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修佛心（1 / 2）
法海癡癡地看著，或許那一瞬間他動了俗念，不知普度眾生的佛祖還能否度化了他？
突然之間，水中升起一條巨大的蛇尾。法海大驚，手中念珠順勢滑落。
「青魚姑娘小心！」
法海話音剛落，那蛇尾便裹著罡風向法海卷來，他隻覺身子一晃，便被卷到了空中，盡管他雙眼圓睜，但視線還是開始模糊了起來。
「小和尚，你看見什麼了呢？」
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法海竟是沒能聽到青魚的聲音。
「青魚姑娘……快跑！別……別管我！」眼看就要暈厥過去的法海嘴裡卻在擔心青魚？
青魚白膩的鎖骨在水中宛如一朵白蓮，隻見她雙手環抱從水中站了起來，那巨大蛇尾赫然連著她的身子。
「小和尚，我就是妖怪，怕不怕我吃了你呀？」
青魚俯下身子幾乎要貼著法海，吐息直直撲在法海臉上。那一刻，法海好像忘了恐懼，想起師父曾說「世道不好，身亡何處，皆是平常心而已。」
「青魚！」
院子裡的白素貞感應到青魚現了真身，身形一轉便聞聲趕來。隨著他雙手揮動，袖中一道白色光暈飄出，打在青魚身上，法海隨之掉入水中。
「姐姐，你打人家好疼。」
白素貞將法海救上岸，青魚則是撒嬌不已，法海甚至忘了剛剛差點喪命，眼裡依舊滿是青魚，青魚則看著白素貞，眼裡好像除了害怕、委屈、難過，還有愛慕？
白素貞也顧不上繼續嗬斥青魚，白皙的手指點過法海額頭，想要將剛剛他看到的畫麵全部抹除，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好似每次術法進入法海周身時便會自行消散，怎麼會這樣呢？
「白施主，你這是何為？」
白素貞也不知該怎麼解釋。正躊躇間，青魚又開口說道「你這小禿驢偷看我洗澡不說，還讓那大青蛇逃了去，要不是白姐姐及時趕到，你就餵蛇了！」
法海穩了穩心神，回想起剛剛的情景，大青蛇的出現以及白素貞的術法，這發生的一切都足以說明白青二人不是人類。
「白施主，小僧腦袋裡迷迷糊糊，什麼也想不起來，隻記得……隻記得我是來找青魚姑娘告別的。」法海雙手合十，深深地看了青魚一眼。
「小禿驢你要走了啊？去往何處？」青魚聽說他要走，心裡高興壞了，終於沒人再煩自已了。
她追著白姐姐一路而來，沒想到那姓許的沒打擾自已和姐姐，這禿子竟是纏著自已不放。
法海告別後，便踏上了南下的路。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他閉上眼就會想起青魚的一顰一簇。他在接受朝廷聖旨前，師父和師兄弟們為他誦經七七四十九天，據說佛法在身，便能於汙穢之地得以庇護，在妖法麵前得以清明。
他知道青魚一定是蛇妖，但人妖殊途這是沒辦法改變的。或許自已能做的隻是忘記吧，之後的日子裡，法海白日為亡靈誦經超度，夜裡在佛像麵前懺悔不已。
「弟子無能，今日犯戒，該罰。」
說著，法海在佛像麵前褪去袈裟，用竹條狠狠抽打著自已滿是傷痕的身體。
……
「小青，你不能再這麼任性了，你我修行不易，今世化形為人，不久便可修道有成。若是被有心人知曉了你我真身，後果不堪設想。」
白素貞在水潭邊嗬斥著青魚，青魚卻把頭撇在了一邊。
「姐姐這般說話，妹妹當然聽得，可是姐姐你呢？化形為人來這亂世當中作甚？還不是為了那個姓許的！」青魚抿著嘴，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就在這時，身後的樹林裡發出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