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績效不合格（1 / 2）
柳朝朝並沒有急著回復消息，而是將後麵的那張照片點開又放大。
照片中軟墊的位置在角落裡，男人照得很小心，旁得多一點東西都沒有呈現出來，唯有一截斜向上的樓梯扶手，隱約透露出男人的房子似乎是多層的。
柳朝朝有些失望得將照片關掉，心中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
最終，她一個字都沒有回復，隻是將通訊錄裡，那串陌生號碼的姓名處，打上了「江暮」兩個字。
……
第二天一早，柳朝朝難得沒有睡懶覺。
她不僅起了個大早，還將自已好好得拾掇了一番，從衣櫃裡撿了一件黑色半裙，露出大半截長腿來，裙擺處有一尾紅金相映的錦鯉，外麵又罩了一件同色係外衫，袖擺寬大，樣式古樸，陽光一晃，就能從布料上顯出繁復的暗紋來。
她的左耳側還戴了一串纖長的耳飾，最上麵鑲著一顆紅瑪瑙，下麵是一排整齊的銀白色流蘇，搖搖晃晃得直垂至肩頭。
這耳環雖隻有一隻，但柳朝朝十分珍視，隻有重要的日子，才會戴上。
今天是地府每年一次的例會時間，平日裡在外閒晃的大鬼小鬼們統統都得回去報到。
柳朝朝還刻意提早了一個時辰回去，一過橋，就直奔西邊的一處偏殿而去。
地府陰森，這裡尤甚。
隻有一條小路蜿蜒向前，一直走到盡頭，就能看見四周全是高壯又一眼望不到頭的巨樹，環抱著中間一個三層矮樓。
柳朝朝熟稔得繞過正殿，直向後院繞去。
後院不大，但看起來卻比前院有生氣許多，西南角落裡有個涼亭，蒼天巨樹的籠罩下，唯有一絲縫隙，透過來一道光，正好照在涼亭之上。
裡麵坐著個男人，裡衣是件素白長衫，外罩一件純黑外袍，額前兩鬢有些絲絲縷縷的碎發，其餘長發全攏在背後垂著，臉色是常年不見日光而顯出得陰白，唇色淡紅，眉眼細長。
男人指尖中擒著個茶杯正在喝茶，案上擺著個鏤空香爐，從裡麵盈盈繞繞得鑽出幾線白煙，整個院落裡都能聞到那股焚柴似的木香。
看到男人，柳朝朝立刻就扯出一個明朗的笑臉來。
「判官大人，早啊。」
她說著，又向前跨了幾步，最終在涼亭三尺外停下了腳步。
男人聽到聲音，隻微微抬眼，語氣冷漠得吐出兩個字來。
「你是？」
聽到這話，柳朝朝的眼底閃爍出些許失落來，但也隻是幾個眨眼間，她就再次揚起一個比先前還要燦爛的笑臉，自報起家門來。
「拘魂使殿下的鬼差，柳朝朝。」
說著又抬手指了指自已耳邊的那串長流蘇。
「這個，您不記得了嗎，我當初用了二十個靈體從您這換來的。」
這次，判官連眼睛都沒抬，隻例行公事般詢問道。
「有事嗎？」
聽到問話，柳朝朝忙不迭得又向前蹭了幾步，笑容瞬間討好起來。
「有個叫王薇的魂魄，昨晚執念才散，約扌莫著這會兒文書應該到您這兒了，我想著能不能求您，下輩子給她判個好人家，早些投胎。」
柳朝朝才提起名字，判官就想都沒想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