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祁珩去京郊大營(1 / 2)
祁鈺回到承德殿,就坐在茶桌邊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甚是不悅。
楚韞瑾梳洗打扮後,掀開簾子,從內室走出來,就看見祁鈺眉頭緊鎖,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祁鈺在她麵前鮮少會展露這樣的情緒,她的心中難免會有些心疼。
於是她走到茶桌邊,執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在祁鈺的手中,柔聲哄道,「我的太子哥哥是有何煩心事嗎?」
太子哥哥,祁鈺一聽,全身好似被閃電擊中,騰地一下起身。
將茶杯隨意擱置在桌麵之上,茶杯晃悠了幾下,才立穩。
上前兩步,來至楚韞瑾的麵前,伸出雙臂將楚韞瑾的月要身環抱住。
一個騰空抱起,楚韞瑾的雙腳瞬間離地。
她也不覺著害怕,抬起眸子,深情地望著他的眼睛。
「想聽媳婦兒再喊一次『太子哥哥』。」祁鈺眸中溫柔,樂得嘴角一直向上揚起。
楚韞瑾眉角含著淡淡地笑意道,「那太子哥哥可以將瑾兒放下了嗎?」
祁鈺將楚韞瑾放回地麵,俯身向前附在她的耳邊,語氣裡盛滿愛意地說道,「媳婦兒,我愛你。」
感受到祁鈺強烈而熾熱的濃濃愛意,楚韞瑾心頭一熱,似有一股暖流席卷著全身。
眸中的亮光漸漸加深,似星河欲轉千帆舞。
楚韞瑾拉著祁鈺重新落座在茶桌邊,握著他的手問道,「現在可以跟我說說為何不開心嗎?」
祁鈺便把方才在朝堂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同楚韞瑾敘述了一番。
楚韞瑾聽完,臉色沉了沉,她極少會過問朝堂之事。
聽著祁鈺毫不避諱的坦誠相告,楚韞瑾的內心泛起一陣陣的感動。
可終歸她是他國公主,平時可以給他一些建議,卻不能大肆編排朝中眾臣,隻好安慰道,「阿鈺,不要同他們置氣,生氣會長出許多皺紋的。」
祁鈺伸手刮了刮楚韞瑾的鼻尖,寵溺一笑道,「不生氣也會長出皺紋的。」
這時,寢殿的門被叩響,秦嬤嬤的聲音傳來,「太子殿下,太子妃,早膳已備好,請移步崇德殿。」
祁鈺站起身,故作生氣地問道,「怎還未用早膳?」
楚韞瑾也跟著站起身,雙手抱住祁鈺的胳膊說道,「想等阿鈺下朝再一起用。」
祁鈺捏了下楚韞瑾的臉頰道,「今後,餓了就自已先去用,有時下朝沒有那麼早。」
楚韞瑾不服氣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跟個老媽子似的。」
夫妻倆相攜著前往崇德殿用早膳,也是兩人回來後的第一次早膳,至於為何是第一次,楚韞瑾並不想去回憶。
早膳過後,兩人去了鳳梧宮看望孩子們。前日,慕楠星離宮時,武平侯夫人就跟著他一起回了武平侯府。
此時,胡太醫在偏殿為楚沫推拿。
祁珩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祁曄和祁雯華還是鬧騰得厲害,嬤嬤趕緊把他們兩個帶下去。
今日,他們還要去京郊大營慰問,與南祁皇後閒聊片刻後,便帶著祁珩和照顧他的春燕嬤嬤一同去了京郊大營。
青山駕駛祁鈺和楚韞瑾坐的馬車,後方還跟著祁珩和春燕嬤嬤乘坐的馬車,而駕駛馬車的是青河,青雲坐在他身側的馬夫座上。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青雲已經不配再擁有駕駛馬車的資格了,這倒也落個輕鬆。
這是祁珩第一次出宮,或許他並不懂何為出宮。
一路上,他都沒有表現得特別開心的樣子,對一切都是淡淡的。
馬車行了約莫兩個時辰的時間才到達京郊大營。
祁珩畢竟還是個周歲大的孩子,剛出宮門沒有多久,便睡著了。
他們到達京郊大營時,已接近午時末。
大部分將士們都在休息,隻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將士在輪崗巡視。
下了馬車,祁珩就睡醒了,到了陌生的地方,他的眸光不再是淡然,兩隻眼珠子不停轉動著。
聽到門營將士的通報,武平侯與褚羽墨趕來迎接。
武平侯前些時日聽褚羽墨說楚韞瑾在與北陵交戰時,受了重傷,將養了好些時日才好。
待他們來到門營處,武平侯與褚羽墨忙躬身行禮道,「末將,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小皇孫殿下。」
祁鈺淡淡地來了句,「不用多禮。」
武平侯緩緩地直起身,就盯著楚韞瑾上下打量。
楚韞瑾回望著武平侯的目光,心裡也是難受得緊,一年多沒有見到的爹爹就在眼前,她福了福身道,「女兒見過爹爹。」
抬眸的瞬間,眼眶裡早已噙滿了淚水。
武平侯忙走到楚韞瑾的跟前,將她扶起,撫去了她眼角的淚痕,滿是心疼地道,「瑾兒,莫要流淚,回來便好。」
父女倆噓寒問暖了一番,才舍得進入京郊大營。
武平侯領著楚韞瑾在前頭帶路,祁鈺單手抱著祁珩,青雲他們三人和春燕嬤嬤趕忙抬步跟上。
武平侯吩咐夥房備了一桌午膳,還備一碗清淡的麵條給祁珩。
用過午膳的武平侯,接過祁鈺懷中的祁珩,放在自已的大腿上。
春燕嬤嬤一口一口地餵著,祁珩甚是乖巧伶俐,吃起飯來也甚是讓人省心省力。
午膳過後,在武平侯和褚羽墨的陪同下,他們開始了慰問工作。
從北陵先撤回的二十萬大軍,對楚韞瑾並不陌生。
有好一些楚韞瑾還能喊出名字,甚至相熟。
路過時,還能嘮上幾句。
武平侯這幾日已經擬好的一份提任的名單,要送往兵部,都是些在北陵之戰中立過軍功的將士。
褚羽墨也將受傷、戰亡的將士名單呈給兵部,還有一份需要受獎的將士名單,就待戶部發放慰問金和獎金了。
他們準備在京郊大營滯留一夜,翌日再回皇宮。
西楚。
楚韞瑜和盛姝娢在五月二十六的亥時一刻才到達盛京,楚韞曦騎著馬在前頭引路。
此時,盛京已經宵禁,路上的行人雖寥寥無幾,卻燈火通明。
盛姝娢感覺這坐馬車比騎馬還累,靠在楚韞瑜的肩頭昏昏欲睡著,迷迷糊糊地嘴裡還不忘問著,「阿瑜,到了嗎?」
楚韞瑜知道她身子乏累,入西楚後便一直想下去騎馬,他都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