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星火燎原(十)(1 / 2)
寧星意不想疼了,傻逼才自己忍,做一個合格的校霸,就應該能屈能伸能進能退能軟能硬,於是,他伸出手,撓撓陸珩薑的手腕。
「所以副班長,你這麼好,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
陸珩薑舌尖將糖塊往旁邊撥了撥,看著寧星意閃閃發光的、猶如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他不知道這人求人的樣子居然這麼乖。
良久。
陸珩薑在寧星意殷殷切切的眸光中翹起嘴角:「我不好啊,咱倆是仇人呢,分界線要畫好,不能越界。」
頓了頓,補上一句:「你說的。」
「……」寧星意知道是他自己說的,他不止說過這些,還說了很多,但他不記得了,於是一臉淡定的不認賬:「是嗎?我記性不好,忘了。」
陸珩薑垂了下眼:「不巧,我記性很好,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
寧星意看他說著居然開始拿出卷子寫題了,心說這人都這麼變態了還學習,還讓不讓別人活了,「陸珩薑,你是不是來給他們製造學習焦慮的?你是學校的內鬼吧?」
陸珩薑頭都沒抬:「你焦慮了?」
「哦那我不能,我不學習,我是驕傲的校霸,專門……」寧星意說著突然一停,把手拍在了陸珩薑的桌上:「我都被你帶跑了,別打岔說正事兒呢,吃人嘴軟,你吃都吃了該軟了吧?」
陸珩薑抬起頭看向他,一臉的不忍直視,淩初在一邊忍笑忍得很辛苦,肩膀抖得跟篩糠一樣:「哈哈哈寧哥,我覺得,一般情況下還是不要問軟不軟的問題,容易挨打。」
「……」寧星意噎了噎,決定直接略過這個話題,重新把兩隻手放在陸珩薑的桌上擋住他的卷子,想了想說:「要不然咱們做個交易?你可以給我提個條件,我能做到的就滿足你。」
陸珩薑盯著寧星意看了許久,似乎真的在考慮,寧星意說:「要不然我給你立個字據?咬個手指頭按個手印什麼的,或者割手指喝點血?」
淩初在一邊笑的快上不來氣了,「你們又不是結拜,割什麼手指頭啊,你又陪奶奶看古裝雷劇了。」
寧星意瞧著陸珩薑油鹽不進不樂意的架勢,也懶得再糾纏,他就不信這世界上就陸珩薑一個人能安撫他了?
「不給算……」
「答應你了。」
「真的?!」寧星意展眉一笑,把兜裡的糖全給他了,想了想又收回去:「一次給你一顆,今天多給你一個,合作愉快。」
陸珩薑看著他伸出來的手掌,略愣了愣,寧星意看他沒動靜以為他要後悔,直接雙手攥住他的手包在掌心裡晃了晃。
「成交了哈,反悔是狗。」
「嗯。」
寧星意心情大好的轉過頭,他以後有專屬向導安撫就不用難受了。
「哎,你還蠻好的嘛,今天開始寧哥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和諧有愛哈。」
陸珩薑眼底浮現笑意,往椅背後一靠,用略微嘲諷的語氣問他:「我聽你這意思,是我經過考驗了?不然我就感受不到班長你的愛了?」
「亂說,那哪能。」寧星意擺了擺手,心虛的轉過頭。
確實,要不然他就讓陸珩薑感受一下什麼叫一山不容二虎。
沈漸從廁所回來,看到桌上的糖以為又是哪個愛慕者給陸珩薑的,反正他也不吃就順手去拿,被陸珩薑先一步拿走塞進了兜裡,他見鬼似的眨了眨眼。
「你?」
陸珩薑低下頭沒說話,沈漸看到他頰邊一個略微鼓起來的弧度,伸出手指輕戳了戳,硬的,陸珩薑蹙眉往旁邊躲了躲。
「操,你不是他媽的不吃糖嗎?」
陸珩薑掃他一眼,沈漸立刻伸出手虛拍了兩下,「對不起不是罵你,不是,你不是從小就不吃糖嗎?上次我給你帶檸檬水,放了一點點糖你喝了一口直接擱下了,比我爹還難伺候,這糖誰給你的這麼寶貝?」
陸珩薑說:「寧星意。」
沈漸:「……?」
手機叮咚一聲,寧星意低頭一看是淩初發來的消息,心說他就坐在自己身邊,伸手就能碰到,發什麼消息?
發錯人了?
他看向淩初,結果對方努努嘴示意他看消息,於是莫名其妙的低下頭解鎖打開微信,看他到底發些什麼東西。
【寧哥,快,達成交易了,可以展開說說被陸神安撫的感覺了吧!】
他怎麼知道的?
寧星意轉過頭看向正在做題的陸珩薑,屈指敲了敲他的桌子,「你跟他們說了?」
「嗯?說什麼?」陸珩薑低頭寫卷子,行雲流水連頓筆都沒有,跟抄答案一樣順暢。
「就……就那個事兒啊。」寧星意實在有點說不出口,一開口他就想起在遊泳館被陸珩薑抱在懷裡揉的樣子,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心口跟有一團火似的,燒得他有點亂神。
也不是他介意,就是覺得陸珩薑這樣的脾氣應該不會出去大肆宣揚,難道遊泳館裡還有別人?
寧星意湊近了,低聲說:「淩初剛剛問我是不是被你……不是你說的吧?」
陸珩薑這下是確定了寧星意是真的沒有認真了解過哨兵,就這還想要做哨兵呢,隻好擱下筆,無奈的朝他勾勾手指:「你看看脖子。」
寧星意不明所以,要鏡子乾什麼?
淩初火速從桌子裡扌莫出折疊型小鏡子,小心翼翼想遞又不想遞,寧星意一把搶了過來沖脖子一照,赫然發現頸側浮現著一個若隱若現的白鶴虛影。
這是什麼?
「白鶴還挺好看。」
「……」淩初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小聲提醒他:「陸神的精神體是白鶴,今天早上有人扒出來的,你昨晚打架的時候那個鶴唳聲,應該就是他,真沒想到陸神居然會出手哎。」
寧星意知道昨晚是……等等?
「我為什麼會有他的精神體?!!」
淩初看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一臉的不敢置信,試探著小聲跟他解釋:「寧哥,哨兵一旦被安撫,身上會打上對方的烙印,是「標記」的意思。而向導被精神標記之後,身上也會浮現哨兵的精神體,這個代表歸屬的意思,表示被誰安撫過,屬誰所有。」
屬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