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加班第三十天【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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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多年以後, 隻要一想到這天晚上這個不該說的話,千繪還是會為自己的沖動和不經大腦而尷尬到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但是現在的她並不知道日後會是怎麼樣,她現在隻是單純擔心下雪晚上開車看不清路很不方便罷了,就算明白以gin的水平不至於犯低級錯誤, 但是他偶爾開車的時候會飆車的事情千繪也是發現了好幾次。

她看得出來他很想加速可能是因為她在車上所以這位忍住了。

不管怎麼樣, 雪天晚上開車是不好, 而且外麵很冷, 他今天沒戴手套, 一直握著方向盤的話怕是得凍僵。

聽說白種人不怕冷, 也不知道gin是那種少有的怕冷或者單純是因為不想留下指紋才戴手套, 隻是設身處地地想了一下,千繪也不想他冷到。

這隻是出於很單純的關心。

所以當gin問道「你確定?」的時候,千繪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就當她確定了, gin微不可聞地輕笑一聲, 放在口袋裡的手套到底是沒拿出來。

一定是gin平時表現得過於冷漠正直並且是個冷酷無情的王牌殺手, 千繪留他過夜也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根本沒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也沒意識到都是某人的套路。

那些買了雙份的日用品原本也是想著萬一會用到,這個「萬一」到底是怎麼個萬一

你看,這不就用上了嗎?

讓客人睡客廳肯定是不行的, 千繪的沙發就那麼點大, gin人高馬大的根本不行,也很失禮,地板的話想也不想地排除了, 冬天的木地板和冰麵沒有區別,所以隻剩下了一個選擇。

千繪本人表示自己委屈點睡沙發是理所當然的她開空調就好了,但是這自然是遭到了gin的拒絕。

理由是「不想第二天還要照顧一個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生病的家夥」。

老大說啥就是啥咯。

冬天的熱水澡是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停下來,gin是先去洗的澡, 千繪進去的時候裡麵的熱氣剛剛好,等她洗完哆嗦著穿好了睡衣後,換成平時肯定是要直接沖上床裹著熱水袋瑟瑟發抖老半天的,但是今天看著柔軟的床鋪,她愣是忍住了。

就是單純的那點死要麵子的形象問題。

gin靠在床頭,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拿著一本書,沒有封皮,不知道那是什麼。

暖黃的燈光打在他垂下的銀發上,就像是黎明前漫天星子的銀河被晨光喚醒,綢緞一般的質感上落滿了星辰。

有一縷綢緞落在了他的臉頰邊,他下意識地撩到了腦後,露出修長的脖頸和近乎完美的側顏。

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降臨於此。

心裡在暗搓搓吐槽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撩頭發看著真的hs還好sao,千繪的小心髒還是為此停了那麼一秒。

gin似乎沒有注意到發愣的她,千繪站在原地做足了心理建設後才走過去抖著手掀開被子。

為了避免尷尬她還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麼?」

gin把書的封麵給她看,是千繪不認識的字她眼熟是因為在顏文字看到過。

這就尷尬了。

「希臘語,」gin說,「一本故事,想聽聽看嗎?」

「很深奧嗎?」

「《伊利亞特》。」

沒明白了,《荷馬史詩》,講特洛伊戰爭的。

「全希臘文啊太厲害啦。」千繪由衷地表示膜拜大佬,「希臘文不是小語種嗎?你是怎麼有時間學的?」

「這就是時間。」gin看了一眼千繪放在床邊的手機,似乎是在無聲地嘲諷她隻會用碎片時間來刷手機。

學霸不是沒有原因的。

鹹魚千繪膝蓋再次中槍,她默默放下手機,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為了避免最可怕的情況發生,到底有多可怕她也不知道,她原本是想多找一床被子給gin的,然而因為一直一個人住就沒想到,不過好在被子夠大,不會出現什麼尷尬的肢體碰撞的情況,她抱著熱水袋縮著身體一邊焐熱自己,一邊說:「我真的配有這個待遇嗎?我是說以前從來沒有人給我講過故事。」

「從來沒有?」

「是啊,因為我不是跟父母一起長大的。」千繪說,「不過z國的親情可能在外國人看來很奇怪啦,因為各種感情都表現得很含蓄,其實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和父母是怎麼相處的,那些我隻在電視裡看到過。」

