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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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梵卓的話語,顧北楊的視線漸漸聚焦,眼前景象明晰起來。待他看清楚男人指尖鮮紅裡的一點雪白,他的臉騰地一下燒得通紅。

這死變態!剛剛梵卓103男色服務的零星好感度,迅速歸零,還有朝負向發展的趨勢。

羞憤難當間,顧北楊抬起腿,對著那腹黑壞笑的吸血鬼照臉就是一腳。梵卓微微後傾,臉一偏,躲過了這狠厲的一擊,他順手捉住了顧北楊的腳踝,將人的動作按住。

「怎麼?把你服侍好你就翻臉不認人?哪有你這麼絕情的?」

梵卓一邊說,一邊曖昧地摩挲著顧北楊的腳踝骨。那腳腕形成的倒彎,猶如一彎新月,手剛好能扣上去。

顧北楊抽了抽腳,發現對男人而言,他的掙紮不過是蚍蜉撼大樹。他索性也不折騰了,攤開雙手躺平了撇下眼睛,冷冷地瞅向梵卓。

「你要上就趕緊上,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他嘴上不肯吃虧,用最高傲的語氣表達著對男人的不屑。其實當他眯著眼,視線往下瞄時,還是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草,吃了什麼長得那大,還在上麵還鑲了個珠子!不愧是你梵卓,簡直就是變態中的戰鬥機。

他已經預計明天得「菊花殘,滿地傷」了。

梵卓聽到他的話,不怒反笑。他也不回應顧北楊的激將法,隻是慢裡斯條地用手指勾弄著顧北楊的腳底。

顧北楊那處癢癢肉本來就生得多,敏感得不得了,被人輕輕一碰就招架不住,笑聲抑製不住往外露。

順著梵卓的手腕朝上走,顧北楊的小腿肚輕顫著,腳背繃緊了,弓成一道彎鈎,腳趾難耐地蜷縮起來。梵卓不由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他的手指還不住撓著腳心,弄得顧北楊肩膀直顫,笑得眼淚都快掛不住。

「停下,停下……」顧北楊不停往後移,腳在人手腕裡來回掙著。

而就在這時,他感到腳上傳來一道濕漉漉的觸感。那觸感冰冷粘稠,異樣到能刺骨般,讓顧北楊如電擊般,頭皮發麻。他迅速將腳抽回,瞪圓的眼睛看向梵卓。

「死變態,你有完沒完?!」顧北楊不假思索間罵出聲。

梵卓將他的腳踝提起,身體慢慢前傾過來。他的陰影將桌上的顧北楊漸漸侵蝕,顧北楊的腿被迫貼在他的月要側,整個人都被梵卓的臂彎鎖住。

顧北楊咽了咽口水。該來的還是躲不過,誰讓他當時整梵卓那麼慘,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就在他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梵卓卻突兀地笑了,他的手指勾起顧北楊的下頜,湊過去輕輕啄了下顧北楊的唇。

「好了,懲罰時間結束。」隻聽梵卓說道。

顧北楊感覺一隻手將他整個人撈起來,他的身體隨著那個力道落入一個懷中,隨即天旋地轉,他被梵卓抱著坐到了一側的沙發上。

顧北楊坐定後,才眯起一隻眼睛瞅梵卓。

搞什麼?他簡直滿頭問號。

梵卓似乎看出來他心中疑惑,他也不立刻回答,而是先將手臂繞過顧北楊的上半身,揪住了顧北楊胡亂抖動的貓耳朵,開始挼了起來。

「雖然我挺想看看你哭著求饒的樣子,但是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顧北楊的貓耳朵在男人的指尖裡來回逡巡,不滿地抖了抖,離開了男人作亂的手。

「乾嘛?」顧北楊蜷在吸血鬼的身體無法動彈,那張嘴還賤得要命,「都這樣了,還打算跟我先兵後禮?哦,你該不會是蚊子腿起不來功能障礙吧?」

梵卓的動作頓了頓,指尖順著顧北楊的臉側滑下,像撓貓咪一樣撓了下顧北楊的下頜。

「你其實挺樂在其中吧?」

「什麼?」

梵卓的手指將顧北楊的臉鉗住,一點點掰過來。紅發吸血鬼的目光落下來,幽暗而深邃,他的眼眸深不見底,好似能勾魂。顧北楊眨了眨眼,不想被那審視的目光巡睃,卻被人按住被迫與人對視。

