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柳湘蓮回揚州（1 / 2）
練功之餘，英蓮往城隍廟跑得更勤，同老褶子學習易容、變聲之術。原來人人都記得乞丐小英，天天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現在說起乞丐小英，竟想不起他的樣子。
「欲做耳目，不能有『我』。」英蓮反復琢磨老褶子教她的第一句話。
這日化完妝，慢慢挪到街角，靠牆蹲下，才發現小六沒有認出她來。
英蓮心口一顫：是了，探聽消息，就要讓對方放下戒心，且事後想不起這人是誰。有『我』，便有形有聲有特點，便讓人記住。
想到此，一絲笑意浮上嘴角，英蓮忙收斂笑容。抬頭間，瞥見一人，一手持韁，一手握劍，牽馬走上太平橋。
那人看見橋頭臉上黑乎乎的乞丐，閉眼曬太陽。微笑上前：「小六！」
「柳公子？」小六睜眼一愣，認出柳湘蓮：「你啥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柳湘蓮環顧四周，問小六：「怎的不見小英？」
「嗐，小英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不好找呢。」
「看來她忙得很，今兒我先回去見姑母，」柳湘蓮拍拍小六肩膀：「明兒晌午在這等我，咱吃酒去。」
柳湘蓮牽馬往常府巷行去。英蓮跟在身後。轉進一條小巷。
「柳公子。」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柳湘蓮回身，見一敦實男子，國字臉，個子不高。「你是？」
「柳公子不認得我了？」英蓮回復本來聲音。
「小英？」柳湘蓮險些驚掉下巴：「你這是？」
「看來我易容之術有進步。」英蓮笑道，國字臉變得有點方。
「的確有進步……」
「柳公子先回去見令姑母，明日再敘。」英蓮拱手，轉身告辭。
柳湘蓮搖搖頭：甄姑娘總是給人驚喜。
翌日晌午，柳湘蓮和小六趴在太平橋欄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