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八十八、千年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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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當真是好得很!」白墮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一字一句盯著邊禹之說的。

很明顯,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 針對的目標也是她!

「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有……」

他解釋的話尚未說完,人群中傳來的一句話,卻已將邊禹之徹底地釘死在高牆之上。

「禹之, 這一次多謝你了, 要不是你,我們恐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有魔修混進了會仙盟。」一聲落,帶動的是多人附和。

那些長老與宗主們皆是選擇遠攻而非近攻, 怕的便是被此魔修上了身。

被層層靈光包圍住的白墮猛然發現,她竟不知何時踏進了滅魔陣。

就連逃生的幾率都降至一半, 該死!

無極門的主持見其他人久未降服那名魔修,當即上前一步,厲聲道:「諸位讓開, 讓老衲的降魔杵來。」

降魔杵相當於半神器, 更對魔修有著毀滅性傷害, 即使是全盛時期的她, 也不一定能在降魔杵下全身而退。

在無極門主持口念佛咒,手中金光大盛的降魔杵飄至半空的那一刻。

「該死!」因為滅魔陣與魔力不斷枯竭的原因, 導致體內魔力與靈力亂竄的白墮唾罵一聲,當機立斷地往窗外跳去,雙手結印快速破陣。

磅礴的魔氣接觸到鼎盛金光,一寸融一寸險,一寸危一寸安。

在白墮負傷破陣而出的那一刻, 等待她而來的卻是守株待兔。

好啊!當真是好得很!

這一環接一環,生怕她這個魔修死得不夠徹底是不是!

「魔修出來了,快點攔住她!」一聲起,宛若驚起千層浪。

「嗬,想要抓本宮,你們還是太嫩了。」

當她撕破空間,抬腳踏入逃回魔宮時,卻因為魔力的流失與身上負傷過重,導致她降落的地點有所偏差。

也令她看見了一場令她揮之不去,甚至是如墜冰窖的噩夢。

不遠處,正是先前借口說離開的鹹陶。

此時的他正與月嬌兒說著什麼,地上還灑落著不少殘屍斷肢,他們為防其他人進入這個小巷,還往外設了結界。

「你這借刀殺人可真是狠得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你就不擔心她會受傷嗎,那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應該最清楚不過。」手上提著一顆沾血人頭的月嬌兒嫌惡的將它扔在地上,隨後用雪花帕一根根的將手指擦拭乾淨。

聞言,鹹陶冷嗤一聲,「你說,本尊會讓她有受傷的可能嗎。」

「凡事沒有絕對,你就一定相信她會上當嗎。」

「你莫要忘了,小白的性子最是單純不過。隻要你們的嘴巴嚴實,小白又怎會知道。」隨著話落的那一刻,男人猛然扭頭朝身後看去。

並對上了一個衣襟染血斑駁,雙目猩紅之人,即便他的心口一窒,臉上仍是掛著溫柔笑意朝她走來。

「小白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鹹陶,我這一千年裡消失的記憶是不是和你有關!你又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五指成爪攥緊男人的衣襟的白墮,猩紅的瞳孔中更染上厭惡的恨意。

那麼久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這又讓他怎麼能忍呢,對嗎?

原本還想要看好戲的月嬌兒在被男人警告後,隨即輕笑一聲地化成一團黑霧離去。

「小白為何會那麼想呢。」即使麵對她帶著恨意的質問,男人的眼中仍是帶著笑意的,更像是一個無限包容伴侶壞脾氣的完美戀人。

「我們是夫妻,我身為丈夫又怎會抹掉小白腦海中與我相處的點點滴滴。反倒是小白怎麼受傷了,那些讓小白受傷的人可真是該死。」鹹陶伸手拭去她臉上血漬,藏在溫柔深處的卻是暴戾。

「嗬,你以為我到現在還會相信你嗎,鹹陶,不過你可真是惡心。」白墮將臉一別的阻止了他的觸碰,更覺得他虛偽到了令人作嘔的地步。

當她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四肢不知何時被一群帶著黑刺的藤蔓給桎梏住了,更該死的是這堆藤蔓邪門得很!

