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修真仙門(1 / 2)
傳說山中有神仙,神仙藏在雲靄間。
範逸終於明白這句話了。
拜別了老猿,範逸一路上風餐露宿,終於來到了老猿說的那個修仙門派——朝道門所在的高山。
向樵夫打聽了路徑之後,範逸便在樵夫的驚詫的目光中,沿著石階向山巔走去。一連走了一個月,餓了摘幾個山間野果吃,渴了喝幾口清冽的山泉,困了在草窩裡睡上一覺。
終於有一天,範逸走到了台階的盡頭。
抬頭向上望去,隻見了一座青石砌成的高大山門,山門之後是無數巍峨的亭台樓閣,在飄盪的雲霞霧靄中忽隱忽現。
那山門匾額上刻著三個金光燦燦的大字:朝道門。
三個金字寫得蒼勁有力,即使有雲靄不時遮蔽,也擋不出三個字發出的數丈金光。
就是這了!
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範逸看見這三個字,不由得裂開嘴仰天大笑起來,石階兩邊大樹上宿鳥都被驚飛了。
「何人在此放肆!?」兩個身穿青袍的少年手提長劍,從山門後走出來,向範逸喝問。
範逸一見有人來了,立即走上前,撲通一聲跪下,大聲說道:「兩位小神仙,我是慕仙求道而來!請收我為徒!」
說完,咚咚咚的開始像搗蒜一樣不停磕頭。
兩個青衣少年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對範逸說道:「你且先起身來!」
「謝兩位小神仙!」範逸急忙起身,笑嗬嗬的望著兩位青衣少年。
一位青衣少年從袋子裡掏出一麵小銅鏡,對著範逸照了照。
「咦?」那青衣少年看了看小銅鏡,不由得發出驚訝之聲。
「什麼事讓師兄如此驚訝?」另一個青衣少年不解的問道。
「你看!」
發問的青衣少年湊過去一看,也吃了一驚,失聲道:「這人竟然是煉氣期三層!」略一沉思,道:「我去稟報王管事!」說罷便向山門內走去。
手持銅鏡的少年點點頭,對範逸道:「你且先稍等片刻!」
範逸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一臉好奇的向山門內不住地打量。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先前進去的青衣少年陪著一個老者快步從山門內走來。
那老者身著一身杏黃袍,頭發灰白,長髯及月匈,麵色紅潤,一雙眼露著精光。他走出了山門,對範逸打量了一下,道:「你就是前來拜師求道之人?」
範逸道:「正是小人。請老神仙收我為徒,傳我仙術!」說著又要下跪,那老者嗬嗬一笑,隨手一拂,範逸頓時感到一股無形之力將自己托住,再也跪不下去,不由得暗暗吃驚。
老者捋了捋胡子,笑著搖了搖頭道:「小老兒哪敢妄稱神仙?!嗬嗬。」仔細看了範逸一會兒,點點頭「果然是煉氣期三層啊。你隨我來。」說完轉身向山門內走去。
範逸急忙快步跟上。
進了山門,隨著老者沿著一條石板路,走了小半個時辰,繞過了一棟棟的亭台樓閣,來到一個三層小樓前,二人一先一後走了進去。
一樓裡有個長桌,桌上擺了筆墨紙硯等物,桌子的一角還有一疊子書冊。桌後有一個人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見有人進來,便睜開了眼。
「我道是誰,原來是王師兄,這位是……」桌後那人見王管事領著沒有身穿門派服飾的一個少年進來,不由得一訝,便開口問道。
王管事也不答話,走到桌子後麵,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扭頭對那人道:「張師弟,這人是來拜師學道的。」
那位張師弟點點頭,雙目射出精光,對範逸打量了一番,訝道:「咦,你竟然是煉氣期三層?已經踏入修道之門了!?說說是何人教你修真之法的?」
範逸拱手施禮道:「回老神仙,我本是一個山村放牛娃。幾年前的一天,一個踏著一柄飛劍的人來到我們村子,他見了我,說我身具靈根,便傳授了我修真之法,我就跟他學仙術。前些日子,他說有急事要離開,不能再傳授我仙法了。不過他臨走時,告訴我有一處仙門,就是朝道門,讓我來拜師繼續求道。」
這些話都是老猿教他的,好應付師門的審查。
張師弟道:「我是師門內專門負責接收入門弟子的張管事。我看你雖然身具靈根,但卻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的雜靈根,隻是勉強符合拜入我們師門的資格。也罷,既然你願意拜入我們宗門,那我就收下你吧。」
範逸聽了大喜,連聲感謝。
張管事從桌子上取出一個大冊子,問了範的姓名籍貫,用毛筆一一記錄下來。
寫完後,張管事抬頭說道:「雖然你拜入修仙門派,可以學修仙求道之術,但是雜靈根弟子必須為宗門做些雜役,如種植仙草、飼養靈獸、巡山站崗、開礦掘石之類,其餘時間便可隨著傳功弟子學習仙法。每月有三塊靈石作為俸祿,供你修煉之用。」
範逸心中一動,急忙說道:「回管事的話,我未拜入師門之前,在村裡為地主家放牛。方才管事說有飼養靈獸之職,弟子足以勝任,保證把妖獸養的膘肥體壯。」
張管事聽了,哈哈一笑道:「你既然是放牛娃,那我就分配你到靈獸坊去吧。到了那裡,再由靈獸坊坊主分配給你具體飼養什麼靈獸。」
範逸聽了大喜,道:「多謝張管事,多謝王管事!」
張管事伸出右臂,捏了一個手印訣,念動咒語,對著二樓屈指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