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天文學（1 / 2）
連葉奶奶都忍不住輕拍一下他的手臂，道：「小聲一點，奶奶聽得到，聽得到，霄霄上學累著吧，人都瘦了，瘦了。」
淩霄坐到葉奶奶身邊，終於恢復幾分活潑：「陌姐還壓榨人！」
葉陌通過短暫的接觸可以確認，自己這個鄰家弟弟並不是內測幸存者，身體隻是一個普通青年，沒有係統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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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奶奶：「你陌姐是為了你好……」
好在從小到大，葉陌也不需要嚴父, 這讓他們更心疼了, 使勁兒寵。
葉陌長大過程中少有的兩次生病住院，父母當然不在身邊, 爺爺奶奶歲數不小, 都是張蘭阿姨陪床，淩霄或者淩叔三頭跑。
葉陌也不講他們誰對誰錯，先分開倔強的雙方, 冷靜一下，她對淩霄使了個眼色, 讓他幫忙提個一袋東西，一起去隔壁葉家大院。
「嗯, 陌姐。」
因此，他們當著葉陌教訓自己兒子也不覺得不對，連淩霄自己都不覺得多丟人，雙方都希望葉陌站在他們自己那一邊。
「淩叔張姨你們先休息一下。」
為什麼隻是半個，當然是因為葉陌畢竟還是有她的家庭，有些事情插手過問十分困難, 他們隻能當慈父, 當不了嚴父。
換作以前，淩霄會抱怨一下壓榨傷殘人士，再拎袋子，但今天他並沒有, 隻是默默把帶著接到手裡，不出意外發現重量非常輕，愣了下神, 亦步亦趨跟在葉陌後麵。
陰涼的葡萄藤下有一張木桌和四、五個木樁凳，以及葉爺爺幾十年前曾經給孫女親手建起的秋千，雖然她還沒淩霄坐的多。
兩人一邊磕瓜子、吃葡萄、剝橘子、啃蘋果，一邊正式匯談。
淩霄：「家庭弟位。」
葉陌瞅了他一眼，把自己給奶奶帶的泡澡跑腳藥包拿出來，這些都是華生為葉奶奶特製的，多泡一下，配合藥膳，能夠讓人更加健康。
藥膳的味道還是不錯的，不僅五天不重樣，華生每月會換一個配方過來，以免老人家吃膩，產生逆反心理。
葉陌有轉達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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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給葉奶奶泡完腳後，葉陌和淩霄才來到西邊一間空置的小院子裡。
「講吧，我記得以前的夢想是當一名優秀的天文學家，而且為此和淩叔他們爭論很久，你還曾經向他們保證過大學四年不會鬆懈，未來一定會有工作養活自己和父母，還有奶奶和你姐我？」
淩霄高考是超常發揮，中考也是，從小到大他還有很多次競賽上的超常發揮，這小子平時幸運值不高，但一到關鍵時刻，從不垮鏈。
當時報考誌願的時候，淩叔希望他去什麼法學院、醫學院、航空航天之類的專業，而張蘭希望他上電子信息、金融等熱門專業，或者工科機械，向他的陌姐學習，還能補補課。
但淩霄偏偏報了物理學院的天文學，據說在學習什麼宇宙學、星係形成與演化、超新星、係外行星、引力透鏡、伽馬射線暴等東西，反正除了基礎性學科外，葉陌也不太關注不太懂。
淩建國和張蘭不知道天文學專業出來能夠乾什麼，所有對於淩霄的未來很是揪心，從他上大學開始，就沒少關心。
淩霄沉默了，或者他不知道該如何說。
葉陌精神力掃了一下他的情緒，很多種情緒交在一起，裡麵居然有恐懼和悲傷的情緒，明顯的焦慮症和自我懷疑，甚至抑鬱症前期。
這學期他經歷了什麼？
明明過年的時候還非常正常和中二。
葉陌剝了個橘子，分淩霄一半，像是隨口問了個風馬牛不及的問題：「你的生日我是知道的，而且是在早上出生的，但具體時間是多少？
淩霄愣了下，之前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出生，但五個門派的招生負責人都有問這個問題，他特殊問過張蘭，終於得到具體時刻。
葉陌一聽時間，立馬算出他的生辰八字，陽年陽月陽日陽時陽刻出生，這個時刻出生，普通的亡靈觸碰可能直接灰飛煙滅。
怪不得他能夠收到華山派、武當派、青城派、崆峒派、峨嵋派的邀請函，全都是以道教為主的門派，這就是純陽體質。
「淩霄，你是不是這個學期在專業上遇見了什麼，比如宇宙黑洞、宇宙大爆炸、或者傳說中的反物質、外星飛盤？或者生活中遇到什麼麻煩？見鬼？失戀？導師有問題？校園暴力？網貸？」
淩霄在聽到見鬼時，情緒明顯更不對勁，「姐，你鬼片看多了。」
「不是科幻片看多了，或者社會新聞刷多了嗎？你這關注點有點清奇。」
「我——」
淩霄抬起頭來，和葉陌對視，看到她那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突然講不出話來。
葉陌不覺得純陽體質的人可以覺醒無故陰陽眼，她道：「不就是見鬼嗎？講。」
淩霄可能是憋得太久，終於回答：「姐，不是鬼，我被一個僵屍救了。」
葉陌：「哈」
「你別不信。」
事情發生的時間並不久，也就是內測副本以後，有一天晚上，淩霄和他三個室友在學校外麵慶生聚餐，聚餐後大約10多才回家。
因為人多，又都是大老爺們，他們沒想過會出什麼事兒，也沒有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走，反而走捷徑去十字路口等提前叫的兩輛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