「吸血鬼是死不了的,我又是血族始祖,粗略算算也算活了上千年。這漫長的歲月裡,我什麼離奇的事和人都見過,漸漸地,我對什麼都感到麻木無聊,已經很久沒有新奇的人或事能刺激到我。但你嘛,算是個意外。」

所以雖然皮的要死,還不能懲罰過頭了,不然惹毛了準會炸,到時候他死命報復不完,還很難追回來。

顧北楊的臉頰肉被按得嘟起來,有些無語地看著梵卓。

怎麼,之前一頓操作猛如虎,現在準備跟他事前醞釀下感情了?

「這種套路跟不諳世事的小可愛玩玩就行了,可別對我用。」

梵卓用指腹摩擦了下顧北楊的唇,微微一笑。

「你真的很特別,活得肆意妄為,瀟灑自由,讓人第一眼就能關注到你,而且很難忘記你。但其實呢,這不過都是做出來的表象。」

梵卓繼續開口:「以你的智商,你不是不能滴水不露,卻撒著不太高明的謊,把詭計弄得破綻百出,你是故意的吧?

「你像是走鋼絲一般試探著周圍人的反應,期待著他們早點發現你在使壞,然後氣急敗壞找過來,卻對你無計可施。你就像是個戲弄警察的愉悅犯,每次作案時故意留下自己的符號,在旁嬉笑等著警察因為你急得焦頭爛額。

「甚至你會故意放出點線索,就等著警察把你抓住,等著各大新聞媒體鋪天蓋地地報道你,然後你再使詐溜走,給那些愚蠢的家夥沉重一擊,讓他們潰不成軍。

「所以你就算落在我手裡又如何,我就算把你上了又如何。這對你而言,壓根就算什麼,你也壓根就不會放在心上。因為你樂在其中,你享受這種你追我逃的刺激感,對嗎?」

顧北楊撇了下頭,結果卻沒能把梵卓的手指甩掉,他的嘴角抽搐著,收起了所有戲謔與頑劣,表情嚴肅得嚇人。

「你們一個兩個都很會自說自話,搞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

一個兩個?梵卓聽到這話,有些不悅地眯了眯眼睛。

他麵上還維持著和善的笑容,挑眉問:「還有誰?」

顧北楊揚起臉,眼神裡盡是睥睨:「一個跟你一樣自大的人魚。對了,我要補充一句,他已經被我扔了。」

下一個就扔你。顧北楊將這句殺意藏在尾音。

梵卓聽出了他話音裡的威脅,有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你急了,我說中了對嗎?」

顧北楊很是惱火地瞪了他一眼。貓尾巴都刷得收起來,一點也不想給男人扌莫了。

「如果隻是這,我還不會對你感興趣。顧北楊,」梵卓正經起來,叫了聲他的名字,「我為什麼會這麼了解你的心態,是因為我見過與你一樣的人,我的族人。

「過去發生過很多事,我的族人有部分因為經受不了長生的折磨,變得痛苦絕望起來。他們放縱自己,沉浸在危險之間,尋求著感官刺激,想以此感受生的意義。」

「那時候,他們會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他們仿佛豎起了一道屏障,心裡想著『隻要我什麼都不在乎了,就沒有事或人能傷害到我。』、『隻要我遊戲人間,對什麼都不認真,失敗了也談不上什麼。』」

「快閉嘴。」顧北楊打斷了梵卓。

梵卓卻不如他願,壓根就沒停下的意思:「你也是如此。正常人不會這樣,正常人會有喜怒哀樂。而你呢?過分亢奮,過分歡樂,拚命把自己最絢麗最激情的一麵綻放出來。我每次看到你,就像是在看一場盛大的煙花秀。你在過度地消耗自己,誰都不知道你燃滅了會如何。」

梵卓的語速越來越快,也越來越低,他的話語猶如咒語般縈繞在顧北楊耳邊。

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顧北楊的理智之弦霎時間被挑斷。他像是癲癇病人般劇烈顫抖起來,他麵色突然蒼白如雪,冷汗出了一茬又一茬。他猛地推了一把梵卓,企圖從男人的懷抱中掙脫出去,但卻事與願違——

