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國（1 / 2）
病房裡充滿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白知意緩緩睜開眼睛，白花花的天花板。
她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她把手抬起來蓋住眼睛。
病房裡一片安靜，窗外已經天黑了。
雨水打在窗戶上，劈裡啪啦的響著，病房的門被打開。
「知意，你醒了。」
白母和顧西洲走進病房，「一天沒吃東西了，餓了吧。」
「媽媽，給你帶來吃的。」
白母把飯從保溫箱裡拿出來，「都是你愛吃的，快吃吧。」
白知意看著手上的針頭，又看向白母，「我睡了多久。」
顧西洲開口，「從昨天下午，睡到現在。」
「白阿姨，都要急死了。」
白知意拿起碗，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放進了嘴裡。
白知意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護士姐姐給換了下來，但是她還是能聞到血的腥味。
白知意看著碗裡的粥，越看越像鮮血，胃裡也翻江倒海。
突然手裡的碗啪的一下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白知意拔掉手上的針頭，抱著垃圾桶吐。
顧西洲擔心的走到白知意身邊，蹲下身子。
他輕輕的拍著白知意的後背，等白知意吐完之後。
他擰開瓶蓋，把水放到白知意的手上，「漱漱口。」
白知意仰頭，漱了漱口，感覺好多了。
她抬起手隨意的擦了擦嘴巴上殘留的水漬。
白知意坐回床上，顧西洲注意到白知意手上流著血，可能是剛才扯針頭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
顧西洲從醫藥箱裡翻出創可貼，貼在白知意的手背上。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顧西洲溫柔的說，「醫生說，你醒了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現在要回去嗎？」
白知意點點頭，「嗯，回去吧。」
車上，白知意還是很困，感覺怎麼睡都睡不夠。
顧西洲輕晃著白知意，「知意，醒醒到家了。」
白知意艱難的睜開眼睛。
換上拖鞋，白知意走上樓。
連雪餅圍著她轉都沒什麼反應，隻是繞開雪餅繼續往樓上走。
她現在隻想睡覺。
「餵，小孩你吃完飯了嗎？」
陸妄喊著白知意，「哥，我吃過了。」
「你們慢慢吃，我有些累了先回去睡覺了。」
白知意推開門，連燈都沒打開。
徑直的撲到了床上，她把鞋子脫掉，蜷縮進被子裡。
連頭都鑽進了被子裡。
她把手機打開，點開白雅雲的微信。
從頭看到了尾，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手機都沒電關機了。
天光大亮，白知意起床走進衛生間。
她打開水龍頭，捧起水往臉上潑去。
白知意吐出一口氣，她打起精神。
穿好衣服，下了樓，少女身穿白色的連衣裙，頭發半紮著。
「小意，下來了，快來吃早飯。」
陸父招呼著白知意。
白知意拉開椅子坐下，「媽媽，今天是雅雲的葬禮，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