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個死者（1 / 2）
孫強坐在演講台高處，雙手抱在月匈前，眼神平靜的看著李寧在下麵歇斯底裡的咆哮。他在這裡當體育老師已經很多年，眼前發生的事，隻不過是每年都要重復一遍的流程，對此他早就習以為常。
顧澤和室友站在人群中，看著眼前像是發情的野獸，正在瘋狂咆哮的李寧，眼中電光一閃而過。
林陽看著身邊沒有動靜的室友，再看看台上有老師撐月要的三人，心中為自已的高中生涯感到悲哀。台上的演講實在無聊，他開始轉動腦袋四處張望，眼神在人群中不斷穿梭，心中不斷祈禱。
某一刻，神明好像聽到了他的祈禱。他的眼神再次與女孩碰上，對方也向他投來微笑。
「在學校被欺負的事，如果告訴家長，你們會被學長記恨，那些成功的校友也會痛恨你們的行為。你們隻要堅持，高一結束，等待你們的就會是一輩子的成功……懂了嗎！」台上李寧還在手舞足蹈的大聲演講，趙娜、沈夢嬌站在他的身後，趙娜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指，沈夢嬌雙手抱在月匈前，以一種睥睨的眼神，看向下方的學弟學妹。
李寧說完，退到沈夢嬌身邊，臉上滿是興奮，向她露出自信的微笑。
「好了，接下來是新生訓練最後一個環節，去操場蛙跳一圈。」看著身邊曖昧的兩人，趙娜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上前朝人群舉手示意。
聽到趙娜的聲音，李寧兩人也站到台前。
「笑什麼笑，快點……」
「今晚不做完，不準休息……」
顧澤靜靜看著台上的三人，跟隨人群走到操場開始蛙跳。在演講開始時，他體內的雷法就不斷躁動，如果不是全力壓製，當場就會炸裂開來。會場有鬼，這種情況下，他隻得壓下大鬧一場的沖動。
學校足球場，距離入學已經兩周，大部分學生表麵已經熟悉學校的新生活，內心的苦悶隻有自已清楚。
「作為低人一等的人，新生不準直視學長的眼睛，見到他們我們必須鞠躬問候。作為低人一等的人，新生不準使用廁所，也不能使用食堂。作為低人一等的人，新生沒有任何東西的所有權，學長可以拿走他們看上的任何東西，並隨意毀壞。我們為什麼要忍受這樣的對待呢？因為這是學校的傳統。如果不遵守，我們就會被排，不管是在學校，還是以後畢業，都無法享受校友會的福利。相反的我們有可能會被暴力對待，遭受學長們的霸淩。這所學校簡直就是地獄。」
「林陽乾嘛呢，過來一起踢球。」正坐在樹下寫著日記的林陽，看到遠處招手的室友，也舉手回應，隨手把日記本收回書包。
「這學校簡直是人間地獄，上個廁所都要躲著那些傳統鬼。」周傑伸腳接過隊友的傳球，利用身體優勢突破李華陽的防守，輕鬆射門成功。
李華陽揉著被撞得生疼的肩膀，伸腿給了周傑的屁股一腳，順便把他踩在腳下的足球帶到自已麵前。
「你這家夥小心點，別一會兒被那些家夥聽見，那可沒你好果子吃。」李華陽邊說邊把球朝著走到場邊的林陽一踢。
「林陽，上次你在籃球館看到的學姐漂亮嗎？」看到林陽踢得心不在焉，周傑湊到他身邊，也不搶球，就跟他邊走邊聊。
「傑哥，別提那件事，我差點嚇死。」想到上次發生的事情，林陽手心裡浸出一層細汗，他發誓他再也不會踏進籃球館。
「最近顧澤不知道神神叨叨，在學校裡瞎逛搞什麼飛機，不會是看上哪個妹子，不好意思說吧。」
「傑哥，你可閉上你這烏鴉嘴，小心一會兒又被顧澤收拾，你忘了上次搏擊訓練，被顧澤單手碾壓的事了。」林陽對周傑的大嘴巴頭疼不已，這指不定哪天就給自已惹出事來。
「別說了別說了，不知道顧澤怎麼練的，那身力氣我是自愧不如。」周傑停下腳步，任由林陽把球踢進球門，拉著他往場外走去，也不管一臉問號，被球隊其他人拉著訓練的李華陽。「怎麼樣，今晚還要給你留門嗎？」
「傑哥，拜托你，一定要給我留著。」林陽臉上帶著微笑，眼神懇求，雙手合十向周傑拜了拜。
「去吧去吧，你這小子真行，剛來學校就勾搭上了妹子，記得要請我吃大餐。」周傑說完揮揮手往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