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加班第二十六天(1 / 2)
這可真是久違的心理陰影,這一瞬間千繪感覺死神的鐮刀又架在了她腦門上。
她覺得還能再掙紮一下,於是咽了一口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超市打折,去買了點東西。」
「買了一整天?」
大爺又在她家裡抽煙,黑暗中帶著煙味的吐息順著呼吸擦過了千繪的臉頰。
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冷香,那是他的毛衣上沾染的味道。
「我」
「打你電話失聯?」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被他問出來咋感覺這麼奇怪,甚至還帶著一種抱怨的感覺?
想到這裡的千繪一陣惡寒,趕緊甩開可怕的想法。
她冷靜下來了,gin的話裡沒有殺氣,隻是單純因為找不到她人的不爽。
於是千繪慘兮兮道:「你先讓我把東西放下來,很重」
gin「啪」地一聲按開玄關的燈,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千繪不自覺地眯了眯眼睛。
然後她手上一鬆,沉重的購物袋就被gin接了過去,放在了客廳的桌上,還有那個危險的伯/萊/塔。
千繪這才注意到他把常年不脫的大衣放在了衣帽架上,身上穿著那件青色的高領毛衣,袖子卷了起來,露出了結實的小臂。
這難道就是公式服之外少見解鎖的稀有皮膚嗎?
玻璃瓶碰撞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丟掉奇怪的想法,千繪連忙屁顛屁顛跑過去,輕輕推開了那把危險的伯/萊/塔,她這才注意到其實gin跟本就沒上保險栓,所以剛剛那個——
果然就是單純恐嚇她的吧,嘶。
「我看到超市打折,就跑了一趟米花町買了點東西,」千繪翻著購物袋,「一些調料和生活用品,這個是你的。」
她把一條浴巾遞給gin,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放在我這裡,現在天氣冷了,我擔心——」
「知道了,謝謝。」gin接過了那條浴巾。
千繪鬆了一口氣,又從購物袋裡掏出了水杯,電動牙刷,然後是一些懶得做飯時候的速凍食品——z國人對於包子饅頭乾蒸啥的根本沒有抵抗力的,還有濕紙巾,一些小東西,煙灰缸,然後就是那個她猶豫了還是買了的酒。
上麵寫著gin。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本來想發消息問你的,但是手機沒電了。」
千繪小心翼翼地把酒瓶放在一邊,就聽見gin說:「買這麼多?你怎麼回來的?」
他的語氣有些意外,千繪倒是下意識地回答說:「和鄰居七海先生一起去的,他幫了點忙,啊,差點忘記了,要把錢轉給他,蹭了他的會員卡來的。」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連忙把手機連上充電器,差點還忘記了七海先生的聯係方式,加了好友那邊秒通過,她順手便把賬單的錢轉了過去,放下手機一回頭gin就在她身後。
「你走路沒聲音的嗎?」千繪手機差點嚇掉。
「是你沒注意到。」gin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我寄過來的東西你為什麼不拆?」
「什麼東西?」千繪下意識地問道,又一拍腦袋,「哦那個,今天早上送到了,我以為是你的東西就沒有動誒我東西呢?」
「給你放到廚房了,你自己去看。」
gin回到餐桌邊上幫她整理那一堆東西,千繪帶著疑惑走進廚房,幾秒種後她幾乎是克製不住欣喜地從廚房探出頭。
「哇,那個是洗碗機耶,謝謝。」
這可真是做飯人的救星!要知道吃完飯不想洗碗是真的不想洗的,隻想癱著的,尤其是對打工人來說,所以更多時候想點外賣不是沒有原因的。
洗碗機不是很大,但兩個人用的話是完全夠了的。
「既然感謝,那就趕緊讓它派上用場。」gin說。
他手上還拿著千繪沒忍住買的麻辣味咖喱粉,臉上寫滿了嫌棄。
千繪「嘿嘿」地笑了一聲,厚著臉皮從他手裡拿過來咖喱粉開始洗菜做飯。
她是不敢使喚這位爺的,沒想到他今天格外主動地幫她切菜,到最後她卻變成了那個幫著遞調味料打下手的。
然後就被gin以「笨手笨腳礙事」為理由趕出了廚房。
千繪:?
好家夥。
說實話,如果不是這麼接觸,她真的以為這位爺就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沒想到竟然還會做飯的,在感覺人設有點繃不住而感到恐懼之餘她竟然有點暗搓搓的期待。
不對,是非常期待。
對於gin是哪國人的血統她一直都很好奇,畢竟綠色眼睛的話一般混血比較多吧?看著又像是白種人,輪廓也很深,不知道做菜的話能不能從口味上推斷他是哪國人呢?
不過千繪除了中餐和日料之外對西方菜的研究隻有薯條漢堡,所以當gin把做好的菜端上桌的時候,看著香噴噴的咖喱,千繪_(:3」∠)_了。
是她剛剛買的辣味咖喱。
「你不是不吃辣嗎?」她眼巴巴地問道。
「偶爾。」他言簡意賅。
晚飯有了洗碗機就很快樂,直接扔進去就好,吃完飯的千繪蹲在沙發上長肉,剛刷沒多會的手機,麵前就被擺了一個杯子。
「材料不夠,簡單弄了一下,試試看。」
今天的大廚甚至兼職了調酒師,在她麵前是一杯透明的液體。
「哇,你還會調酒。」千繪連忙打開手機相機,加了濾鏡後用各種角度拍了好幾張照片。
滿足了。
女人給食物拍照的行為大概是男人永遠無法理解的,gin也沒有去問,隻是對她的行為表示了十足的嫌棄。
gin會調酒是千繪沒想到的,不過想起在某個特別篇裡麵的一開頭似乎是有相關的信息,那個雨天酒吧裡的「xyz」,這麼說來就算是身處摻了不少假酒的酒廠,gin應該對這方麵是非常懂的吧?
千繪試探性地喝了一口這個看起來和金桔檸檬沒差的酒。
入口是濃烈的鬆香味,千繪平常喝酒不多,就感覺這大概就是杜鬆子的香味,混合著檸檬香,似乎還有茶葉的味道。
「好喝誒,」她毫不吝嗇分享自己的感受。
這種酒比較適合裝在高腳杯裡慢慢品嘗,但是千繪隻有自己平時喝水的杯子,有個杯蓋,裡麵插著吸管,她就像喝飲料一樣把那小半杯喝完了。
gin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千繪沒注意到。
她也不知道這個酒剛喝確實沒什麼感覺,但是後勁——
非常大。
千繪是沒想到荻原千繪的身體酒精耐受度這麼低,她以前是一紮啤酒下去臉不紅心不跳的,被迫練就的陪酒技能,沒想到一朝回到解放前。
意識朦朧的時候她已經整個人縮成一團坐在沙發角落,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整個人臉上寫滿了「我在沉思」。
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