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第二百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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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塊小蛋糕休息一下就好啦~  陸懷薇不可置信地說:「怎麼會……走的時候還好好兒的。」

季晚疏將茶盞拾起來, 吩咐弟子灑掃乾淨,說:「不清楚,隻聽說病得厲害, 掌門已經廣邀江湖上的名醫前往宮裡為她診治。」

「一定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什麼事, 」陸懷薇麵有愁色, 「沈師叔就剩這一個女兒, 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 這可怎麼辦?」

季晚疏沉思須臾,聲調忽地冷了下來:「若真是途中出了意外,那就隻能和一個人有關。」

陸懷薇反應很快:「你是說……是溫朝雨?」

「估計又是什麼下毒的陰招,」季晚疏霍然起身,「難怪近些日子我尋不到她, 又聽聞她深受重傷, 必然是攔了師叔的路,被師叔所傷, 我這就去找她問個清楚!」

見她三言兩語就妄下定論,陸懷薇趕緊勸阻道:「師姐別急, 你也隻是猜測而已,萬一不關她的事, 你這樣找上門去隻會被紫薇教的人白白抓住。」

「魔教小賊沒那本事,」季晚疏不屑一顧, 「來一個我殺一個。」

陸懷薇伸手拉住她,說:「這兩日就要啟程回宮裡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師姐還是冷靜一些,到底發生了什麼,等我們回去就能知道了。」

季晚疏稍顯不耐:「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會怕了紫薇教?」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懷薇噤聲片刻,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說,「依我看,小師妹病重應該隻是個幌子,我們下山前掌門不就說過麼?她打算找到小師妹後散播消息,將沈師叔引出來,如今看來,該是這樣沒錯。」

季晚疏頓了頓,問:「那你什麼時候走?」

陸懷薇思索道:「再過兩日罷,昨晚孟璟又咳了血,怕是上不得路。」

「麻煩小子,」季晚疏嗤一聲,拿起劍就走,「不等你們了,我先行一步。」

陸懷薇忙追出去:「師姐是回宮裡,還是去……」

季晚疏在院中駐足回頭,神情透著冷然:「你也來管我了,」她嘴上這麼說,卻還是作了答,「我要回一趟錦城。」

錦城?陸懷薇瞬間放下心來,展顏一笑:「那師姐回去後,勞煩你替我給伯父伯母問聲好。」

季晚疏十分敷衍地應了她一下,爾後抄著劍便翻過院牆而去。

陸懷薇轉身回到大廳,還未坐下,便聽樓上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抬頭一看,是孟璟抓著袍擺跑下來了。

經過這段日子的調養,孟璟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換上了乾淨的衣袍,收拾出了個人樣,瞧著倒是有幾分俊秀。

「跑這麼急做什麼?」陸懷薇說。

「你剛才喊著誰要死了?」孟璟張口便問。

他帶著心疾,待在這驛館裡練不得武,也沒什麼書看,成日不是吃飯就是睡覺,方才在樓上小憩了片刻,睡夢中聽見陸懷薇在樓下大喊了一聲,隱約間聽到她似是提到了尹秋,孟璟當即清醒過來,尖著耳朵聽了一陣卻也聽不清,隻得急忙下樓來問一問她。

「沒人要死,」陸懷薇神色如常,「你是聽岔了。」

孟璟皺著眉,搖頭說:「不會,我肯定沒聽錯,你明明就提到了尹秋,是她要死了?」

知道他對尹秋還存有成見,陸懷薇本想瞞著,但見孟璟表情嚴肅,心道這事告知他也無妨,左右也不是真的,便回道:「是她,不過你沒聽全,其實她……」

「她好端端的怎麼就要死了?!」孟璟聽到一半就截了陸懷薇的話,情緒異常激動,「我跟她還有場架都沒打,她怎麼能——」

陸懷薇料定他會是這般反應,但一時也和他解釋不清,畢竟陸懷薇自己尚且不明真實情況到底如何,便安撫道:「你不要急,人是不是真的要死還不清楚,隻有回宮去才知道。」

孟璟愣了愣,呢喃道:「她還不能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宮裡?」

陸懷薇說:「等你身子好一些再說。」

「我已經好了!」

「好與不好你說了不算,」陸懷薇雖比季晚疏好說話,但也並非毫無原則,「請大夫看過之後再定。」

孟璟還想掙紮,陸懷薇又不容置疑道:「聽話,不得胡鬧。」

孟璟別無他法,隻得作罷。

·

「已經打聽過了,」傅湘進了院子,對尹秋說,「怪得很,都說你病入膏肓,外頭還來了不少大夫,可都往明光殿去了,怎麼著也該來找你才對啊。」

尹秋蹲在水井邊搓著衣裳,抬頭問:「別的呢?」

「沒了啊,」傅湘說,「該不會是有人跟你同名同姓?」

尹秋說:「有可能罷,反正我沒病。」

傅湘彎下月要幫尹秋擰衣裳,想了想說:「你要不要去找滿師叔問問?她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尹秋雙手凍得通紅,掛好了衣裳便打來熱水浸手,有些失落地說:「我好些天沒見過她了,也不知道怎麼找她。」

兩人端著木盆回房去,傅湘說:「那要不找葉師姐問一問也成,她是掌門的大弟子,該是也知曉個中緣由的。」

尹秋覺得有理,兩人便又一同去找葉芝蘭,然而弟子院裡轉了一圈,卻沒找著她人,新弟子又不能擅自離院,何況尹秋病重的事鬧得挺大,宮裡來了不少名醫,巡視弟子管轄得比平時更嚴,想偷溜出去也沒機會。

