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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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崔緹這次上門和往常一樣,敲了敲門。過了好會,門才從內裡開了一條縫,隻見著白宿從門縫裡往外看。

「怎麼這次手腳這麼慢?()」崔緹笑著發問。

白宿臉上用力的擠了擠,勉強擠出點兒笑來。

怎麼,又是哪兒不舒服了??()_[(()」

崔緹是知道白宿的,有事沒事不是這兒疼就是那裡痛。也虧得主家會醫術,要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這麼大。

「最近天涼,老是拉肚子。」白宿臉上笑得古怪的很,看著像笑又像哭。

嘴裡說著,側身給他讓路。

「那你回頭還是把你家郎主留下來的藥吃了。」崔緹也沒有過多在意,冬日裡有個頭疼腦熱的很正常,腹瀉更是尋常。看白宿還能到處跑動,應該沒什麼問題。

白宿嘴裡應了一聲是,又狀若無意的開口,「也不知道我家郎主什麼時候回來。天這麼冷,應該能早些回來罷?」

「女郎一人在家裡,多少有些不安心呢。」

說著,白宿又說,「冬至還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聽說城外打了個勝仗。」說起這個,崔緹臉上露出真心實意的笑,「估計還要忙一陣子,聽說這打了勝仗之後,還要論功行賞。少不得有好多的賞賜。」

「冬至還早。說不定到時候楊郎君會派人過來,接知善去刺史府裡呢。」

前方戰場的事兒,他知道的不算多。因為有敵軍攻城,所以城內也是嚴加防守,所有的消息傳過來都是過了好幾日的了。

不過崔緹知道,這打了勝仗是好事,所有參與的幕僚還有將領,隻要不表現的太壞,總是有獎賞的。就看多少了。

崔緹話語裡滿是高興和喜氣,可前頭帶路的白宿卻沒有多少喜慶的模樣。一眼看過去,還能見著他哭喪著臉。

崔緹見狀忍不住在他頭上敲了下,「有你這樣做仆役的麼。自家郎主建功立業了,竟然笑也不笑。」

不等白宿回話,崔緹又說,「待會到了你家女郎麵前,可別這樣。」

提到晏南鏡,白宿的神色越發古怪,一路上他頻頻往崔緹那兒看。希望他能發覺出些許不對來。

然而隻見著崔緹喜氣洋洋,也沒見著他的不對,甚至連問一聲也沒有的。

到了前堂,白宿把門推開了,退到一邊。

崔緹見狀,忍不住笑了,「今日你倒是知禮,不和平常一樣,比我還先入門。」

白宿臉皮上扯動了兩下,最後還是低頭下來。

崔緹大步走到室內,室內隻是比外麵稍微暖和一些。他也毫不在意,見到坐著的晏南鏡,「知善,我給你帶好消息來了。」

阿元在一旁給麵前的火籠裡加炭火,聞言回頭看了一眼崔緹。

崔緹喜色溢於言表,又往前走了幾大步。

「什麼好消息?」晏南鏡抬頭笑問。

「你之前不是想要知道城外仗打得怎麼樣了?今日我一早

() 得了消息,特意來告訴你。」

晏南鏡不動聲色的掃過屋內的一處帷幔,臉上笑容不變,「這麼快就有消息?」

崔緹搖搖頭,「其實早兩天就已經有了結果,隻是到今日才傳過來。府君大勝齊軍。」

說著,他想起什麼,抬掌拍了下額頭,「瞧我這記性!」

他從月要下掛著的布囊裡掏出一隻竹筒,從裡頭倒出一卷黃麻紙,遞給晏南鏡。

崔緹看著晏南鏡看書信,「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消息,另外楊郎君要差人給我送這個,讓我給你送來。」

「阿兄說,這會戰事差不多已經安定下來了。」她說著把手裡的紙張仔細的折起來,「說冬至前一日就會回來。」

她說完,掃了一眼崔緹身後的帷幔。帷幔已經有些年頭了,垂下來隨意的掛在柱子那兒,也無人在意。

「這就太好了!」崔緹撫掌笑道。

「知善你這段日子最是掛心楊郎君的安危,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

她笑著點點頭。

晏南鏡回眸,見到阿元幾次欲言又止。阿元回頭過來,和晏南鏡雙目對上。

阿元眼裡露出點兒焦急。

晏南鏡悄悄的搖搖頭。

崔緹這次來,沒有帶兵器,要是倉促迎戰,她隻怕崔緹會吃大虧。到時候求救不成,一窩全都折在這兒。

「我來的時候給你帶了熏肉。」

崔緹說起這個老大不好意思,「這個時節,實在是沒有其他的好物。知善不要嫌棄。」

晏南鏡笑著說了句怎麼會,「正好我這兒庖廚下缺食呢。拿來可以多煮些粟羹。」

聽到她這話,崔緹笑了,麥色的臉龐上略有些羞澀。

阿元在一旁見著崔緹隻顧著傻樂,急的額頭汗珠直冒。

崔緹平日裡看著神氣,到了這緊要關頭,簡直比拉石碾的驢都要蠢。她家女郎平日裡從來不和他說那些客氣話。而且之前他還幫著往庖廚裡頭送過米糧。足夠他們幾人生活到開春後,哪裡來的缺食了。

