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加班第三十八天(1 / 2)
她下意識地動作就是抽回自己的手, 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是因為剛剛喊了gin幫她找碘伏酒精,現在她的手腕被gin捏著,根本抽不動。
「gin」千繪崩潰地哭出聲,「我我還是人類吧?」
剛剛那血流如注的傷口現在竟然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如果不是手指上還殘留了一些沒有擦掉的血液, 誰還能看出來那裡剛剛被刀切了一條口子?
gin的手指上一直有因為常年握槍造成的繭子, 他為了方便是用右手扣著千繪的手腕, 左手手上還拿著棉簽。見狀gin放下了手裡的棉簽, 把千繪的手指翻了翻。
的確是, 沒有任何傷口了。
手腕皮膚的摩擦間激起一陣令人心煩意亂的戰栗和難以察覺的雞皮疙瘩。
這好像是除了上次在靶場之外兩人第二次的雙手接觸, 之前千繪都是抓他的衣角或者袖子,現在近距離看他的手——
怎麼說呢,就是比想象中的完美到一塵不染差了很多。
但正因如此才顯得真實。
「你這又是怎麼搞的?」她抬起下巴點了點他手背上的那道不起眼的傷疤, 之前沒有注意到, 可現在注意到了就非常在意。
於是就這麼問出來了。
「與其擔心這些, 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gin的眼神閃了閃, 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千繪整個人抑鬱。
「我該不會不是人吧?」千繪顫抖著說,「我聽說隻有吸血鬼和僵屍才會——你乾什麼?」
「心髒還在跳動,別亂想。」gin一臉淡定道。
「不我是在問你在乾什麼您能把手挪開嗎?」
「精神了?」
「精神了, 清醒得很。」
「那就別多想。」
gin收回手, 一臉正氣的樣子好像剛剛直接上手感受千繪越來越快的心跳的不是他一樣。
是的,她被光明正大地「襲/月匈」了,但是罪魁禍首好像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千繪紅著臉, 考慮到自己的小命於是硬生生忍住了抽他的沖動。
她終於抽回了自己的手。
去廚房洗乾淨了手上殘留的血跡,千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覺得事情真的是在往非常糟糕的方向在發展。
雖然說gin讓她別多想,但是她有理由懷疑gin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解釋。
水龍頭裡流出的冰涼的誰沖過手指, 很快她的手便凍得發麻,毫無知覺。
千繪看著還留才案板上的菜刀,放著沒關的水龍頭,她不自覺地走過去拿起了刀。
如果剛剛的事情不是錯覺的話——
是不是無論多麼嚴重的傷都會愈合?這到底算是什麼?
刀刃翻轉
「你在乾什麼?不要命了?」
身後突兀響起的聲音讓千繪手一滑,沉重的菜刀掉在案板上,發出一聲巨響。
真危險。
千繪猛地回過神收回手,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哪敢啊。」
gin的聲音帶著少有的怒氣,他沉著臉乾脆把千繪推出了廚房,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廚房的門。
「把你發熱的蠢腦子冷靜下來之前,我看你還是最好不要進廚房。」
裡麵隻傳來這樣的話。
千繪:「」
啊,被教訓了呢。
她乾巴巴地「哦」了一聲,心不在焉地坐回沙發上,看著放在沙發角落的手機,她又拿過來打開了搜索軟件。
「什麼生物的傷口會很快自動愈合?」
或許是瀏覽器都覺得她的問題有些弱智,彈出來的都是諸如「xx動畫裡的妖怪」「吸血鬼」「xx蟲子」這種類型的關鍵詞,冷冷地嘲笑著她的不切實際。
好唄。
千繪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好像怪傻的,她關掉了手機,整個人葛優癱在沙發上,努力放空自己別去想這些事情。
隻要她不看不見,她就還是普通人。
這麼自欺欺人著。
何況就連gin也是一副很淡定的樣子,他都不覺得有什麼,真出了什麼事千繪感覺也輪不到自己,天塌下來還有酒廠勞模頂著呢。
她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對gin已經信任到了這種程度。
這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他終歸是個酒廠的危險分子。
但是,除了gin以外,她還能相信誰呢?
gin做的晚飯味道一如既往地清淡,千繪沒什麼胃口,白天在空條家也半推半就地吃了不少,要不是承太郎幫忙擋著,波魯那雷夫怕是要想盡辦法把她灌醉。
她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做了一桌子好菜的「廚師大人」感到有些不滿,雖然說今天她總算是和gin麵對麵坐著了,實際上卻是人在這裡,但沒完全在。
麵前被推過來一碗湯,是千繪之前做過的蓮藕排骨燉湯。
在千繪的記憶裡,對這碗湯的印象井不是很好,她不喜歡豬肉也不喜歡排骨,更不喜歡燉在一起的飄在上麵的油沫,這些都讓她反胃,然而小時候每當她抗拒這些時,總會被逼迫著喝下,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這是她故鄉的特色菜,隻在之前給gin做過一次,沒想到他今天也做了。
「謝謝。」
千繪捧起碗,皺著眉像是在喝毒/藥一樣把熱乎乎的湯一口喝完。
沒有那麼多油,出乎意料地清淡。
溫熱的液體讓她整個人從胃裡到外麵都暖了起來,那股因為過度擔心的愁緒導致的寒冷似乎都好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