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保溫杯裡泡枸杞（1 / 2）
「奶奶，把它給我，它的主人走了。」陳夕燁推開主臥的門。
「這麼快？」陳奶奶笑眯眯地問，然後咕噥道，「我得給這孩子補補身子了。」
陳夕燁臉頰發燙，連忙把鬥牛犬抱過來，轉身朝門口走去。
再耽擱幾秒鍾，保不齊奶奶又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雅夜害羞了？」陳奶奶跟上來，「早晚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害羞。」
不能讓奶奶知道林雅夜消失了……
陳夕燁轉過身，攔下奶奶，紅著臉道：「她不好意思，見到你，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陳奶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吧，她下次再來，我就說出去買菜，隨便你們怎麼折騰……」
陳夕燁：「……」
陳夕燁發現無論自已說什麼，奶奶總是能回到那件事上，索性閉嘴，放棄辯解。
他出了門，走出單元樓，卻沒看見林雅夜。
鬥牛犬突然叫起來：「汪…把…放…臭…汪…人…汪……」
陳夕燁竟把它忘了，窘迫地鬆開雙手。
鬥牛犬跳到地上，眼睛變成血紅色，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陳夕燁。
「汪…不…主…人…汪…命令…汪…我…吃…了…汪……」
遠處響起極輕微的聲音，好像某種蟲子在叫，鬥牛犬豎起耳朵，臉上顯出不耐煩的表情，然後跳了起來。
四條小短腿支撐它跳到和陳夕燁月匈膛齊平的位置。
虛空盪起透明的波紋，鬥牛犬消失了。
陳夕燁舒了一口氣。
再次麵對布德格，那種令人絕望的無力感不見了，壓迫感依然存在。
而且，林雅夜太強了。
麵對老練的覺醒者殺手時，陳夕燁的五感敏銳度亦能讓他逐漸占據上風。
可是，林雅夜讓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種感覺就像一隻螻蟻仰望蒼穹，渺小到近乎不存在，很糟糕，很不好。
夜色漸濃，陳夕燁盯著某個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上樓，回到家中。
陳奶奶已做好晚飯，比平常多了兩個雞蛋，兩個新鮮雞蛋。
她打破雞蛋，把蛋液倒進杯子裡，遞到陳夕燁手中，神秘兮兮地說：「喝了，很補的。」
陳夕燁猶豫了一下，舉起杯子，「咕咚」一口咽了下去。
有點腥，有點涼，滑膩的液體貼著喉嚨流進胃裡，感覺還可以。
「再過段時間，你就18歲了。根據法律規定，可以登記結婚了。你們年輕，也得注意保養身體。一旦出了問題，想補回來可就難了。」
陳奶奶頓了頓，續道：「明天我去買些枸杞，你帶上泡水喝。」
陳夕燁差點把那兩個雞蛋吐出來。
他以風卷殘雲之勢吃飽飯，借口寫作業，狼狽地逃回自已的臥室。
在執法者到達命案現場之前，陳夕燁撕下幾張作業紙，包住那把有毒的匕首，放進了書包裡。
此刻，他小心翼翼地從書包裡拿出那把匕首，揭去包著的紙。
最裡麵的兩層紙被腐蝕殆盡，最外層的幾張紙也泛著淺黃色的痕跡，好像那把匕首忽然變得臃腫起來。
陳夕燁倒提著匕首，翻來覆去地觀察。
匕首長約25厘米，匕刃長約15厘米，寬約3厘米，好像放大幾百倍的針，剩餘部分為護手和劍柄。
護手很像逆時針旋轉90度的大「Z」，線條圓潤平直，正中間凹下去一個圓形，鐫刻著一個古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