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公子病發(1 / 2)
周恆頓住腳步,四下望望,院子裡麵一片寧靜,身後的朱大勇,不解地看著他。
「周公子怎麼了?」
周恆擺擺手,「送到這裡就好,你回去歇息吧,朱長利和薛大哥他們也睡了是吧?」
朱大勇瞥了一眼對側的廂房,朝著周恆點頭。
「應該是歇下了,油燈已經滅掉了。」
「那你回吧,我也馬上歇息。」
朱大勇躬身退下,周恆見人走了,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拎起地上的那根木棒。
吱呀一聲推開房門,屋內燭光閃了閃,似乎還是自己走的模樣。
周恆吞了一口口水,這才邁步進入房內,床上沒人除了屏風後麵,入目的位置全都沒有什麼變化。
周恆一陣疑惑,既然沒人,誰將門閂打開的?
薛老大睡得早,一般天擦黑就躺下了,朱長利隻要自己沒吩咐,也早就睡下,隻是朱大勇一般等著自己休息才回房,這個院子就沒有旁人,難道
周恆有些心裡沒底,不會是那個黑衣女醒了吧?
想到這裡,不自覺地握緊木棒,朝著屏風後挪了幾步,一露頭看到屏風後麵空空如也的書案,回身打開衣櫃依舊是空的,周恆蒙了。
人呢?
這房內沒有躲藏的位置,那黑衣女雖然是局麻,可傷勢極為嚴重,不會短時間內醒過來,怎麼就沒了?
總不會自己能將麻醉藥代謝掉吧,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那塊微微潮濕的浴巾,丟在書案後麵的地上,周恆放下木棒撿起來。
浴巾的一角已經染上血跡,周恆趕緊將它拿到臉盆邊洗乾淨,這才將屏風推回原來的位置。
擦擦額角的汗,周恆長出一口氣。
其實走了也好,省得提心吊膽,不過還沒問她的名字,再者那把短劍還藏在床榻上,事後不會追著自己討要吧?
想到這個,周恆快步走到床榻邊,掀開褥子,那短劍還在,擔憂的心這才放下,總算沒白忙活。
鎖好門,坐在餐桌前打開食盒。
周恆憤怒了。
食盒裡麵,裝著三個空盤子,看著上麵粘著的湯汁就知道,這裡曾經盛放過菜餚,隻是此刻被人吃了。
周恆眉頭緊鎖,揉揉咕咕叫的肚子,顯然這是那位乾的,這會兒也不能讓人再送一份。
扣上食盒,憤恨地躺在榻上,飢餓感讓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短劍和黃掌櫃留下的玉牌,要早些出手。
此後也要找一個住所了,總不能一直在梅園,吃人家嘴短,那人家手軟,付了一筆銀子,總不能頂一輩子的診費吧,這是賣身契啊,不合算。
想著想著,周恆終於睡著了。
就在房梁上,一個黑影飄落下來,拎著書案上那根木棒,走到周恆近前。
看著周恆已經熟睡,高高舉起木棒。
就在這時,周恆一翻身抱住懷中的短劍,唇角微微上揚,夢囈般哼唧起來。
「放下肉都是我的」
舉著木棒的黑衣女,頓時停住手中的動作,秀眉微蹙將棒子丟在榻上,伸手去拽那短劍。
周恆閉著眼,一把將短劍抱在懷中,一翻身頭朝裡接著睡去。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傳來一陣野貓的吼叫聲,似乎還有腳步聲,黑衣女憤恨地一跺腳,沒再理會周恆,轉身從窗口飛身出去。
翌日清晨,天剛亮周恆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坐起來揉揉硌得生疼的臉頰,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抱著那短劍睡了一夜,一翻身下床,床邊的木棒,隨著他的動作落在地上。
周恆一怔,呆呆地看向木棒。
昨夜,似乎將木棒放在書案上了,怎麼在床上?
未等他多想,敲門聲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