梵卓收攏了手臂,將他緊緊抱住,給了他一個很滿很暖的擁抱。

「好了,」梵卓的語調放緩,手指輕柔地扶著顧北楊的背脊。「沒事了,沒事了。」

隨著梵卓的動作,顧北楊的輕顫有所緩解。他漸漸鎮定下來,也漸漸冷下來。雖落入人懷中,卻如一具冰冷的屍體,一點也沒回應對方的打算。

「嗬,你可真是自以為是。梵卓,別以為你活了幾千年,你就可以隨便揣測別人。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出的結論,但我不是你這三言兩語就能哄動的。」

梵卓微微鬆開懷抱,還以顧北楊喘息的空間。

顧北楊挑著眉戲謔地看著他,猶如看見了一個好笑的笑話。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多好的機會啊,好不容易把我抓住,你卻放著不上,在這跟我走心?梵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店了,你不在我身上留下點什麼,不出二十四小時,我就可能會忘記你。畢竟我的追求者很多,我也很煩惱的。」

顧北楊輕浮地將手扶在梵卓的月匈膛上,在人的103上畫起了圈圈。他貌似在跟男人調情,卻帶著一副挑釁的態度。

梵卓伸手抓住了那隻作亂的手,緊緊將顧北楊的手攥在手裡。

「別說這種話了。」

「為什麼?」

「別再這樣作踐自己。」

「你管得到挺寬?什麼叫作踐自己?」

「我不會上你的當。我這個時候跟你睡了,那算什麼?一個露水情緣的情人?我不想這樣。」

梵卓朝前邁近了一步,他的表情出奇的鄭重。

「我不想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止步於此。」

在顧北楊放大的眼眸裡,梵卓抓緊了他的手,微微垂下頭,認真地凝視著顧北楊的眼睛,擲地有聲地道出這句話。

眼前這位故作堅強的小貓咪,他又作又浪,皮到人神共憤,惹出來的禍一個接一個,讓人氣得牙癢癢。但是梵卓卻在他身上看見一種自毀般的美,他放縱自我,如快要燃滅的蠟燭,火光異樣地跳躍著,可梵卓看得出來,他快要熄滅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如此?

一旦思考到這裡,梵卓便起了好奇心,想要繼續探索,可卻被顧北楊豎起的牆隔絕在外。

那人每次拚命狂歡的樣子都化為苟延殘喘般的求救:救救我,我很痛苦,我很難受。

可為什麼會痛苦,那人卻別住死活不說,也死活不願承認自己有脆弱的一麵。

真的又可憐又可恨,想接著欺負他,又下不去手,隻想揉揉他的頭,告訴他一切都沒那麼糟糕。

你可以敞開心扉,去接納別人,別這樣把自己鎖起來。

可惜這些話止於唇間,梵卓遲遲未倒出口。

因為顧北楊掙開了他的手,他像是隻受驚的鹿般,朝後跳了幾步,從房間裡倉皇而逃。

梵卓的手定在半空,許久才緩緩垂下。微風卷過,帶走了他那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就在這拉長的無盡寂寥中,顧北楊摔門離開,而無人在意的角落裡,言笑的身體早已消失不見。

梵卓肩膀上歇上了兩隻蝙蝠,那兩隻蝙蝠收攏了翅膀,歪了歪腦袋。

梵卓意識到身後人的靠近,猝不及防出聲道。

「醒了?」

身後的言笑停下了腳步。光影在他臉上遊走,令他的表情變幻莫測,難以捉扌莫。

「真奇怪,我還以為你會更好奇顧北楊是怎麼發現你吸血鬼身份這點,沒想到啊,你更關注的是與他的關係建立嗎?真令人意外。」

梵卓聽到言笑的話語後沉默不語,半晌才遲遲答道。

「其實在吸過他的血之後,我就想起來了。」

言笑的眼眸裡閃過一道奇異的亮光。

「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梵卓轉過身,抬起眼眸,正式地與言笑麵對麵。

「其中也包括關於你的事情,你接近顧北楊,到底是想做什麼?」

——

遊戲外,雪萊等了許久,卻不見言笑出門。他心一沉,伸出手指點了點房間門,結果遊戲又彈出了熟悉的那行紅字。

「遊戲正處於整改中,請您耐心等待遊戲製作組修改後再進行觀看,對您造成不便我方深感抱歉。」

怎麼回事?!雪萊有被驚到。

這言笑進去後,三個人怎麼還能觸發限製級劇情?難道說?

