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咱不切了行不?(2 / 2)
這個周恆,竟然問如此隱晦的問題,簡直太過分了,如此信件拿過去,秀兒定會惱羞成怒,這該如何是好?
正在劉仁禮糾結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聲響。
「兄長可是回來了?」
「回稟小姐,大人在書房。」
說著,房門一響,劉秀兒帶著幕離走了進來。
劉仁禮趕緊抓起書案上的信箋和信封,背在身後。
「秀兒來了,可有事?」
劉秀兒走到劉仁禮近前,隔著幕離看不到她的表情,劉仁禮有些心虛地側身,靠在桌子旁。
「聽下人說兄長從回春堂回來了,小妹過來想問問,這手術的日期可是定下了,再者有何需要準備的?」
劉仁禮心下一慌,目光落在椅子上。
「小妹你坐下,別站著說話。」
劉秀兒坐定,幕離朝著劉仁禮微微抬起。
「兄長有何吩咐直說便是。」
「這個這手術,要不然咱不做了行不?」
劉秀兒一把將幕離掀開站了起來,驚慌地看向劉仁禮。
「兄長此言何意?」
劉仁禮眨眨眼,再度朝後退了一步,手中的信件蹭在桌子上,發出一陣聲響。
「沒有別的因素,就是覺得周恆太過年輕,怕他醫術不精,那麼多老大夫都無計可施,他怎麼就行呢?」
劉秀兒垂首,若有所思地來回走了幾步,靠近劉仁禮身側的時候,突然伸手抓住信件,一把拽了過去。
劉仁禮一怔,剛要奪回來,劉秀兒已經退後,站在門口的位置,信箋的內容已經看完,瞬間明了劉仁禮擔憂的是什麼。
抬眸定定地看向劉仁禮,說道:
「兄長迂腐,這肉癭伴隨小妹多年,看了多少大夫你也知曉,別人如若可以醫治,何須找周恆大夫?這手術,我做定了。」
說著走到書案前,抓起筆寫了一句話,將其塞入那個信封中。
朝著門口吩咐道:「春桃,將信送往回春堂,親自交給周大夫,不可假手他人。」
春桃接過信,劉仁禮已經沖過來。
「不許去!」
春桃有些傻眼,不知道大人今天這是怎麼了,一臉火急火燎的樣子。
「小姐?」
劉秀兒惱了,伸手攔住劉仁禮,雙眉微蹙,厲聲說道:
「抓緊去,我看誰敢攔著!」
劉仁禮急得直跺腳,伸出手比劃了半晌還是放下了,一跺腳嘆息道:
「我隻是怕毀你名節,今後要如何找婆家?你看這信箋上所言,哪個大夫要了解這些女兒家的事兒?」
劉秀兒一把將幕離扯下來,隔著一層麵紗,那巨大的肉癭頂起很高,一步步湊近劉仁禮。
「周大夫說得清楚,這是為了保證手術安全,有何不可?再者秀兒也看了幾年的醫書,雖不說久病成醫,可這大夫的能力如何,秀兒心下還是有判斷的,我信周大夫。」
最後幾個字,劉秀兒說得有些哽咽,盯著劉仁禮的雙眸,淚水已經控製不住地流下,撲通一下雙膝重重跪在地上。
「兄長,秀兒不想一生帶著這肉癭,即便死也要將它除去,至於你所擔憂的什麼名節清譽,難道那些比秀兒還重要?還是說,兄長嫌棄秀兒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想要秀兒早日離開你,如若是這樣我今日就去廟裡!」
劉仁禮搖搖頭,一把拽住渾身顫抖的劉秀兒,鼻涕眼淚全都流下來,朝著春桃擺擺手。
「你快去送信吧,讓周恆早些準備。」
春桃這才慌張地起身,趕緊退出書房。
劉仁禮將劉秀兒扶起來,嘆息一聲說道:「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好生準備吧,隻是傳個信我覺得不穩妥,還是讓他過來一趟好些。」
劉秀兒搖搖頭,「周大夫說了,要提前一天過去,秀兒此刻準備一下,今晚就去回春堂。」
劉仁禮一怔,「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