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範小郎中(1 / 2)
狼王急切的問道:「範先生,怎麼麻煩,你且說說。」
範逸撓了撓頭,道:「你們這些幼崽所患的病叫做痙攣犬瘟,除了你們山上的黃香果之外,還需要配以青穗蒿等其他幾種靈草方可。現如今,隻有黃香果、青穗蒿兩種,所以,我也是很為難啊。」
狼王不甘心的繼續問道:「範先生,你說的這些仙草,我們嘯月嶺可有?」
範毅點點頭,道:「應該有,這些都不是什麼稀有名貴的仙草,不過是些平常所見的靈草罷了。」
狼王長舒一口氣,道:「那範先生就快去采摘吧。隻要能救了我的這些兒孫,你不是要換黃香果嗎?我給你三百顆!」
範毅大喜道:「既然狼王這般說了,那範某也不再推辭了,今日我範某就當一次郎中,為你們白狼救死扶傷!你們先摘些黃香果給我這些熊友們吃,再帶我到你們嘯月嶺四處采藥。」
狼王點了點頭,道:「就依範先生所言!」對身邊的一隻狼說了句什麼,那狼點點頭,領著幾隻狼轉身向嶺內跑去。
範毅翻身騎上厚掌,道:「進入嘯月嶺去,我要采些靈草。」
剛才,群熊見範毅和狼王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白狼們對它們卻沒有了敵意,又有一隻狼叼來一隻病怏怏的狼崽子讓範先生查看,料想這範先生要給這些狼崽們治病了。
範毅騎著厚掌,前麵有兩隻白狼帶路,後麵有兩隻白狼護衛,向嶺內奔馳而去。
範毅仔細看著嶺內花草茂密之地,不時的喝令厚掌停下來,翻身躍下,將一些靈草的花、葉、果、根、莖,或者整株靈草都收入儲物袋裡。
在穿越一條溪流時,範毅發現溪水的淤泥中有幾個陶罐,急忙讓厚掌停下。
在厚掌和群狼困惑目光的注視下,範毅跳入溪水中,將這些陶罐從淤泥中取出來,用溪水洗刷乾淨,灌滿溪水,遞給群狼,要它們用嘴叼著。
荒山野嶺的溪水之中為什麼陶罐?
範毅向溪水上遊望去,隻見山巒起伏,叢林密布,根本沒有人煙村舍。
也許是這山中有些古墓,日久失修而坍塌,遇到山洪暴發,被洪水沖刷出來,最後被溪水沖到這裡吧。
對於那些盜墓賊來說,順著溪流上溯,說不定還能找到坍塌的古墓,從墓中挖出陪葬的金銀財寶。
不過這些對已經跨入修真之途的範逸來說,盜墓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範先生,這些陶罐有什麼用?」一隻白狼不滿的問道。
「當然有用了,一會兒你就知道。」範毅懶得解釋。
白狼們雖然對被範毅呼來喝去的指揮表示不滿,但狼王有令,再加上這個人族是要救自己族中的幼崽,所以也不說什麼了,紛紛用嘴叼起陶罐。
範毅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騎在厚掌上,向另一處長滿靈草的山坡奔去。
就這樣,範逸在嶺內東奔西走,耗費了半天功夫,采摘了無數的靈草,又回到狼王之處。
範逸尋了幾塊西瓜般大小的石頭,每三塊石頭擺成一個「品」字型,壘成一個簡單的石灶,讓白狼們將盛滿溪水的陶罐放在石灶中間。
群熊和白狼們不知道範逸在搞什麼名堂,一臉困惑的望著他。
做完了這些,範逸又從樹林中尋了一些枯枝,用火石將枯枝引燃,塞入陶罐下的石灶中。
一拍儲物袋,剛才采集的靈草從中倒出,堆了一地。
範逸將采摘來的草藥按照種類的不同,分摘出來,擺成數堆,每堆黃香果三個,青穗蒿一把,其他的靈草也多少不等。
不大一會兒,陶罐中的水燒開了,蒸汽騰騰。
範逸捧起一堆靈草,投入陶罐之中,又用一個木棍戳了戳,讓它們全部浸入沸水中。
厚掌也看明白了,學著他的樣子,也捧起一堆草藥,投入陶罐之中。
範逸看了看火勢,有些小了,便又向石灶裡添了幾把枯枝,火勢又熊熊燃燒起來。
過了小半個時辰,陶罐中的藥水沸騰起來,火勢也漸漸小了。
厚掌見了,學著範逸的樣子要添柴,但被範逸製止了。
又過了一會兒,火勢越來越小,漸漸的熄滅了,陶罐中的藥水仍沸騰不止,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範逸扭頭看了看小狼崽,走過去抱起一隻,又返回石灶處,將它放在地上。
其他白狼見了,心中知道這是要開始治療了,急忙跑過去,用嘴叼起其他的狼崽,放到石灶旁。
扌莫著狼崽子們身上的絨毛,範逸忽然心中一動,從儲物袋掏出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
旁邊的幾隻白狼見了,又驚又怒,低聲咆哮,正欲撲上來。
範逸見了,大急,急忙擺擺手解釋道:「諸位狼友,不要誤會!千萬不要誤會,我可沒有加害小狼之心!我這是在為它們治病!」
群狼一愣,停住了下一步動作。
一隻白狼臉色陰沉的問道:「範道友,你用一把小刀,怎麼為我們的幼崽治病?」
範逸擦了擦冷汗,陪笑道:「狼道友有所不知,按我們人族的醫道理論,這大病之人,必先剃去其毛發,這樣才可讓體內的病氣盡快的散發出去。我看這幾隻小狼,忽然也想到此理論。所以,諸位狼友不要誤會啊!」
「剃掉毛發?」那狼一聽,臉上露出極為困惑的表情,但對於人族醫道,它自然一竅不通,所以隻好對範逸道:「既然如此,範道友可放手去做。」
話雖如此,但周圍幾隻白狼依然虎視眈眈的盯著範逸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做出傷害狼崽的事。
範逸此時才感到什麼叫如芒在背。
不過既然自己做成了決定,那麼不冒一點風險是不可能的。
他蹲下來,手持小刀,左手揪著小狼的絨毛,右手拿著小刀,輕輕一刮,就將這撮狼毛刮了下來。
範逸抑製住自己心中的喜悅,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小布袋,將這撮狼毛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連在一旁的厚掌都瞪大了眼睛,實在想不通範逸在搞神馬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