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意在海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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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司金鱗衛也許武功不一定高強,但每一個都是完成無數任務,險死還生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是以搏鬥經驗異常豐富。

司空成看著現身的薛遠,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反而飛身迎了去。

薛遠雖然心生疑,卻並沒有多想,又催動兩成掌力,勢要將此獠斃於掌下。但忽然之間,他眼前一花,竟失去了司空成的身影。

薛遠心一驚,但招式用老,又不得不向前沖了兩步才止住身形,連忙回身圈掌護住自身要害,這時才有閒暇,去探看司空成的蹤跡。

隻見對方已經跑出了五步開外,目標竟是已然退至花廳角門的shǎo fu母子。薛遠大驚失色,想要追去,但他本落下了兩個身位,哪裡跑的過暗司追風步,隻能大聲疾呼「小心」。

一個呼吸之間,司空成到了shǎo fu母子十步之內,伸手一揮,一道烏芒追星趕月般的射向shǎo fu的背心。

那shǎo fu也不是庸手,心神已經提到了十二分,這時聽風辨位,回轉身形,左手摟抱小童,右手往月要間一抹,抽出一抹寒光,迎飛來的烏芒。

司空成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冷笑,子母勾魂釘可沒這麼容易應付,那飛逝的烏芒竟然在半空炸成兩節,靠著這股推力,前麵一截勁矢驟然加速,躲過shǎo fu軟劍,徑直插入其懷童子的心口。

暗器明顯淬了劇毒,那童子哼都沒哼一聲嘴唇發紫一命嗚呼。

shǎo fu一擊落空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司空成雖愛占口頭便宜,但斷沒有在此時不顧大局的道理,暗司的宗旨是趁他病要他命,見shǎo fu發怔,他心下一喜,抖手又是五道勾魂釘飛射而出。

shǎo fu還沒有從喪子之痛回過神來,一臉茫然之色,本能的闔飛三根勾魂釘,卻被另外兩根一插月匈口,一插眉心釘死在角門之。

一聲淒厲的嚎叫,自司空成身後響起,薛然不意自己一個晃神間,竟然妻兒盡喪,心下悲憤可想而知。一時間劍光大盛把張忠逼的連連後退。

薛遠也是哀憤交加,自己這才見一麵的小孫子竟然慘死在自己麵前,他雙目赤紅望著司空成竟欲噴出火來,雙掌一翻向其拍去。

司空成半點沒有被嚇到,不慌不忙展開身法,圍著對方遊鬥。

老不以筋骨為能,薛遠到底年紀太大,一套掌法走了五十多招開始後力不濟,破綻百出。司空成輕輕鬆鬆兩道勾魂釘解決戰鬥。

看著薛遠滿麵青紫的倒在血泊之,薛然血灌瞳仁,他今日本是一家團聚,卻先喪妻兒又去生父,可謂大喜大悲,此時已了無生意,盯著張忠,招式大開大合,全是以命搏命的打發。

卻不知高手過招,一招之差是致命之因,他看似發狠,卻渾身都是破綻。張忠側身讓過一道淩厲劍光,食指彎曲,指節敲在薛然肩頭,哢嚓一聲,薛然左臂竟被生生卸掉。

暗司金鱗衛個個都不是無名之輩,張忠綽號玄鋼斷玉,一套玄鋼指法崔金斷玉,霸道絕倫。薛然的錐心劍雖然也是名震江湖,但在此血親盡喪心神大亂的時刻,又豈是對手。

張忠雙手指化錐,狠狠擊打在薛然前月匈,居然把他前月匈打的凹陷進去,境況好不淒慘。

薛然嘴角溢著血沫,眼睛直勾勾盯著花廳角門盼的母子,斷裂的肋骨已經chā jin了他的心髒,他自知今日絕無幸理,但還是執著的向著shǎo fu「靈兒」母子一點一點的爬去。臨川城外,人生初見;聽雨樓,相識相知;結伴遊俠,笑傲江湖;九闕嶺間,私定終身;群豪當麵,結為連理;人生得意,誕下麟兒……一幕幕景象在他逐漸渙散的眼神閃現潰滅。

最終他還是沒能爬到她們母子身邊,在半道氣絕而亡,死不瞑目。

司空成走到滿麵肅然之色的張忠身邊,不耐煩的道:「看什麼看,這種畫麵這幾年看的還少嗎?」

「可是每次看到心都難免煩悶,這薛然也是當世豪傑,若不是你殺他妻兒,分其心神,三百招內我倆當分不出勝負。」張忠冷聲回應。

司空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隻得轉移話題道:「後院的人怎麼辦,全部殺光,斬草除根?」

張忠嘆了口氣:「任務說是誅除惡首,餘者便宜行事,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司空成一呆,隨即諷刺道:「堂堂玄鋼斷玉張忠居然會說出『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種話,真是讓人咋舌。」

張忠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司空成,半晌才說道:「我們是暗司,不是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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