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夢中朱砂,紙間年華(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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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姬打探過,軒轅嶸與敵軍交戰時,月匈膛曾被對方將領所刺,險些傷及性命,傷口至今未愈,遂心生一計,決定迫使軒轅嶸在隋憶麵前施展苦肉計,介時隋憶在慌亂之下露出馬腳,私情即定,大功告成。

那日,軒轅嶸的夫人進宮向太後和隋憶謝恩,她心下膽怯,怕自己難登大雅之堂又恐說錯話惹事,故央求軒轅嶸相陪。太後顧及軒轅嶸的麵子,頗為和悅地談了一番,靖帝也帶著幾位嬪妃前來捧場,應景地在禦花園設了個簡單的賞花宴,席間氣氛融洽。

唯隋憶在這假意的祥和中,嗅到了一縷陰寒的氣息,她黛眉微蹙,有些不安地按了按頸上的長命鎖,而後繼續執起玉爵飲酒。

靖帝緊盯她的神色,那瞬間又恢復的溫雅從容,究竟是緣於怎樣的底氣?一道紅光閃過,是軒轅嶸在不經意地拂去衣袖上的花瓣,依舊沒有任何交流,卻又好像,冥冥之中已有定數。

「不好了,大皇子落水了!快來人呀!」隨著宮女的尖叫,眾人驚慌失措地往湖邊趕。

睿君在湖裡撲騰著雙手,比他小半歲的輝君先哭為強:「嗚嗚……不乾我的事,是皇兄說玉佩掉到湖裡了,要去揀……」

情急之下,哪還能等侍衛趕來,軒轅嶸即刻跳入湖中,托住睿君,往岸上遊。他月匈膛的傷口撕裂,血水汩汩而流,湖麵頃刻被染了一圈血紅,襟前的紅寶石仍閃爍著,似詭艷彼岸花的花心。

瑤姬和靖帝對望了一眼,軒轅嶸的舉動比他們預想得更加慘烈,誰知卻沒能激出隋憶的半點聲音,她臉色蒼白地跌坐在湖邊,貝齒咬著櫻唇,右手緊攥著長命鎖,任是不讓自己喊出聲。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心裡惦記的還是榮華富貴。靖帝見瑤姬的籌劃再次落空,臉色陰沉得難看。

軒轅嶸才上岸便暈厥了,睿君臉色慘白地紮進隋憶懷裡,語氣驚恐:「母後,睿兒沒有不乖、睿兒是被、」

隋憶急忙搖頭,示意睿君住口:「睿兒沒事就好。」

「母後,這位將軍為了救睿兒,不會、不會死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

一個月後,大皇子睿君、軒轅將軍的病情與傷勢皆已漸愈,但二皇子輝君自那日受驚嚇後,卻起了毒斑,太醫院數十名太醫輪番診治,仍不見好轉。

「二皇子究竟是什麼情形?」太後皺眉道。

「回皇上、太後,二皇子身體康健,脈象平穩,並未有何不妥,隻是臉上身上皆長了毒斑,有些影響……容貌,怕惹人非議。」太醫忐忑地答道。

「皇兒,最近朝中異聲漸起,雖說是妄論是非,但也是無風不起浪。」太後頗為失望地看著靖帝,似對睿君落水事件有著她自己的猜測:「睿兒滿五周歲,本就該立為儲君,你卻拖到如今,這樣有違先祖之規,故引出減損其餘皇子福壽的蜚語、」

「母後,您怎麼也說出這種話來?朕就不明白,朕和隋憶的紛爭,您為何站在她那邊!」靖帝憤憤道。

「哀家不幫著隋憶,難道還幫著瑤姬不成?」太後搖搖頭:「你不喜歡隋憶,哀家也沒什麼意見,但你居然喜歡瑤姬,且縱容她做出這等禍事,哀家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靖帝愣了愣,這似曾相識的語氣,莫非當上皇後的人,都這樣溫婉冷漠,深思熟慮,看淡情意。

「皇兒,你不是說瑤姬純良賢惠,所做之事皆因護子心切嗎,那便和哀家打個賭,如何?」

於是,太後傳瑤姬到慈雲宮,告訴她自己覺得二皇子病得不祥,決定讓他去往封地。

瑤姬聽後即刻哭倒在地,梨花帶雨地央求起來:「求太後開恩,輝兒才五歲,就去千裡之外的封地,臣妾做母親的實在割舍不下,此刻隻是想想就已心如泣血,以後的無數個日夜可怎麼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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