不但令身為合體期的她掙脫不開,隨著她越用力掙紮,那些黑藤便纏得她越緊,就連她體內的魔氣也像是成為供養他們的肥料一樣。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你給本宮放開!」此刻放棄了掙紮的白墮瞳孔猩紅的注視著他,銳利的視線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

「若是我現在放開了小白,便相當於永遠地失去了小白。我不會做什麼的,我隻是想讓小白睡一覺,隻要小白睡一覺後,什麼都會消失的。」包括我現在對你做的一切。

未等白墮張嘴反駁,她便感受到了一陣眩暈感朝她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就連她的手和腳都變得冰冷一片。

這種無助又任人宰割的感覺,像極了千年前的那一天,可是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卻全然想不起來。

「睡一覺,等小白睡醒後,你所看見的,聽見的一切都會消失了,我們也會回到當初的日子。」親口勿她額間後的鹹陶將人抱在懷中,就像是抱著世間最為重要的珍寶。

卻在走出巷口的時候,遇見了聞訊趕來的第五寂。

隻見青年氣息紊亂,本束得整齊的發帶也有些歪斜,眼睛裡更泛著幾條血絲。

「父親,兒子前麵聽見………」他想要求解的疑惑在看見男人懷裡抱著的那個人後,瞬間戛然而止。

鹹陶並未理會他的欲言又止,徑直抱著白墮往巷外走去。

在他們即將消失於他視野的那一刻,雙拳緊握的第五寂選擇了出聲,「父親,你可否告訴兒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嗎!」

「自然是帶你母親回家,反倒是阿復最好不要整日惦記著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若非一些交情還在,他又怎會容忍他多年。

「父親,兒子沒有。」母親二字雖是輕飄飄地,卻令第五寂整個人如落冰窖,掌心皮肉抓至瘀紫。

「最好如此。」並未理會他不對勁的鹹陶,則是衣袂紛飛如鳥翼的抱著白墮離開。

男人冷漠的態度,總令唇瓣緊抿的第五寂聯想到了其他,比如,他那點不堪的齷齪心思。

直到過了許久,他方才動了動僵硬的軀體,隨後聽見了一道隨風飄入耳畔的聲音。

「這位施主,你想要知道你的身世嗎。」 男人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安撫人心的魔力,更多還是濯洗

心靈。

「你是誰?你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第五寂看著眼前手持佛珠,額間一點朱砂的男人,當下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可仍是有些不大確定。

「貧僧自是聽從佛祖旨意,前來渡有緣人。」邊禹之收回臉上悲天憫人的笑意,「還是說施主不己的真實身世。」

「不,我想要知道,還請大師為我解惑。」哪怕這個幾率隻有萬分之一,他仍是懇求著能發生一次。

看了他一眼的邊禹之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遂道:「還請這位小施主隨貧僧前來。」

第五寂不知道他會帶他前往何處,隻知道他的腳步宛如不受控製地跟在後麵,就連那顆心也不安的高懸在喉間。

隨後的他們遠離了喧鬧人群,行走在白霧縹緲的黛青山巒間,任由繁繁花枝落衣袂,最後才來到一處碧青藤蔓纏黑石,其上白花綻放的破舊竹屋外。

許是年代過於久遠,就連刻在院前石碑上的幾個字都被沖涮得模糊了,腳下踩的,皆是由厚厚一層枯枝翠葉鋪就的葉毯。

當第五寂站在這座搖搖欲墜的破草屋前,不解道:「大師,這是?」

「走進去,施主想要的謎題都會得到答案。」轉動手中佛珠的邊禹之眼皮微掀,復道:「施主都隨貧僧走到這一步了,施主還認為貧僧會害你嗎。」

「不會,我相信大師。」神色堅毅的第五寂不疑有他的踏進那相當於惡魔深淵的入口,更多的仍是想要心存一絲僥幸,唯有抓得皮肉瘀紫的掌心泄出了他的不安。

當他踏進內裡,就像是踏進了另一個不屬於這裡的小世界。

更發現這裡的一切都是令他感到熟悉,卻又帶著少許陌生的地方,隻因為這裡是………

「這裡,好像是千年前的藥王穀。」瞳孔緊縮的第五寂扭頭看著身旁的男人,心下大駭,更多的還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邊禹之並未回話,隻是目光灼灼地望向不遠處,細看他那雙帶著淡淡淺金的瞳孔,便會發覺裡頭藏的皆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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