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路途意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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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方城離此處已然不遠,又獲得了坐騎,陳安毫不憐惜馬力,縱馬疾奔。早到一日能早一分安排。

日頭偏西,萬方城的城牆在官道盡頭展露出一方尖角,陳安精神一振,再次快馬加鞭。

忽然坐下駿馬一聲悲鳴,往前倒。絆馬索,陳安腦念頭一轉,身體不動直直從馬平移到地麵站定。

既有絆馬索,那定然有埋伏,陳安腳下生風,硬生生又往一旁橫移三尺。果不其然,耳旁生風,一道殘影,與他咫尺之遙,交錯而過,打在他身前地麵,轟出個臉盆大小的深坑。那竟是一根一抱粗細的樹枝,若是這一下打實了,普通人直接骨斷筋折,練武之人也要躺個十天半月的,是以陳安的武功也會好一陣狼狽。

他轉首向道旁林看去,隻見一抹紅色剪影正要消失在蔥翠之。但既然被他看到了,哪還有逃脫之理。他身形似電激射而出,隻是一個起落到了那紅色身影之後,沉聲道:「姑娘,你不打算給在下一個解釋嗎?」

陳安本以為是任虛或秦王的人,可看來人形單影隻,又武功不高的樣子,頓時起疑,回想剛剛那粗陋陷阱,更不像訓練有素之輩設置。這才開口向對方要個解釋,否則以他的性格早打殺了事了。

前方倩影一滯,緩緩轉過身來,麵對陳安。

看到對方像貌,陳安表情一僵,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

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年約二八的絕美少女,身著粉色衣裙,口若含朱,眉目如畫,眉眼之間一抹淒楚之色惹人憐惜。

那少女見跑不掉,乾脆軟語哀求,聲音細細地道:「公子勿怪,奴家實在是被歹人追的緊了,心下怕得厲害,才誤傷公子,還望公子諒解。」說著要來抓陳安衣袖。

陳安連忙後退,以他的身手居然露出幾分狼狽之色來,他站定之後,臉色脹的通紅,沖那女子厲聲喝道:「給我滾一邊去,打扮成這樣,你他娘的想惡心誰啊。」

他這番作為當然不是害羞,事實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斷然不會一見到女人臉紅。以他的心境修為,算再美的女人也不能讓他如此失態。

他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麵前的絕色女子其實是個男人,沒錯,以他多年暗司密探生涯練的眼力絕不會看錯,對方無懈可擊的打扮也許可以迷惑全天下的男人,但還是瞞不了他。

看到一個男人在自己麵前搔首弄姿,陳安不炸毛才怪,要不是這事透著幾分詭異,他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那少女聽陳安如此說,心知身份被識破了,索性也不再掩飾,一伸手從月匈前抓出個饅頭啃了起來,用男聲好地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這副打扮一路根本沒人能識破。」

陳安不答,男女麵相骨骼步態皆有差異,可善於易容之人,能盡量縮小這些差距,非積年老密探不可查。這人扮相確實妙到毫巔,也虧得陳安經驗老到才能識別。

他見那人行為舉止大大咧咧,眼神卻不斷閃爍,明顯在思量著脫身之策,不由心一動道:「剛剛那些人是來追你的?」他算是想通了,這人定是認出馬匹的記號才設的陷阱,妄圖反製剛剛的黑臉漢子一群人,結果自己撞個正著。現在他還對自己的身份起疑,反復試探。陳安可沒這功夫陪他玩,弄清楚前因始末,既然與自己無關,那不用理會。

不耐煩地直接揮手道:「不用再試探了,那匹馬不是我的,我與那些人也沒有關係,既然一場誤會,我也不留難你了。」

說完這些話他欲轉身離去,「少女」一怔,這才反應過來,確定了是誤會一場,連忙逼一步:「兄台請留步。」

陳安看這那張明艷絕倫的麵孔靠近,心發毛,又退了一步。

那人看得陳安模樣,失笑出聲,這一笑端的是明月生輝百花失語,刺得陳安都睜不開眼。

「兄台明知在下是男人,還這麼大反應,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人心都有一座斷背山啊。」

陳安臉色一黑,沉聲道:「你信不信,我一掌斃了你。」他剛殺過人,一身煞氣,這句話說出來,殺氣四溢,全然不是恐嚇之言。

那人心髒一抽,再也不敢開玩笑,連忙正色道:「兄台息怒,在下隻是想向兄台借件衣服而已,這身扮相,不太容易進城。」

「哦,城也有你對頭的人。」陳安一點明,再想想剛剛黑臉漢子的話,暗自頷首,連他對頭都以為他是女人,他突然換了男裝確實不易察覺。

陳安目光閃動嘴角擎笑,不知是什麼心思,隨手從行囊抽出一套衣褲,丟了過去。

那人接過,鄭重行禮:「小弟於斐,多謝兄台相助,不知兄台下?」

「陳安。」陳安還是一如既往的隻報名字,關於他那個綽號隱含貶義,不提也罷,至於官職則沒有提的必要。

於斐也沒多想,再次道謝,轉入林換起裝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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