「你想聽哪一段?」

「你剛剛看到的,都可以,」千繪看著他的睡衣衣角,「不過你別嫌棄我一會睡著啊」

「冷嗎?」

「有點。」千繪老實回答,「不過沒事,我有熱水袋,過會就好了。」

gin沒再說什麼,他隨手往後翻了幾行,開始對著復雜的希臘語轉化成了千繪聽得懂的中文。

都說中文是世界上最難學習的語言,他卻熟悉的仿佛自己的母語,用他那獨特的,低沉性感的聲音念著荷馬史詩,《伊利亞特》描寫的是特洛伊戰爭,千繪對希臘神話的了解也是略知皮毛,她在大學看過德國譯製的那版,裡麵描寫的主要是十二主神。

然而神話的本質從來都是人文,古希臘的奧林匹斯眾神是世界神話體係中最接近人的存在,那個時期的神話人文色彩達到頂峰,神與人共同生活在愛琴海,囊括了整個地中海,亞平寧和小亞細亞半島,時至今日故事裡的英雄也在被人傳頌。

「夜色歸闌,曙光臨近,星辰前移,夜辰已經過去兩份,隻剩下第三份。」

他念完最後一段,靈敏的聽力捕捉到了身邊清淺的呼吸聲。

之前說她睡覺打鼾當然是忽悠她的,因為那會對她確實是礙於不好下手的有些厭煩和嫌棄。

gin合上書關了燈,他感到被子下的涼意從千繪身上傳來。

她縮成一團,手腳冰涼,竟然還能睡著也是很稀奇了。

他在被子下找到了千繪冰涼的小腿,把熱水袋給她塞了下去,然後又把她冰涼的手包裹住。

*

冬日封閉的室內滿是睡眠的氣息,就是睜開眼睛也不想離開被子的感覺,畢竟被子裡麵簡直就是天堂,暖和到一秒鍾也不想離開。

千繪盯著天花板發了好幾分鍾的呆,才覺得自己的大腦重新開始轉動。

自從上班以後她也很少再睡回籠覺,而且今天下午是還要去新的實驗室看看,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側過臉。

草,睡美人的顏值暴擊。

千繪花了三秒鍾想起來自己昨天確實是主動留宿的人家,可是她現在跟人在被子底下十指相扣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她睡著之後無意識地行為?萬一被gin發現豈不是又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想到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千繪幾乎是提著小心髒用最輕的動作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飛快地起身一口氣沖到洗手間。

她看著鏡子裡通紅的臉,安慰自己這一定是房間內的熱氣導致的。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

誰敢肖想自己的上司啊雖然人家又帥又全能的,還體貼到ooc的程度,再怎麼說那也是gin

她在大冬天的用有些涼的溫水給自己發燙的臉降溫,殊不知在嘩嘩的水聲中,原本應該還沒睡醒的人早就睜開了眼睛。

那雙總是帶著冰寒冷意的綠眼睛裡哪有半分睡意?

為了給她留點麵子怕她尷尬,裝睡的gin看著自己的空空如也手掌,不滿地「嘖」了一聲。

而從洗手間出來的千繪已經頭也不回地去了客廳。

她打開陽台的窗戶,外麵東京已經籠罩在一片皚皚的白雪中,太陽掛在沒有一片雲的碧藍天空,昨夜的大雪已經鋪蓋了厚厚一層,大雪過後的空氣似乎都比往常好了一些。

深吸了一口帶著涼意的空氣,千繪總算覺得自己的腦子醒過來了。

結果下一秒,突然出現的不明物體伴隨著一聲「早上好」,嚇得她差點滑倒在地,而身後的腳步聲更是讓她頭皮發麻。

千繪想也不想的把那個冒出來的家夥往下一按。

私闖民宅的某人發出一聲慘叫。

「噓!閉嘴。」

千繪緊張地,壓抑著聲音警告他。

「你在跟誰說話?」身後有人這麼問道。

飛快地轉過身,千繪對著來人乾巴巴地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有一隻礙事的烏鴉而已。」

gin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他站在原地說:「進來,別感冒。」

「來了來了。」千繪忙不迭點頭。

她最後回過頭警告地看了一眼陽台下,臉上寫著「敢出聲你就死定了」這樣威脅的話。

但是——

要真的聽話那就不是他了。

於是當千繪嘴裡還含著裝不下的多的一口牛奶,端著她和gin的杯子從廚房出來時,就看到客廳裡坐著一長一短兩隻白毛。

「喲,那是給我的嗎千繪醬?」其中那個戴眼罩的甚至對她比了個耶。

你為什麼進來了?!

