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白璧微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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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山壁之的崖岸邊,一身黑色勁裝的陳安負手而立,注視著穀情景,疑惑自語道:「任虛搞什麼鬼?難道想作死嗎?」

他又仔細觀察了那白發老者片刻,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恍然道:「原來如此,真是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任虛,既然是你自己作死,那真是怪不得我了。」

陳安離開懸崖邊,轉身看到身後一塊巨石端坐的韋綺羅。

這女人神情呆滯,兩道淚痕把臉的灰塵沖刷出兩條顯眼的痕跡,整成了一個大花臉。

陳安眉頭一擰,自從他把這女人罵得閉過氣去之後,她再醒來成了這個樣子。

其實陳安本不是個多話的人,動手的時候動嘴的情況要多。他對韋綺羅所說的話,更多的像是在質問自己。

從有幸進入暗司那一天起他用「報仇」這兩個字在鞭策自己,急功近利之下,甚至連身體根基都差點毀了,要不是世還有噬魂豸這種東西,他武道一途再難寸進。

也是說他的心防已經留下了暗傷。像一塊玉石表麵璀璨奪目,內裡卻裂紋處處,一旦受力,立刻會碎裂開來。

而這道暗傷是他對任虛的仇恨。仇恨使得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但同時也讓他的性格偏激扭曲。於是他瘋狂殺戮,以殺戮讓所有人忌憚害怕,可是沒人知道,真正害怕膽怯的其實是他自己。

表麵的殘忍嗜殺隻是他掩飾自己怯懦內心的保護色而已。

所以他看到韋綺羅好像看到了當初那個怯懦的自己,一時激動便說出了那些刻薄言語。他此時冷靜下來才暗自警戒,要時時保持心境修為否則像剛剛那樣的話,隨時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次隻是失憶,下一次說不定徹底的變成瘋子或白癡。

「醒了?」陳安淡淡地問候了一句,此時他心情平靜,不復之前刻薄的樣子。

韋綺羅茫然地向他看了過去,一絲絲神光在眼漸漸匯聚。

「是你救了我?」

「那你以為呢?」陳安漫不經心地回道。

「為什麼?」韋綺羅語氣認真,好似這個答案對她很重要。

陳安漫不經心的道:「不為什麼,順手而為罷了,既然你沒事了,我還有事要辦,告辭。」說完不再給韋綺羅問話的機會,直接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他救下少女,的確是心血來潮之舉,隻是因為對少女的用毒手法有點興趣,想指點指點她,看看能造成什麼效果。

以韋綺羅的偏激性格再學了一身好本事,必然在江湖掀起一陣血雨腥風。至少太嶽劍宗和韋家是沒跑了。

也許是同病相憐,也許是看韋綺羅施毒用毒順眼,陳安難得的想要幫一個人。

隻是現在是不行了,任虛的行蹤呼之欲出,報仇才是陳安的第一要務,其他什麼事都要靠邊站,於是理清思路後不再理會順手救下的韋綺羅,徑直離去。

……

幽蘭穀,孫慶一臉懇切地看著穆傾城。

後者手撚白須,點頭道:「原來你是柯太清的弟子,哎,老頭子我活了這把歲數還是卻不過人情麵兒。」他說完又沖著韋瑩瑩道:「那女娃兒過來,讓老頭子給你看看。」

孫慶大喜,明白他是答應救治,連忙示意韋瑩瑩前。

穆傾城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韋瑩瑩心生親切,大大方方的前,伸出皓腕。

穆傾城三指搭在她手腕,微微錯動,臉色不由凝重起來,良久才抬起頭道:「情況我想象的要嚴重,事不宜遲,這跟我來吧。」

他當先轉身步入房,韋瑩瑩先看向孫慶,後者沖她點了點頭,她便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緒,也跟著走了進去。

她自幼體弱多病,被查出至陰寒症之後,更是有醫師斷言她活不過及笄之年。其實她早已看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能夠坦然麵對,可是世之人皆是貪生惡死,當穆傾城告訴她可以治療之時,她才發現求生的yu ng也與其他人一樣,完全無法抑製。

以氣功療傷的方法,需要絕對清靜的環境,否則稍有差池,兩人都會有性命之憂。雖然不知道宗師手段如何,但孫慶等人也不敢怠慢,隻能端坐草廬外間,靜靜等待。

不過孫慶的神色卻輕鬆了許多,這一路固然坎坷,但總算是達到了目的,說起來還是走運,居然在此巧遇穆傾城,這也是天數使然,瑩瑩命不該絕。

左右無事,孫慶好問道:「不知穆前輩為何會居於此地?」

還在忙活處理草藥的青衣少女以手背挑了挑額前散落下來的秀發,保持一慣的簡單明了說話風格道:「前些年,他來求醫,我把他治好了,他便不曾離去,一直住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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