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見誨勒（1 / 2）
矛盾解決以後伊塔和萊維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艾格是不敢再出現在萊維麵前了，自已的的身份自爆了再湊上去就是討打。
伊塔仍然不懂萊維當時說的是什麼意思，老實說，他覺得很莫名其妙，感覺很沒必要，但除了聽萊維的話之外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伊塔仰躺在醫院的長椅上，萊維的症狀越來越不穩定了，三天兩頭的進重症室，菲爾利哭的眼睛都快瞎掉了，也讓伊塔越來越著急。
他本來還想著都已經這樣了萊維也該告訴他自已想乾什麼了吧？
可是他想錯了，萊維絲毫沒有要說的樣子，他媽媽更是提都不提。
這倆人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伊塔無能狂怒，氣憤的抓著自已的頭發，似乎這樣就能想明白萊維到底想要什麼。
他再次羨慕起人類，如果自已是誨勒或許就能從萊維講述的故事裡發現些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討厭，伊塔摩挲了一下自已的手，他不知道自已是什麼，他不知道自已長成什麼樣，他甚至都無法做到與自已的逝者共情。
伊塔沒有考過送終人的資格考試，但是他看到過，那是自已被人類抓起來觀察的那段時間，他在送終人的總司基地裡看過他們的考核。
他們情感豐沛，能讀懂逝者的潛台詞，要經過層層篩選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送終人。而自已在那段時間就是在不斷的變換成其他人，接受總司的試探。
如果自已是一個人類就好了……伊塔不止一次這樣想過，他想融入人類，他想成為人類，他不想被別人看做怪物。
神明？他從不為這種稱呼感到自豪，人類把他視做一種物品，非常方便，可以被占有。伊塔聽到他們說這話時都能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到濃濃的欲望。
雖然他沒有什麼感覺就是了，但是越這樣說他就越覺得自已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怎麼了？萊維還是沒有告訴你那件事嗎？」誨勒站在長椅的另一側看著情緒不佳的伊塔，說完皺起眉頭，眼神裡滿是掙紮。
「啊……那倒沒有。」伊塔坐好，伸手理了理被自已揉亂的頭發「萊維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但是我發現我的方向搞錯了，所以在煩另一件事。」
誨勒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點了點頭，伊塔轉頭看向他才發現他的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
伊塔愣了愣，問他：「你要走了嗎？」
誨勒苦笑了一聲點頭：「對啊，逝者是昨天晚上走的，才辦完手續。」
誨勒坐了下來，把頭低著讓伊塔看不清他的表情。
伊塔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也是他唯一的機會了，錯過這次他就很難見到誨勒了。
伊塔躊躇了一會，開口問的誨勒：「你知道萊維想要什麼對吧？」
「嗯？」誨勒似乎沒有料到伊塔會這樣問，抬頭疑惑的看了伊塔一眼。見伊塔一副認真的樣子，誨勒認真想了想。
「知道是知道…？」隨後他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瞪大眼睛看著伊塔。
難道說？
「哈！」誨勒看著伊塔疑惑的表情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伊塔那天會找自已，為什麼今天會在長椅上發呆。
原來是伊塔他從沒有思考過那個非常普遍的可能性。
「你笑什麼？」伊塔蹙眉，誨勒的眼神看的他很不爽，現在的伊塔對自已和人類的區別這件事很敏感。
「不，沒什麼」誨勒清了清嗓子，思考了一下才開口：「你知道我們是怎麼了解一個人的嗎？」
誨勒考慮到伊塔和他們本質上的不同於是準備從這裡開始說起。
伊塔沒說話，他不知道，但是他就是不想說。
誨勒也沒管他有沒有搭話，看著伊塔的表情就清楚伊塔他不知道。
「除了去熟知他的名字和樣貌以外，一個人的言行舉止也很能代表他自已。很多時候一個遇到足夠熟悉的人哪怕看不到他的臉，也能認出來是誰。」誨勒一邊比劃著一邊跟伊塔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