千繪當場一口牛奶嗆在嗓子眼,趕緊把手裡的杯子放下,捂著嘴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阿拉阿拉,真是不小心啊千繪醬,見到我就這麼激動嗎?」

一邊這麼說著,罪魁禍首一邊走過來用體貼的力道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嗓子眼火辣辣的疼,千繪緩過神來後已經渾身無力,她隻好抓著某人黑色的衣領站起身,艱難地抬起頭看著他。

「為什麼你會一大早出現在我家?」

五條悟在傻笑,另一位卻是說:「烏鴉飛進來了。」

你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比外麵的雪還冷的笑話真的好嗎?問題是還接了她的梗?

在五條悟冰涼的手包住千繪拽著他衣領的手時,千繪連忙甩開了他。

她從臥室把自己剛好燒熱的熱水袋拿出來丟給五條悟:「凍死個人了,五條先生你自己自食其力一下吧。」

「哇,千繪醬真是貼心呢,上麵是千繪醬的味道嗎?」五條悟樂嗬嗬地抱著熱水袋,話卻是對著臉色突然黑下來的gin說的。

千繪:「」

她真的希望這兩位別打起來,五條悟也不要再去挑釁gin了,畢竟最後受苦的一定會是千繪自己。

今天的早飯要多準備一份了。

日本人的早餐都是白大米,看起來更像是正式餐點,除此之外就是三明治之類的麵包這種,大冬天千繪根本不想吃冷食,她煮了一大鍋麵條,又加了碎肉青菜和雞蛋蔥花,端上桌後她終於找到機會問話了。

不過,她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gin征求同意。

見他沒反應,千繪才抱著雙臂問道:「所以,五條先生一大早跑到別人家是想乾什麼?」

怕五條悟又說什麼不該說的,千繪趕緊補充:「你想清楚再說話,否則別想在這裡蹭飯,一口都沒有。」

五條悟沉默了幾秒。

他歪著頭,手肘撐在桌上做思考狀,大概是因為剛剛爬牆的原因一頭白毛顯得有些亂糟糟的,在千繪的注視下他用非常欠扁的,令□□頭都硬了的語氣說:

「啊是什麼原因呢?」五條悟笑著豎起一根手指,恍然大悟,「對了對了,一定是千繪醬想我了,我才會出現在這裡的——餵餵餵,我說的是真的!」

「請不要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啊五條先生!」千繪又看了一眼gin,「你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這是什麼場合?」

「什麼場合?」五條悟也看了一眼邊上的gin,說,「啊,難道千繪醬現在是在和這個男人交往嗎?」

話音剛落,遭到了兩道死亡凝視。

「我剛剛跟你說了的吧?讓你說話之前考慮清楚的?」千繪的雙手「啪」地一聲拍在五條悟麵前的桌子上,臉色十分恐怖,「這位隻是我的上司!請不要腦補過度可以嗎?」

「啊,上司啊,」五條悟說,「所以千繪是和上司在一起過了一晚上並且同床共枕嗎?」

「」

這還真問到點子上了。

「您這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千繪抽了抽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又是什麼樣的?嗯?告訴我嘛~」

五條悟用撒嬌一般的語氣這麼說著,隔著眼罩千繪似乎都能看到他眼罩下麵的眼睛,一定是死死盯著她。

千繪肯定是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的,奈何現在還有個gin在場。

說實話,要她問心無愧的地承認和gin沒有別的什麼,隻是上司和下屬的普通關係,也沒有辦法解釋昨晚的同床共枕,幫她按摩的曖昧舉動,甚至還有之前那個「若無其事」的口勿——

你跟她說這個gin其實是veruth假扮的她絕對會信。

正因如此,才問心有愧。

「吶吶,千繪醬,告訴我嘛~到底是什麼呢?」

五條悟咄咄逼人地問了好幾遍,千繪求助的目光看向gin,剛準備說大佬你來解釋一下啊,卻沒想到gin一直都無動於衷似的在一邊看好戲。

這樣真的好嗎!

就在這時,玄關的門鈴響了。

千繪鬆了一口氣,得救似的說「我去開個門」,然後飛快地逃離了這個修羅場。

她轉身時,好像聽到不知道是誰發出的「切」的一聲,似乎很不滿。

「哪位——誒?七海先生?」

門外站著七海建人。

大冬天的他還是一身正經筆挺的灰色西裝,淺藍色的襯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麵一顆。

「早上好,」七海建人說。

「早早上好?」千繪點點頭,「是有什麼事情嗎?」

「事情是有的,」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家裡丟了一個笨蛋,想問問你看到沒有。」

千繪:「請進!」

求求惹快把五條悟帶回去!

「啊,娜娜明~」某人倒是毫不心虛地招手打招呼,「娜娜明也來一起吃早飯吧,不過我是不會給你留一份的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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