武課還是老一套,跑步紮馬樁,但弟子們已經比頭幾日要適應得多,放課後人手發放了一把小鐵劍,大家入門多日終於得了兵器,都興奮不已,吃過晚飯許多人都在院子裡有模有樣地自個兒比劃著,傅湘也在其中,尹秋跟著胡亂舞了幾下,想起課業還未寫,便先回了房練字。

練到一半,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尹秋扭頭一看,竟是多日不見的滿江雪來了。

「師叔!」尹秋大喜,趕緊丟了筆跑過去將滿江雪緊緊抱住。

「這幾日怎麼樣?」滿江雪回抱住尹秋,帶著她坐回桌邊。

「我好想你。」尹秋一陣哽咽,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滿江雪身上。

「我這幾日下山去了,」滿江雪說,「所以沒來看你,你學得如何?」

「我很認真的。」尹秋像個討要誇獎的孩子,先是紮了個馬步給滿江雪看,後又將桌上的課業舉到滿江雪眼前。

滿江雪笑了一笑:「馬步紮得挺穩,字也有長進,不錯。」

得了誇獎,尹秋好不歡喜,高高興興地撲進滿江雪懷中,小聲說:「我還以為你回了宮就不理我了。」

滿江雪說:「怎麼會,這不是來看你了麼。」

一別多日,總算迎來了熟悉的懷抱,尹秋備感心安,仰著臉問:「那師叔去哪兒了?」

「去查紫薇教,」滿江雪說著,從袖袋裡取出一個油紙包來,「給你的。」

尹秋大為驚喜,忙伸手接了過來,問:「是什麼?」

「一些吃的。」滿江雪說。

尹秋動作小心地將那油紙包打開,發現裡頭裝了不少小孩兒喜歡的吃食,乾果糖丸和蜜餞,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散發著甜膩的香味。

宮裡的飯堂夥食也不錯,菜蔬葷肉一應俱全,有時候還會有好喝的甜湯,卻沒有這樣的東西。

尹秋看著那些吃食,心中頓時一片柔軟,這些天來刻意按捺下的愁緒也隨即消散了去。

沒想到滿江雪下趟山,回來還惦記著給她帶零嘴,尹秋放下油紙包又去摟滿江雪的脖子,由衷地道:「謝謝師叔。」

小木桌點了盞油燈,如豆的燭光昏昏然映在滿江雪的臉上,照亮了她一雙清麗的眉眼,顯出了別樣的溫柔。

「練字就多點幾盞燈,」滿江雪說,「這方麵不必節省,太暗了對眼睛不好。」

尹秋乖乖應下,縮在滿江雪懷裡,像隻小狗似地蹭了蹭她。

「辮子也梳得不錯,」滿江雪扌莫扌莫尹秋的頭,又說,「比我的手巧。」

「其實我也不會,」尹秋有點不好意思了,「是傅湘教的。」

「看來你們關係挺好,」滿江雪說,「那有沒有人欺負你?」

尹秋搖頭說了句「沒有」,隨後又想起什麼,忙道:「不過有個事很奇怪,我正想問一問你。」

「什麼事?」

「這兩天宮裡都在傳,說我要死了……師叔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經她提醒,滿江雪才想起倒是忘了跟她知會一聲,回答說:「是假的,也是我疏忽了,忙著下山忘了告訴你。」

「為什麼?」尹秋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是為了引你娘現身,」滿江雪說,「她若還在,得知消息後該是會回來看你。」

尹秋先是詫異,隨後又垂下頭去:「可已經過去好些天了,我娘會來嗎?」

「我也不知。」滿江雪不想騙她。

「如果她不來……」尹秋低聲道,「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已經不在了?」

滿江雪垂眸看著她,片刻後才說:「興許。」

有關娘親的生死之謎,尹秋已經早有心理準備,縱然此次借她病重為由想試探一番真假,但尹秋也沒抱多大希望,這些年來,她曾經無數次深切地盼望過,但次次都落了空,如今所願所想能不能成真,尹秋反而沒那麼在乎了。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尹秋雖然還小,但已經比任何人都明白這道理。

·

這幾日都未再落雪,但冬夜仍舊是寒涼的,尹秋胡思亂想了許多,遲遲沒有開口說話,滿江雪亦然,兩人相擁著坐在木凳上,都微微出著神。

「我什麼時候能去師叔那裡看一看?」尹秋忽然問。

滿江雪說:「改日罷,改日我接你去。」

尹秋抬起頭來:「今天不行嗎?」

「已經很晚了,」滿江雪說,「再陪你一會兒,你該睡覺了。」

本也沒指望她答應,但尹秋仍是控製不住有點失望,又問:「那你能留下來陪我睡嗎?」

滿江雪拍了拍她的背:「還沒適應?」

聽出她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尹秋連忙說:「沒有,我怕黑,不過要是有師叔陪著就不怕了。」

滿江雪看著她故作害怕的模樣,心如明鏡,嘴角卻是微微翹了起來,說:「那你前幾日都是怎麼睡的?」

尹秋不假思索,回答:「前幾日太累了,來不及害怕就睡著了。」

「今天不累?」

「不累的。」

「怎麼就不累了?」

「因為見到你了,」尹秋很認真地說,「見到你,我就一點也不累了。」

滿江雪聽得發笑:「卻又開始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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