多想想就知道這裡頭的不對勁。

崔緹這會兒怎麼不見平日裡的那股機靈。

晏南鏡提了幾句,見崔緹滿臉喜不自勝,知道他沒聽明白自己話下的意思。

她臉上神情半點也不變,輕輕靠在身邊的憑幾上。

「現在楊郎君做了主簿,這日子就好過了。」崔緹展開手掌,攏在炭火上取暖。

「陳仙人以前就是人太好,以至於遭了小人暗算。」崔緹說著又搓了搓手,「現如今楊郎君已經大有出息,誰也不敢小瞧你們兄妹二人了。」

晏南鏡聽崔緹說話,暗暗暼了一眼崔緹身後的帷幔。

原本一動不動的帷幔,在這會兒有了些許動靜。

「天色不早了。」她開口,「天看著像是又要下雪了。崔郎君不如先回去吧?」

她不知道藏身在帷幔後的男人耐心怎麼樣,但她知道,他不是他表露出來的那麼溫

文。

溫和的正人君子是上不了沙場(),殺不了人的。

崔緹一愣?[((),完全沒有回神過來,呆呆愣愣的去看窗欞那邊。

窗欞那兒用麻布等物蒙的結結實實,半點光亮都沒有。

「知善,我說錯話讓你生氣了?」

晏南鏡搖頭,她臉上依然還是方才的笑,隻是多了些許焦急,「隻是擔心一會兒下雪了,道路泥濘難行,你回去不方便。」

「再說,到了年尾,崔郎君也該去舅父家拜訪一二?」

崔緹母親早逝,除卻曾經對他伸以援手的陳贇,就是舅父家資助最多了。臨近年關,做外甥的,不管如何都該去看看的。

話已經說到這裡,幾乎已經不給留下的餘地了。

阿元在一旁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就算和拉石碾的驢似的,也該回過神了吧!

女郎平日裡不這麼說話的啊!

然而隻見著崔緹滿臉神色尷尬倉皇,他匆匆起身,滿身的無所適從。

「我是粗人,要是話語裡說了什麼讓知善你不高興的,你千萬莫要放在心上。你身體自小不太好,莫要動氣,動氣傷身。」

說著,他轉身就往外走,連著背影裡都是一股蕭瑟的失魂落魄。

阿元見狀急了,霎時直起脊背,想要去留住崔緹。

她才動作,立即被晏南鏡拉住。

晏南鏡手指壓在唇上做了噤聲的動作。

阿元著急萬分,然而這個時候,崔緹已經出去了。聽到他遠去的腳步聲,阿元臉色越發灰敗。

這時候,帷幔後的齊昀走了出來。

「女公子心善。」

他道。

來的這人是個麻煩,若是真的被這人察覺到什麼,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或許是看透了這點,所以麵前的少女才會這麼著急趕人。

晏南鏡抬頭,唇角牽出抹笑,「既然都聽完了,那麼我先離開,貴客自便。」

阿元怵齊昀,跟在她後麵一塊回臥房去。等到了內室裡。阿元愁眉苦臉的陪著她坐下,「女郎當時怎麼不讓我直接告訴崔郎君?」

「他就在崔緹背後,就算你說得再快,難道比他的刀更快?」

晏南鏡反問。

阿元好會無言以對,她把生好了的火籠放在晏南鏡的手下。

「原本以為崔郎君來了能幫上忙。」阿元想起崔緹那副模樣,就忍不住生悶氣,「平日裡看他威風,沒想到有事了,竟然半點都不靈光。」

「不怪他。」晏南鏡手掌張開壓在火籠上,「畢竟誰又想得到呢。」

她說著見到阿元愁眉苦臉,不由得握住阿元的手,「不要想太多,這世事無常,想得太多反而容易累到自己。」

「那、那邊怎麼辦?」阿元抬手指了指楊之簡臥房的方向。

現如今那兩人全都住在那兒。

「先不去管他。」晏南鏡沉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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