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的一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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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書意還從沒覺得這麼冤枉過,畢竟同學之間送一送課堂筆記很正常,他還是班長。

而且靳瑜這飛醋吃得也不太對勁啊?

按照原著中的劇情,主角攻受現在應該還是相看兩生厭的節點上。

難不成是靳瑜那小子早在這時候就把主角受劃分到了自己的所有物裡,不論別人對蘇煦是好是壞,這家夥都能瞎吃飛醋?

這麼會吃醋你不要命了!

靳書意很想邀請主角攻欣賞一下自己的白眼,他不過是作者懶得想新人設而被拉過來擋槍的工具人!

原身的確如係統當初給他畫的餅那樣,不論家世外貌、甚至運氣都是頂好的。這樣的人非常方便出現在劇情需要的任何地方。

因此,在主角受被欺負的這段時間裡,原身身為主角攻的哥哥,偶爾會在主角受走投無路的時候出手幫忙。

對於原著中的靳書意來說,對方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要是自家弟弟玩得太過火把人弄死了,或者今後的蘇煦翻身奪回了曾經的家產,對靳瑜和靳家都不是什麼好事。

他原本是為了靳瑜著想,但這樣的幫助對蘇煦來說卻是雪中送炭,以至於之後報復靳瑜,蘇煦也因為靳書意曾經的幫助,而心軟放棄。

可那時候的靳瑜已經徹底愛上了蘇煦,在得知蘇煦聽從了靳書意的話選擇放手之後,靳瑜對這個「假慈悲」的哥哥的恨意便到達了頂峰。

憑什麼靳書意生來就錦衣玉食,他卻要每天晚上捂住耳朵、在痛苦和恐懼中入睡。憑什麼靳書意能輕鬆得到所有人的愛,他卻像隻陰溝裡的老鼠。

所有人都恨他唾棄他,他從來都得不到半點真心,就連他那個生身父親……也從沒把他當成過兒子。

原著中的靳書意不知道自己為弟弟的籌謀竟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曾經他因為心軟釋放的善意,最後卻變成了讓他家破人亡的利刃……

靳書意:全書中最大的冤大頭都讓我給當了,這點冤枉算什麼。

反正現在也把靳瑜得罪得不能再得罪了。

所以呢,打死我?

靳書意破罐子破摔,吃醋就吃醋唄,誰吃得過你啊醋罐子精。

但蘇煦莫名其妙的臉紅靳書意還是得警惕一下的。

自己不過是個為攻受愛情白給的冤種,最後頂多失去家產,要是卷入了感情線,他怕這倆癲公會把他拉到懸崖邊選誰先跳下去!

「嗯,這是我身為班長應該做的。」靳書意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口勿,就差沒把「別來沾邊」幾個字給在寫臉上。

他這話讓蘇煦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一陣紅一陣白的,對方抿了抿唇,最後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埋下的臉看不清表情,卻有幾分委屈的味道。

蘇煦長得好看,以前追他的人也不占少數,隻是後來家裡破產,這人性子也傲氣,就將那些勢利眼和想撿漏的人都趕跑了。

可家產沒了,並不意味著他這張臉就不好看了。

蘇煦不過是剛表現出了一副失落的樣子,靳書意就又感受到幾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像在責備他為什麼要對一個病人這麼無情。

靳書意:那好唄,合著就我裡外不是人唄。

我都當冤種了你們就讓讓我吧!

靳書意根本不想在劇情需要之外的地方和這兩個家夥產生任何交集,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甚至害怕蘇煦會看不懂課堂筆記跑來找他問問題,那筆記做得特別認真詳細,甚至還專門找了家教老師幫忙參謀,即使是拿給小學生也能看懂。

這事兒到此本來該結束了,但第二天,蘇煦就找到了他。

這次的蘇煦又臉紅了,不過比起昨天,姣好的麵容上出現了幾分窘迫。

「班長,你的筆記可以借我再復印一遍嗎?你給我的那份……我找不到了。」

再怎麼說,蘇煦現在的家境也不如以前了。別人昨天給他的筆記,他今天就弄丟了。班上的其他同學如今家世都比他好,他不能說是被別人拿走了,也不能顯得自己輕視靳書意的勞動成果。

那份筆記他看過,得很用心才能寫出來。老師課堂上講的內容根本沒那麼詳細,靳書意甚至給他補充了一些課外的內容。

即使他如今保持著年級第一的成績,看到那份筆記還是會感動的。

可現在筆記丟了,他們班的課程又不僅限於課本,蘇煦不得不找靳書意再復印一份。

靳書意看過小說,知道蘇煦的人品,也知道班上的一些同學為了吸引蘇煦的注意,會故意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他甚至都沒多問,就把筆記的原件拿了出來:「明天再給我也行,別耽誤了上課。」

