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澤田綱吉(1 / 2)
要說五條悟為什麼打架的時候沒了人影, 現在卻又突然出現的話,其實是有原因的。
彭格列能夠出戰的人並不多,因為隻有掌握死氣之炎的人才能夠看得見妖怪, 其他人去與妖怪博弈基本等同於送死。
原本當時他該跟著我們一起對抗妖潮,有他在顯然勝率也高了不少,可誰知這人剛出基地就倏然停住了步伐。
周身的氣息有一瞬間的波動,手腕被驀地捉住, 我也停了下來,回頭疑惑地看向他。
「怎麼了?」
五條悟單手抬起單邊的眼罩, 稍稍偏頭, 蒼藍色的右眼望著遠方的某個地方, 微微眯起。
「我看到了夏油傑的咒力。」
夏油傑, 也就是說假夏油?!
我心中一驚, 顧不上別的,急急問道:「在哪裡?!」
「你待在這裡,」並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五條悟鬆開了我的手腕, 麵色微沉:「我過去就行。」
「為什麼?」我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 反手拉住了他:「我跟著你們行動的原因就是找到那家夥,憑什麼現在有了他的消息後卻不讓我過去?」
白發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我,隨後忽然嘴角扯開笑容,他就這樣借著我拉他的力道一下子把我扯進了懷中, 然後俯下來身。
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在不斷接近,我想要後退,卻被那人摟住了月要。
壓在月要腹上的手臂將我離溫熱的身體靠得更緊,前麵還有一大波的人。
在這麼不合時宜的情況下,五條悟旁若無人般地親口勿了我。
我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因為身高差的緣故,整個人被對方桎梏在懷中,一隻寬大的手掌按在腦後,五指插入發絲,旖旎地摩挲了一下我的頭皮。
難以言說的麻意令我四肢發軟。
「那邊的情況比較復雜,」他的唇壓著我的磨了半天,又偏過頭,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如果我抓住了他,保證一定立刻帶回來給你處置,嗯?」
我惱怒地瞪大了眼睛,罵人的句子已經溜到了嘴邊。
也就趁著這時,五條悟身影一閃,瞬間沒了蹤影。
「怎麼了?」
彭格列的人回頭看向獨身一人站在原地的我,疑惑地詢問道:「現在情況緊急,五條先生人呢?」
我磨了磨牙,麵對著將視線轉向我的彭格列眾人,嘆了口氣,隻好跟他們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緊緊跟上大部隊的步伐。
於是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五條悟打斷了少年的動作後,攬著比他低了起碼半個腦袋的夏目貴誌的肩膀,微微發力將他帶到了我的麵前。
「少年人不要總是想著打打殺殺的嘛, 」他笑嘻嘻地說,「大家相親相愛的難道不好嗎?」
夏目貴誌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他愣愣地張了張口,又想要彎月要去撿地上的友人帳,卻被五條悟止住了動作。
白發男人搶先一步將那個本子撿了起來,拿著在夏目貴誌的眼前晃了晃:「危險物品,暫時沒收哦。」
他把那本夏目友人帳施施然收進懷裡,將私自收取他人財務這件事做得理直氣壯。
夏目貴誌此刻也沒什麼心情跟他爭,清秀的眉目間浮現幾許急切之意,抬手抓住了五條悟搭著他的那條胳膊。
「我的家人們在哪裡?」
「不要急嘛,等一切結束後我會帶你去看他們的,」五條悟笑著說:「放心,他們現在待在很安全的地方。」
彭哥列的人很快圍了上來,倒了一片的妖怪一個個都被捕獲,其中有幾隻尚有餘力的妖怪想要再次反擊,卻被奇怪的火焰鎮壓。
為首的一個黃頭發大叔走了過來。
「我是澤田家光,彭哥列的門外顧問。」那個大叔麵色還算爽朗,朝著夏目貴誌笑道,眼底卻沒有多少真切的笑意:「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小夥子,我們需要再具體了解一下情況。」
五條悟緩緩鬆開了夏目貴誌的肩膀,栗發少年也沒有再反抗,他站在原地蹉跎了一下,忽然彎下月要,深深地朝著大叔的方向鞠了一躬。
「對不起,這次的進攻都是我的主意。」他緊緊閉著眼睛,聲線誠懇:「請不要為難那些妖怪,拜托了,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是我讓他們來的。」
澤田家光愣了一下,眼底漸漸多了幾分欣賞:「這要看你的配合程度,你的那些妖怪朋友們最後的命運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這麼說著,他回過頭,招呼著那些已經扣住在場所有妖怪的部下們:「走吧,回去了。」
一群人互相攙扶著,浩浩盪盪地往著彭哥列基地的方向走著,而我和五條悟遙遙落在在大部隊的後麵。
身邊人的神情有些漫不經心,樹葉的陰影照拂在他的臉上,令他的眼眸顯出幾分晦澀不清。
我伸手拉了他一下,在他低頭看過來的時候低聲問道:
「你抓到那混蛋了嗎?」
明白我口中的混蛋指的是誰,五條悟微微收斂了神色,表情正經了許多:「沒有。」
他湊近了我,輕聲道:「在我剛到的時候,他正準備對那些鎮民下手,不過發現我後就被他跑了。」
我對此倒是沒有多意外,畢竟假夏油先前躲開高專視線時那種謹慎的程度,必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抓到。
前麵夏目貴誌的身影看起來單薄又纖瘦,我收回目光,又問道。
「那那些鎮民?」
五條悟沉下麵色,語氣有些沉重:「還在昏迷。」
我揪起眉毛:「昏迷?」
「我在路上碰到了的場一門的人,」他目視前方,緩緩道:「根據他們所說,那些鎮民會陷入昏迷很可能是因為沾染上太多喜愛作惡的妖怪們身上的業障而導致的,他們已經在處理這件事了,應該不需要我們擔心。」
「不過目前還不能太肯定地就下定論,所以我也沒有跟那個少年說。」
我點了點頭。
確實,如果跟夏目貴誌講了這件事,說不定他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的心又要開始胡思亂想了。
太陽已經落山。
彭哥列的會議室內燈光敞亮,前不久才見到的彭哥列第九代首領端正地坐在會議桌的主位,澤田家光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邊。
夏目貴誌坐在我的邊上,麵上的神情顯得有些惴惴不安,我安慰似地拍了拍他交握著的拳頭。
「別那麼緊張,孩子。」九代目首領笑眯眯地,「我隻是些具體信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夏目貴誌抬頭,抿唇看向他。
位於主位的老人揮了揮手,站在會議廳邊上的人立刻將門關上,隨著嘭地一聲響,會議廳裡的氣氛立刻嚴肅了起來。
九代目睜開了那雙溫和又銳利的眼,直直看向了夏目貴誌。
「我聽說,你此番行為,是被一個穿婆娑裝的黑發男人指示的,對嗎?」
「是。」
「現在知道他的蹤跡嗎?」
栗發少年搖了搖頭。
「那個男人總是神出鬼沒的,我也就見過幾次。」
九代目首領輕皺起眉:「那他是否有告訴過你,他的目的以及動機?」
夏目貴誌的頭更低,指尖也緊緊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