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博弈（1 / 2）
宋海軍：（莫名奇妙地）周阿姨，我在這和您說事情，作解釋，怎麼是罵您呢？
女領導：（指著J廳內的攝像頭）周秀雲，你別耍賴，這個房間裡錄音錄像的。
我們這名值班人員怎麼罵你了？
原來你還有點底線，現在和一堆人經常聚在一起，越來越有「招數」了啊！
圍觀男老戶：（大聲地）你們就是罵她了，我證明！就會欺負我們啊！
張所：（低聲嗬斥圍觀男老虎）行了！你在旁邊消停點，我們說我們G市的事情呢。
圍觀男老戶：（神經質地）咋的？你還敢打我啊？你過來！（圍觀男老戶高聲叫囂，緊接著憤憤地在旁邊踱步）
圍觀男老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對著圍觀女老戶）走，咱們睡覺去，讓他們吵吵去！
周秀雲，算了，你跟他們走吧，酒店總比這睡的舒服。
（圍觀男女老戶手拉手，走到地磚上鋪著的一個地鋪，在多人注視下，鑽進一個被窩，用被蓋住兩人頭部）
宋海軍：周阿姨，我們也走吧，您真在這過一晚上，您看地上多涼，您年紀大了，睡地上對身體也不好啊。
周秀雲：（打量一下宋海軍，發狠說）滾！我跟你說，你第一次來值班的吧！我告訴你，你在北京這個月，我天天來！
（女領導、G市公安見狀後，低聲商量幾句，又勸說周秀雲一番無果，示意宋海軍出門）
女領導：小宋，看這情況，你今晚肯定「帶」不出去周秀雲了。
這樣，你一是跟你們「家」裡領導報告一下，這我建議你，不要打電話，用短信息匯報。
要收到領導回復的短信，保存好，自已留個證明。
有些領導，你給他打電話口頭上說的，他到後來不認賬，這個也是保護你自已。
宋海軍：好咧！謝謝李局提醒。
女領導：另一方麵，J省裡對我們值班人員也有要求的，各地人員發生「滯留」的，哪個地方的人，哪個地方自已人也要「陪」的。
你們市裡在這就你一個，你說讓你一晚上都在這嗎，也不現實。
但是每個廳都有監控，上級都能看到工作人員勸、陪的情況。
我考慮，小宋，這樣，你辛苦點！
今天晚上我們先回去，明天早上你自已坐第一班公交車來，早上六點鍾就到這裡。
這樣上級調監控，也能看到我們有人「陪」著，我們也好解釋一點。
宋海軍：好，我明白了。
女領導：你還是跟你們「家」裡領導匯報清楚，周秀雲在這鬧，不是一天兩天了，看她今天的態勢可能要和你耗下去，你讓你們家裡做好「強帶」的準備。
宋海軍：好的，我一定匯報到。
三人在夜色中返回酒店，路途上，宋海軍編寫手機短信息向本單位領導進行了匯報
因第一天換床，還沒熟悉環境的宋海軍一夜輾轉反側，休息得很不好。
為了趕上第一班公交車，早上五點鍾就起身的宋海軍匆忙洗漱完，走出繁花酒店。
步行走往橋南公交車站，等候首班888路公交車，北方黎明的寒風中，長期居住J省，而習慣穿著單薄的宋海軍瑟瑟發抖。
宋海軍來回踱步保持身體溫度，公交車進站，宋海軍上車，經過13站，在橋北下車，步行往點。
宋海軍抬頭看到暗紅色的北式半回字形樓房，回憶起昨天晚上的情景。
黎明中的點兒上，一片寧靜，在大門保安、內門保安處核驗過工作證，宋海軍依照昨晚女領導帶領的路線進入J廳。
廳內，已經更換了保安，兩名中年保安坐著呈半朦朧打盹休息狀。
屋內隻有三兩個「滯留」人員，都躺在地磚上的地鋪內，周秀雲睡在一角，頭部被撐開的雨傘遮擋住J廳內整晚不關的燈光。
宋海軍經辨認後，確認是周秀雲，在周秀雲附近的不鏽鋼椅上坐定，又抬頭看看廳內的攝像頭，不知該如何開口。
宋海軍沉默的坐了一會，看到周秀雲在地鋪內翻身，連帶著雨傘移動。
宋海軍準備「盡職盡責」的再次嘗試和周秀雲拉近關係，勸說一番。
宋海軍：周阿姨，醒啦？（周秀雲毫無反饋）
周阿姨，您看睡在這地上，這北方地上多涼，您年紀也大了，對身體不好吧！（周秀雲仍無反饋）
周阿姨，要不我請您出去吃個早餐？
周秀雲：（扯掉雨傘，不耐煩的語氣）不用你來假惺惺，吵什麼吵？
兩名中年保安聽到宋海軍說話，睜開眼睛，看看周秀雲，對宋海軍做搖手狀。
宋海軍又沉默一段時間後，走至保安旁邊低聲搭訕。
宋海軍：辛苦啦！（用手示意一下躺著的周秀雲）這，怎麼著？就這麼一直在裡麵待著？那吃飯什麼的怎麼辦？
保安1：您也辛苦，嗨！沒事，見多了，耗著吧，您再「陪」一會，到了早上八點以後保安就不攔她們了，她們可以自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