嘛？趕緊的，清理戰場，回收物資，搬運兵器啊！」
「啊？」
他們勝利了？女公子勝利了？他們不用死了？不是在做夢吧？
……
從這一刻開始，楚陽城的百姓才知道女公子以少勝多，獲得了守城戰的勝利，至少他們暫時不用擔心死亡了。
帶著哭腔的歡呼聲在各家各戶響起，連農莊、馬場都在歡呼慶祝。
當葉陌的輿車入城時，百姓紛紛出門圍觀，車上的葉陌在染血破損的戰袍外，披了一件新的紅色披風，依舊是鮮艷奪目的紅。
一路上都是『女公子萬歲』的聲音，這個口號真的是每個人都聽得懂，飽含滿滿的祝福。或者「巾幗女將」的詩歌，曲風和歌詞也很簡單明了。
葉陌：
「……」
王雪頂著臉上正在愈合的一個刀疤，笑容燦爛：「靜姐，你可以在這個世界稱王稱霸了。」
葉陌：
「……想多了。」
講句實話，這樣被萬人感激崇拜的感覺，真的感覺相當不賴，至少在今夜的夢中，除了戰場上殘酷的畫麵外，還有一張張又哭又笑的喜悅臉龐。
這很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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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陌先送王雪回墨門，簡單拜見先生孟勝後，再回陽城君府。
第一套事，沐浴、抹藥、更衣。
退下紅衣外袍，脫下護甲，最裡麵的白色單衣也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破了很多處，不止來源於外部，有些也是她自己流的血。
渾身上下都有傷口，或已結疤，或變成了深淺紅印，或有點黑青，尤其是後背有兩處，血色單衣竟當時滲進深深的傷口中，以至於現在衣服進新長肉裡，需重新劃傷取出。
「女女女公子。」
幾位侍女劃刀的時候手都在抖，由於緊張，再加上葉陌的體質屬性高，忙了半刻鍾，都沒有把衣服取出來。
最後還是葉陌自己動手。
總而言之，進入黑乎乎還加熱了的藥浴中的那一剎那，葉陌的淡漠神情直接破功，據說這是包含有天地靈物的頂級療傷浴湯。
【檢測到幸存者葉陌突破體質臨界點，體質屬性+1。】
這樣不同的藥劑，她還能來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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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葉陌剛沐浴完，打算回房認真休息一夜時，貼身侍女卻匯報了有人有急事求見，不是幸存者姑杏，來自於下院中的女樂瓊。
「奴叩見女公子。」
葉陌是第二次在副本中見到瓊，這個讓她記憶深刻的美女。
「起，你有何事匯報？」
瓊的眼眶有一點紅紅的：「奴聽聞女公子鎮守楚陽城一事，不由記起一些小時候的故事，女公子曾誇過奴名字好聽，那是奴的長輩為奴取的。」
葉陌目光閃了下：「賜坐。」
「謝女公子。」瓊跪坐後，開始講她的來歷，「貴女可知西王母？」
葉陌當然知道西王母，傳說中掌管不死藥的長生女神，道·教裡麵的創世女神，全真教祖師，女仙之首，這是後世神話。
而根據楚國歷史記錄，西王母是青海一帶西王母國的每一階部落女王，西王母國在夏朝已經存在，兩千年來，盛產靈玉和靈植。
在西周時期，被穆天子攻破，西王母國從此不復存在。
瓊繼續道：「奴是西王母國的後人，奴的名字為玉，正是因西王母國盛產美玉，可是奴辜負長輩的願望了。」
葉陌問：
「你長輩的願望是重建西王母國？」
「滅國者誰不想復國，但幾乎不可能。」瓊搖搖頭，「女公子知道巫吧？體質天賦有三，靈魂對等，女子血脈強於男子，男子根骨天賦強於女子，陰陽平衡。可現在靈氣不斷減弱，巫不在，除非像女公子這樣高天賦的天生修士，誰都做不到重建女國，可建立後，能存在多久呢？」
葉陌：
「那你的願望是？」
「長輩一希望西王母國傳承不斷，二希望所有西王母國後人能在這亂世平安活下去，可西王母的直係後人全都不適合武修，奴願以一切關於修士的奴所知所有西王母國傳承，換取這亂世一技之長。」
葉陌秒懂：
「你想學機關術？」
瓊回：「是。奴曾學過一點陣法，但隻是對玉要求很高的陣法，自認為在機關術上麵可能會有天賦，請女公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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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萬楚軍內戰失敗？楚國大將兆烈死亡？楚陽城守城成功？身高八尺的紅衣女子大戰三十萬精兵？身形如山的紅衣女子滅楚國大將？
短短一日的時間，真真假假的消息，傳遍楚國上上下下，也通過間諜傳到其他國家，諸子百家，天下有誌之士，基本上都了解一些情況。
楚國戰敗不多、以少勝多的戰役少見、國家內戰少見，自西周周穆王去世後至今，女子為主將幾乎為0……總之，這場戰役相關信息，全是熱點，引發天下人的討論。
他們討論得可多了。
比如紅衣女子是誰？紅衣女子和楚陽城有何關係？女子能不能為將？楚肅王和70餘邑君的恩恩怨怨，楚肅王是否會再出兵？
聽說昨夜楚肅王已知道，暴跳如雷，差點再出動百萬大軍，但被蘇相以『王上不可意氣行事，此女子雖快如閃電，力壯如牛，但楚陽城的勝利絕非她一人之功，還有她身後聰慧的謀士，以及墨家機關術』暫時勸住。
對喔，墨門既墨子之後，終於再出一優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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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二日開始，紅衣女子在天下身份曝光——楚羋，楚國羋姓貴女，陽城君唯一的女兒，名文靜。
羋文靜是一名典型的深閨貴女，她的性格在葉陌穿越之前，除了陽城君三人，基本無人知，傳出來的都是葉陌穿越之後的故事。
而傳的這些人，正是從楚陽城逃出來的人，他們受了女公子的恩情，自然而然講出來的都是好口碑，有人甚至打算回楚陽城，不當楚國走狗。
那些葉陌曾經表演的小插曲，諸如不恥下問、體恤愛民、孝順之心、善良大義、尊師重道、替父從軍、為民戰鬥，全都演化為一個個經典小故事。
「人在城在，有羋文靜在的一天，敵人休想攻破楚陽城，傷她百姓性命！」
這句話流傳甚遠。
當然，除了品性和戰爭以外，羋文靜當墨門弟子一事也引發廣泛爭論。
法家、道家、墨家、儒家、陰陽家、名家、農家、小說家、縱橫家、兵家、醫家，諸子百家中不是都沒有過女弟子。
但那全都是在早期，現在的諸子百家，哪怕是從巫延伸的道家和陰陽家，女弟子也甚少，更不用說有名的女弟子。
羋文靜的出現，也是很難得的一次，把男女問題擺上了諸子百家討論的課題，有人甚至提出，周禮中女性附屬地位的問題。
……
以上是一些思想的萌芽而已，和羋文靜一起出名的還有墨門鉅子孟勝，大把大把的人都把戰役勝利歸結在孟勝的謀技和墨家機關術上。
作者有話要說： 抱緊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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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潔的月光下, 躍下城牆的紅衣女子身輕如燕，她手中的紅旗迎風飄揚，這鮮艷奪目的紅色放到敵軍眼中, 那就是一活靶子。
【檢測到幸存者葉陌突破力量臨界點，力量屬性+1】。
……
這些都證明了，可見對方的弩車發射速度、數量、多功能屬性，都遠遠比不上葉陌和墨家師兄們一起改進多次的陣弩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