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壓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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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冊取來,許宴知又不看了。

左右一本提前備好的假賬也沒什麼好看的。

找本人麻煩才是最有趣的。

到場的縣官有四個:衛泉、楊彥、陳旭、馮錦賢。

許宴知便問其中一個,「楊縣令,去年戶部就撥了銀子用來修橋,為何到現在這橋還未動工?」

楊彥一身冷汗賠笑,「大人有所不知,不是下官不願開工修橋,實在是小地方地形復雜,不好修啊。」

「這好辦,」許宴知呷茶,平淡道:「既然不修,那便把下撥的銀子上交,正好本官順路帶回去。」

楊彥滿臉為難,「大人,這,這……」

許宴知一抬眉,「怎麼,橋沒修,銀子花完了?」

她麵帶笑,話含涼。

「貪汙修繕款,該當何罪?」

楊彥一個腿軟跪下,「大人冤枉啊大人,大人,下官……下官……」

許宴知放下茶盞,身子往後一靠,雙腿交疊翹著腿,一手撐頭,一手置於膝上,不大走心的睨著跪地磕頭的楊彥。

她審視片刻,長眸一挑,「過來。」

楊彥一愣,正欲站起來。

「跪好。」

許宴知聲音不大,嗓音清寒。

楊彥身子僵硬,不知哪根筋搭錯一抬頭,直直對上許宴知漆黑幽沉的眼睛。

許宴知君子端方,溫如其玉,眼底是難以言喻的壓迫,在清潤中不著痕跡的漫下來,是淩厲和不可名狀的狠勁,激得人心驚肉跳。

周遭站的人不少,堂中寬敞本不覺擁擠,許宴知一身清冷無端更甚,漫無邊際的壓下來,將堂中壓得逼仄。

一時間心口跳的厲害,莫名難以喘息。

跪好,過來。

簡單四個字叫堂中無人敢言。

楊彥冒著冷汗,跪著朝許宴知爬過去,身子不住的哆嗦,「大,大人。」

楊彥跪爬到許宴知腳邊,低垂著頭不敢去看。

「橋不修,銀子也沒有,」許宴知輕飄飄開口,一抬手打掉楊彥的官帽,端起茶盞放在他頭頂,「楊縣令,你讓本官很是為難。」

「頂好了,本官今日就放過你。」

楊彥不敢說話,頭頂著茶盞跪在一邊,汗水順著臉往下淌,一動不敢動。

許宴知一挑眼,挑選似的瞧一眼,「馮縣令。」

馮錦賢一哆嗦,忙不迭站出來,「大人。」

「去年上報的稅額怎麼差了這麼多?」

馮錦賢垂頭回答,「回大人,去年縣裡鬧旱災,據朝廷律法稅賦可減免,故稅額比規定數目少。」

「既是稅賦減免,那為何接二連三有百姓上書狀告馮縣令暴力征稅?」

馮錦賢後背爬上一陣冷寒,「大人說笑了,哪裡有什麼狀告下官的事。」

「沒有麼?」

「沒有。」

許宴知一抬眼,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都察院的消息是錯的?」

「下官不敢。」

「方刺史,」許宴知側頭看向方柏,「你覺得本官說的是真是假?」

方柏瞥一眼馮錦賢和一動也不敢動的楊彥,停頓片刻,咬牙道:「大膽馮錦賢!欺上瞞下,貪贓枉法!」

「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

馮錦賢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人上來左右架著他的胳膊往外拖,他一下回神,當即大喊道:「大人!下官是冤枉的大人!」

「許大人!許大人!下官真的是被冤枉的!」

許宴知意味深長掃一眼方柏,半笑不笑垂下眼去看腳邊的楊彥,腳尖一翹,「你運氣不錯。」

陶關常麵色難看,鐵青著站在一旁,徐楉琳暗自扯了扯他衣袖,朝他搖搖頭。

戚溱一言不發,看向方柏。

方柏手心出了汗,也不吭聲。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許宴知則不管不顧,笑臉也好冷臉也罷,她半點情麵都不講。

叫人捉扌莫不透,不知如何應對。

許宴知閒閒又道:「賬冊既然拿來了,那本官就看看。」

方柏莫名鬆了口氣,連忙叫人把賬冊呈上來。

許宴知靜靜翻看,時不時停留一陣。

賬冊絕對沒有問題,方柏本不用擔心,但每每瞧見許宴知在某一頁停頓時又不由心緊了緊,生怕她又挑刺。

堂中沒人說話,隻有翻頁的聲音。

這聲音越聽越叫人不安,衛泉有些沉不住氣,幾次去看方柏臉色,被陳旭碰了碰才稍稍安定下來。

約莫看了一半,許宴知隨手把賬冊放到一邊,腳邊的楊彥已經跪不住發抖,頭頂的茶盞搖搖晃晃。

她似來了興趣,將腿放下來,前傾著身子伸手去碰茶盞,笑了,「楊縣令,掉下來你就沒命了。」

楊彥裡衣被汗浸濕,身子止不住的抖,茶盞抖動發出陣陣瓷響,眼睛被汗刺得發痛,眼淚混著汗水橫流。

許宴知抬腿踹在楊彥肩頭,力道不大。

楊彥一下往後倒,茶盞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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