還好靳書意早就預測到事情或許會出幺蛾子,因此這份特別的筆記他並沒有專門寫在另外的本子上。

蘇煦抱走那一摞筆記本的時候,神色非常認真,好像在暗暗發誓這回一定會保護好這些筆記。

靳書意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泯滅掉的良心好像死灰復燃了一下。

明明剛開始穿書的時候,他早就下過決心不會對書中人產生任何感情。

他不過是個來幫助完善劇情的工具人,任務完成之後就功成身退,何況這個世界裡的原身結局並不好,就算退休之後要找個世界養老,他也絕對不會來。

但現在他竟然對主角受產生了惻隱之心!

不行不行,得想想主角受可惡的地方清醒清醒。

靳書意把劇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發現良心好像更痛了。

主角受似乎從來都沒做錯什麼,即使麵對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候,也從沒墮落過。至於主角受對於主角攻的報復,不說原本就是主角攻的報應,最後那些報復不也因為心軟而沒有完全實現嗎?

原身是這本書中世界中唯一一個還願意給主角受一點溫暖的人了,但靳書意為了不和主角們搭上關係,連原因都不去了解就給人甩了冷臉。

靳書意:我真該死啊!

人家蘇煦不過是因為感受到善意,道歉的時候有點兒不好意思而已。誰被不熟悉的人見到了最狼狽的一麵,對方還給他換了衣服,恐怕都會是這個反應。

靳書意回想起自己當時那冷冰冰的語氣,就覺得自己對於一個實際隻有十二三歲的小孩兒,確實有點不近人情了。

尤其是知道蘇煦害怕他的筆記交給自己保管,別人可能會對那些筆記下手,所以專門請了半節課的假去復印那些筆記的時候。

死去的良心終於是活過來了!

靳書意不是那種很會打直球的人,因此對待蘇煦的時候,就像麵對靳瑜那樣,拿出了一副兄長的架勢來,微微蹙著眉,一整個小大人的模樣:「早知道我就復印好給你,又耽誤半節課。」

蘇煦難得對他人的責備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前半節課都是書上的內容,我已經學完了,沒耽誤什麼的。」

那個笑容很淺,這個小小年紀就遭受命運的不公和磨難的少年,在春日的陽光裡,如同一朵悄悄綻放的花蕾,溫柔又明艷,即使開放在人跡罕至的角落,還是有著致命的吸引。

靳書意剛剛復活的良心就被這個笑容給殺死了。

他感覺自己後背像是有針在紮。

那些暗戀蘇煦的人什麼手段都用盡了,也從沒討到過蘇煦的半點注意。

靳書意憑什麼甩了冷臉,還能讓蘇煦對他笑的!

但對於這個班長,班上的其他人雖然可能會嫉妒,也從來都不會有人敢做什麼。

不論家世還是學習,甚至受歡迎的程度,他們通通都比不過。

「哥哥,你的筆記這麼厲害嗎?連大學霸都贊不絕口呢。」二人正聊著,靳書意突然感到肩頭一重。

靳瑜坐靠在課桌上,身體前傾,微微弓著身子,低下頭,把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動作要多親昵有多親昵,就連兩個人的耳朵都快貼在了一起。

被這個突發惡疾的家夥給一打斷,靳書意也沒心思去在意別的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蛇纏上的獵物,越是掙紮,就會被勒得越緊。

靳瑜也不知道是真對那幾本筆記感興趣,還是單純不高興蘇煦被他吸引了視線。修長的手臂一伸,穿過靳書意的月要後側,寬大的手掌落在筆記本上,竟然讓a4尺寸的筆記本都顯得迷你起來。

靳書意幾乎半個身體都被身後這個人籠罩進了懷裡,仿佛重現了那個晚上被蛇絞得差點窒息的夢境,不寒而栗。

身體本能地抖了一下,很輕微、很輕微的顫抖,但卻被一旁的捕食者所察覺。靳瑜親昵地往他耳旁又湊了湊,靳書意仿佛都能感受到這家夥的頭發撩在自己的耳廓上。

一般青春期的男生在進入變聲期之後,嗓音都難聽得像是在鋸鋸子,更是有人戲稱這時候的聲音為公鴨嗓。

但或許是主角光環的緣故,靳瑜的聲音即使沙啞,也並不算難聽,像是還沒釀好的葡萄酒,帶著生澀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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