雪萊腦中突然浮現出不好的畫麵。

之前遊戲養成區裡他不是沒見過,梵卓和言笑兩人你前我後,將顧北楊「強人鎖男」。

這言笑進去後,不會…不會壓根沒準備捉奸,反而選擇了加入吧?

想到這,雪萊頓時坐不住了。他點開了回檔窗口,正欲選擇跳回劇情,但下一秒,顧北楊便從梵卓的房間裡走了出來,還泄憤般地摔了下門。

雪萊將遊戲畫麵放大,仔細觀察著顧北楊的建模小人。

顧北楊的衣著稍微有些淩亂,不過身上沒留下什麼可疑的印記。不知為何,他的眼圈紅紅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這該死的狗男人,不會欺負顧北楊了吧?

雪萊想到這,就恨不得穿入遊戲找那梵卓興師問罪。

他大概已經忘記了,當時顧北楊是怎麼報復自己的,也忘記了顧北楊的手段是何等毒辣。像這種人,怎麼可能平白被人按住欺負?

在雪萊眼裡,顧北楊貓耳朵和貓尾巴都耷拉著,拖著腳步在走廊裡走著,臉上凝聚著一團黑氣,看起來委屈巴巴,十分惹人憐愛。雪萊當即暫停劇情,把顧北楊的小人拎起來捧入手心,端到自己眼前。

「沒事了,」雪萊用手指輕撫著顧北楊的頭,「馬上第三關就過了,我就可以給你買禮物,解鎖好感度……到時候你就能出來了。」

顧北楊的小人抱著膝蓋,身體蜷縮在一起,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雪萊又忍不住多扌莫了扌莫他的小腦袋,小人感受到他手指的撥弄,忍不住抬起手,將雪萊的手指撇到一旁去。

嘖,還是這麼壞脾氣。

沒關係,等親密值上升說不定就好了。

雪萊這樣安慰自己道,順手將他丟在了他房間的門口。

——

顧北楊也不知怎麼回到了自己房間,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單手扣開了易拉罐的拉環,將自己甩到了床鋪上。

一罐酒下肚,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梵卓剛剛對他說的話,越發縈繞在他耳側,甚至形成了立體混響,嗡嗡作響,吵得他腦殼直突突痛。

他媽的,煩死了!

顧北楊一氣之下捏扁了易拉罐,將變形的易拉罐扔到了垃圾桶旁邊。

明明就是個超級大變態,突然玩什麼深情?要上就上啊,哪來的那多廢話要講,還句句講不到點子上,以為自己很牛掰是吧。

顧北楊伸手擦掉了湧出的淚水,泄憤般地一拳錘在了枕頭上。

梵卓,你個王八蛋!

他將臉埋進枕頭裡,越想越來氣,忍不住彈起身子,拿出通訊器。他找到梵卓的號碼,劈裡啪啦在懸浮鍵盤上發泄敲打,對著人就是一通猛力輸出。結果當要按下發送鍵時,他的手卻抖起來,半晌都沒按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北楊一個字一個字刪掉了所有內容。他將光屏關閉,重新闔上眼,選擇用睡覺大法淡去此刻的亂糟糟的情緒。

關於雪萊的線索還在梵卓的房間裡,這可怎麼辦?

顧北楊閉著眼,眉毛扭成兩條毛毛蟲。他輾轉反側片刻,還是按捺不住心中鬱結,朝著天花板就咆哮起來。

「坑爹啊!」

——

第三關的劇情就在這種情況下打過了。

雪萊領取了第三關的通關獎勵,遊戲終於彈出了那個熟悉的新手提示。新手提示指引雪萊前去角色養成區。

雪萊有些迫不及待地點開養成區。自從遊戲整改,養成區裡的言笑與梵卓便分到了另外的房間,不能再與顧北楊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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