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誰榨乾誰，可不好說（1 / 2）
是夜。
大夏，東島省，高昌市，南郊區，永源街。
「老不死的，老子說多少次了，文明祭拜，不能燒紙，你把老子的話當放屁嗎！趕緊給老子滾！」
……
粗暴的嗬罵聲傳進陳夕燁耳中，他循聲望去。
前方十字路口處燃著一堆火，兩個執法者正在訓斥一個彎月要駝背的老太太。
陳夕燁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猶豫了一下，然後加快了腳步。
他隻是個高三學生，對方代表權力，他招惹不起。
「你特麼的裝聾作啞是吧？給你三秒鍾，否則明年今日就有人給你這個老不死的燒紙了！」
嗬罵聲不止，已經威脅到人身安全，陳夕燁忍不住瞥了一眼。
「小雜碎，看什麼看！」
其中一個較瘦的執法者沖陳夕燁吼道，他收回目光，腳下又快了幾分。
「站住！」另一個較胖的執法者喝道。
陳夕燁佯裝沒聽到，繼續走路。
「我尼瑪，又特麼一個裝聾子的！去，把他叫過來。」胖執法者說。
瘦執法者屁顛屁顛地跑到陳夕燁前麵，攔住他，壞笑道：「小子，我們隊長讓你過去一趟。」
對於普通民眾來說，形形色色的執法者就是天，他們反抗不了。
陳夕燁轉身走到火堆前。
胖執法者斜著眼睛打量陳夕燁，陳夕燁聞到嗆人的惡臭酒味。
「小子，你剛才看什麼？」胖執法者用高高在上的口氣問。
「沒看什麼。」陳夕燁平靜地回答。
「你看了，還說沒看，是不是找抽？」瘦執法者揚起手臂，作勢欲打。
「誒，小劉，文明執法，怎麼可以打人？」胖執法者阻止手下，望著陳夕燁，一臉玩味，「你是個學生吧？」
好像被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盯著，不祥的感覺在陳夕燁心底蔓延，但還沒到萬不得已的那一步。
他點了點頭。
胖執法者又問：「這麼晚了，你乾什麼去？」
「回家。」
「回家？那你之前乾什麼去了？」
「在學校。」
「東島市最晚9點放學，你告訴我現在幾點了？」
陳夕燁沉默。
他就讀於市中心的高昌市一中，每日乘坐公交車上學，回家。
今天放學後，一個女同學向他請教數學題。因此，他錯過最後一班開往南郊區的公交車，不得不走回來。
胖執法者得意地笑了，好像發現逃匿多年的罪犯。
「是不是和小情人乾什麼壞事兒去了？現在的孩子既早熟，又開放，我得替你的家長教育教育你。小劉，搜！」
瘦執法者撲上來，奪過陳夕燁的背包，一通亂翻。
不一會兒，他拿著一根黑黢黢的短棍，雙眼放光，說：「隊長，你看。」
陳夕燁心中一緊。
胖執法者接過短棍，上下左右看了看，嘴角上翹，冷笑道：「玩得夠花啊。」
「還給我！」陳夕燁伸手去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