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舊印』（2 / 2）
遠阪凜也很詫異，她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真的如羅森所言，都是那個詭異的法陣帶來的影響…
確定周圍壓抑的空氣和惡心的感覺消失不見之後，遠阪凜才放心大膽的邁開腳步來到了打開大門的羅森身邊~
看著一左一右分列兩邊的大門，看著上麵鐫刻著的詭異圖案，有些不解和詫異的詢問道「這到底是什麼？這上麵明明沒有任何魔力的波動和氣息，為什麼會有如此明顯的驅逐效果？就連我都被它影響，發自內心的不願意靠近…」
很明顯，遠阪凜是站在她這個魔術師的角度分析眼前的這個舊印，並且當成是一種驅散類魔法陣看待…
這是一種很明顯的先入為主，一種妄圖用自己熟識的東西去解釋世上一切的傲慢~
當然了，遠阪凜有這個傲慢的資格，即便是在所有的魔術師中她都稱得上是天才，她的這種『傲慢』建立在她與魔術這一領域的造詣與能力。
「話說回來，這東西真的是法陣嗎？怎麼連線條都畫不直？該圓的地方不圓，該直的地方不直…畫成這樣都能生效？繪製這個法陣的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能力啊！」
聽到遠阪凜的話，羅森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遠阪凜無奈的說道「你所說的魔法陣我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東西，那種法陣建立在知識和規則之上，所以必須是該圓的地方圓，該直的地方直。但是舊印不同…這東西所處的體係是絕對的無序和混亂！與你所知的魔術甚至是魔法根本就是兩回事，所以你根本無法用你的知識去理解它。」
說到這裡，羅森又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的舊印，輕輕的咂了咂嘴，心有餘悸的輕聲說道「而無法理解，不可名狀也是它們的一大特征~也是他們最令人敢到恐懼的地方。」
羅森說的話毫無邏輯可言，但這是羅森唯一能想到，可以解釋這些的話語了，理所當然的，遠阪凜聽了個雲裡霧裡，根本沒有聽明白。
看著費解的遠阪凜，羅森思索了片刻，舉了一個並不算恰當的例子出來為遠阪凜說明…
「遠阪凜，你知道…日食嗎？」
聽到這個問題，遠阪凜頓時來了精神，仰起頭驕傲的說道「當然！日食是一種罕見的天體現象~在魔術中的降靈和占星以及天體研究中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你問這個乾什麼？」
羅森抿了抿嘴，隨即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在現代人看來，日食無非就是行星在運行的過程中，月亮環繞地球運動時擋在了太陽和地球中間形成的自然現象而已…這是我們現在所能觀測到的現實，至於你說的魔術方麵的…則是站在你們魔術師的角度對這一現象的理解~但是你知道古代人是怎麼理解這一現象的嗎？」
「嗯…古代人對於日食的記載並不多，但大多數都是與神明相關，或者是象征神怒，或者是象征著神罰…」
「沒錯…雖然同樣是人，觀察同樣的一個自然現象，但是所得出的結論卻是截然不同的~這就是差距！」
說到這裡，羅森伸出手指著舊印，沖著遠阪凜一字一頓的說道「而現在的我們…看著眼前的舊印並且妄圖解釋它的原理，就好像原始人想要理解日食的原理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遠阪凜不由得一怔，看著眼前已經不再散發那種令人反感的氣息，但卻依舊神秘異常的刻印，輕輕的吞了吞口水問道「也就是說…根本理解不了。」
「沒錯，而且在我們所處的這個遊戲規則中，理解的越多，知道的越多，便越是危險！」
說這話，羅森突然聳了聳肩，語氣像是開玩笑一般的說道「但其實我們也不需要理解它~就好像古代的統治者見了日全食，便說那是諸神發怒，獻祭了幾個活人給偉大的神明，其本質不過是為了震懾其他的人，鞏固自己的統治一樣，我們隻需要知道，這東西能確確實實的驅散神秘生物就行了，至於它是怎麼做到的…那還真是個無所謂的事情~」
看著突然樂天派的羅森，遠阪凜頓時感覺緊張神秘的氣氛消失一空，用一副煞風景的眼神掛了一眼羅森之後，遠阪凜抬起頭看著眼前打開的大門後麵那個又長又黑的通道，輕輕的揚了揚下巴問道「然後呢？我們接下來就是要進到這裡麵去？你覺得裡麵是什麼？」
「不知道，但這也是這種遊戲最刺激，最吸引人的地方，探索未知…克服恐懼！」
說到這裡，羅森突然打了個寒顫，臉上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轉過頭看著身旁的遠阪凜詭異的笑著說道「再往下走…可比之前我們跟著詹姆斯的時候要凶險的多，因為再往下…我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著仿佛因為即將踏上一場探索未知而激動興奮的羅森，遠阪凜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頭頂的舊印苦笑了一聲說道「就憑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就稱不上是什麼都不知道，走吧引路人…我們一起去探索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